我問阿傑:「有什麼頭緒沒有?」
他搖著頭,不過我想他絕對不會比我瞭解得少,老虎問我:「那個老頭說了哪些77年的事?」
我想了陣,這事說不上什麼秘密索性告訴他們得了。於是便把老爹那晚說的話全都講了一遍,老虎聽完眼色閃動起來。
「那座神廟?你們後來去了那座神廟?」
「去了。」我故作平靜的答道。
「發現了什麼?」他緊接著追問。
「知道老爹當年為什麼會變成了那樣?」
阿傑和老虎都被我的這句話提起了興趣,兩人同時問道:「什麼原因?」
「你們聽說過尨引嗎?」
「你說的是羋人的圖騰,一種被稱為尨引的蛇?那座神廟居然會有這種蛇?」阿傑驚訝的盯著我。
「這又是個什麼東西?」老虎則在旁邊皺眉道。
老虎竟然沒聽說過,我不禁暗暗吃了一驚。看來阿傑同樣有很多事沒告訴過老虎他們,果然老虎問著的時候一直盯著阿傑,眼神裡面明顯透著不滿。
阿傑臉色不變:「尨引只是羋人神話中傳說的一種可以懾人心魄的蛇,我根本沒放在心上。所以也就沒提起過。沒想到居然跟幽妨一樣都是真實存在的。」
他說完後又問我:「你們見到了尨引?」
我笑了起來:「豈止是見過,我總覺著有條尨引始終跟著我們。在神廟的時候我們可把它給得罪得很深。」
我的話估計是老虎阿傑從沒想過的。
「你他娘的這是啥意思?你是說有條蛇跟著我們?」老虎顯然不相信。
畢竟蛇這種東西跟人可不一樣。即使復仇心重也不會一直跟著我們。
「虎爺,你是不知道那種蛇,我覺著簡直是成了精。」於是接著我便把神廟那晚我們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像神廟裡面的密道這些我則省略了。
我剛說完老虎估計也泛起了嘀咕,沉下了臉。我在心裡冷笑,他看著我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罵道:「你這小子還真他娘的會惹麻煩。怎麼什麼事都有你們?」
我聳聳肩道:「這個問題我也想問問老天,是不是我這八字有問題,從牛頭山到殺人谷不管什麼都能讓我給遇上。」
老虎陰著臉不再說話。這時候我們已經到了營地。老虎阿傑和其他人開始收拾裝備,做了安排,我帶著浩子他們首先去看了看秦倩。李木頭也在那,秦倩看上去似乎比之前好多了,發腫的兩臂已經消了下來,冒起的水泡正在慢慢結痂。
看到這我忍不住長長的鬆了口氣,李木頭道:「這姑娘好了很多,就是太虛,不過還是不能確定什麼時候醒來或者出現其他意外。只要她能醒過來,她就絕對沒事了。」
我趕緊道了謝,說:「我們現在要走。就煩你照顧照顧他。」
沒想到李木頭卻擺手道:「那可不行,我肯定不會留在這。剛才虎爺他們已經吩咐過了,我得跟上去。」
「我草,老虎那狗日的什麼意思,咱秦倩妹子情況未定,你他媽走了,誰來照顧她?我告訴你,你就跟我呆在這,不然我妹子出了啥問題,別說是你,就是老虎老子也把他的虎牙給拔了。」
此時周圍都是上面的人,浩子的聲音可不小,一時間那些人全都望向了我們,眼神裡明顯透露著不善。要是其他人,估計現在我們已經早挨揍了。
我一驚立馬讓浩子消停下來,李木頭卻依然木著臉毫不客氣的回絕道:「我是虎爺身邊的人也是這支隊伍的隊醫,總不能讓我只照顧一個人。所以我必須得跟上去。不過這姑娘我會安排好,我們這邊絕對不會出問題。」
聽到這話眼見著浩子又要發作,我迅速阻止他道:「我明白,要不這樣?羅強還是你留下來照顧秦倩。這地方你們本來就不該來,要是秦倩出了啥事,不光你我們幾個都不會好受。如果上面其他人來照看她你自己會放心嗎?所以你現在得聽我的,不然我們走後秦倩有個三長兩短老子絕對把責任推到你身上。」
這次我說的很堅決幾乎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因此羅強聽完後想反駁立馬被我的眼神給瞪回去了,很不甘心的低下了頭,隨後一聲不響的走進了秦倩呆著的帳篷裡。
他走後我們也開始收拾裝備,這時候浩子突然囁嚅道:「小戎,你覺沒覺得羅強這狗日的有點不太對勁?」
浩子的聲音很低,我狐疑的轉頭問他:「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說?」
「你想啊,之前羅強那膽子,被一點食人花就嚇成了那樣。甚至把我們的東西都藏了起來想逼著我們出去,你說這樣的人現在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要跟著我們一起進去?這小子我他媽是越來越看不懂了。跟轉性了似的。」
