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苗苗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但只是一瞬間就有恢復了原狀然後慢慢失魂落魄的往回走,我沒想到這小妮子平時看著這麼聰明現在怎麼就這麼聽話,難不成上面真的那麼恐怖?
我想過去把徐苗苗拉回來,身子剛一動就被浩子給拉住了,然後對我搖著頭,輕聲說道:「你他媽是不是犯傻了,這個時候去管上面的事,他們上面內部越亂越好你瞎摻和個毛線啊,再說這個妞也不是省油的燈,我肯定不會相信她會心甘情願的去受死,別到時候又給她賣了。」
我雖然不甘心但浩子說的沒錯,現在上面內鬥越來越凶最好,我去摻和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不過心裡還是擔心著徐苗苗,這小妮子不會真這麼傻吧。
蘭石林沒再理我而是對著老王頭笑瞇瞇的說道:「老王大哥在樹林裡設的蠱陣可把我們給整慘了,要不是劉師傅估計我和我的這些人都得折在那。」
蘭石林剛