浩子說的我早想到了,可羅強秦倩他們怎麼看都不像帶著其他目的人,而且一路過來他們的行為跟那些探險旅遊的年輕人沒什麼兩樣,除了浩子剛才說得這點我實在找不出其他一些疑點或者線索。
可又總覺著事情沒那麼簡單,因此我把這些念頭壓了下去不願再想,現在浩子提了起來,我也不禁深著想下去。浩子見我一直沒說話奇怪問道:「你小子咋啦?魔障了?」
我讓他少扯淡,不管怎麼想也想不出什麼頭緒於是我說道:「估計是被那老虎給激成這樣的,不然把老虎那話放在你身上,你是啥感受?別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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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浩子聽著我的話恍然大悟似的道:「你說的有道理。都他媽是老虎那狗日的搞出來的,就羅強那膽子他還能幹出什麼事不成。是老子想多了。」
收拾完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天色不知不覺的變得陰沉下來,加上茂密的峽谷叢林,四周的光線看上去如傍晚似的很暗,只有偶爾能見到的一些空地或者稀疏的樹冠出光線能亮一點。
看到眼前的情形,我有些憂心忡忡,按照羋人的神話,幽妨是生於黑暗中的妖怪,連續兩天它們也確實是在晚上才出來。
現在時間不早了,這麼過去到了晚上那片廢墟恐怕就不會安寧了。我想著最好明天過去,可阿傑老虎他們卻說什麼都等不得,沒辦法我們只得硬著頭皮往前了。
四點多的時候我們到了廢墟那邊,不過一開始並沒有急著去那奇怪的建築那,石爺要我們帶他去靜園死去的那兩人屍體那,老虎他們則要去看昨晚被我們打死的那些怪物。
於是我們便分成了兩撥,浩子跟石爺對不上味,只得我帶著他過去,浩子、墨鏡男和老爹跟著老虎他們。
與老虎他們那隊比起來,我們這支隊伍可就看著有些可憐了,加上我和石爺總共就四個人。我和石爺之前本來就鬧得僵,而且現在走在一起石爺和其他兩人那張臉上始終陰沉得可怕,說實話我是害怕了。
這狗日的之前把靜園那兩人的死算在我們頭上,雖然後面他看似相信了我的話,但他們這些人誰說的準,而且在棚屋的時候我和浩子可是讓這石爺丟了大臉,要是他突然發狠把我在路上給解決了,我他娘的找誰哭去?
所以我不禁有些提心吊膽。和他們也離著一些距離。石爺看出了我的意圖冷笑一聲道:「你小子別那麼戒備,我們不是上面那些老是喜歡過河拆橋的傢伙。我現在只讓你帶著我們去見到小六子他們兩個,當然要是我發現他們的死跟你們有關的話,嘿嘿。」
石爺說到這時候如毒蛇般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下嘴唇,聲音則陰測測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狗日的早知道讓浩子也一起過來了。
我雖說心裡害怕嘴上卻毫不示弱的僵硬道:「這事我再說一遍,你們靜園人的死跟我們沒有絲毫關係,要是你拿這做章,我也會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我把聲音說得很硬可明顯底氣不足,石爺沒再說話只是陰笑了兩聲,好在我身上帶著槍和軍刀,倒也不是那麼恐慌,現在氣氛很凝重,讓我緊張得冒起了汗。
一路上我們再沒說過話,十幾分鐘後我們到了被纏在樹上的那具屍體旁邊。之前屍體已經被我給樹上扯了下來,屍體還在不過比起我見到的那會腐爛的程度明顯重了很多。
這邊的天氣還真不是一般地方能比,濃重惡臭在這樹叢見縈繞,剛一看到石爺身旁一個人道:「這是鬼仔。」
石爺陰著臉點了點頭,看不出什麼情緒,另外兩人則有條不紊的把屍體平攤在身上檢查了起來,兩人都是木刻似的樣子彷彿眼前的根本不是一具腐爛的屍體,這人的死跟我沒一點關係可現在我也不禁感到異常的緊張。
兩人檢查完後卻都露出了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石爺皺著眉頭問:「怎麼死的?」
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深吸了口氣道:「石爺,我們確定不了,鬼仔的傷勢看上去不像認為造成的,而且我們發現他身體裡沒有一點的血液。就好像被吸乾了似的。我們沒見過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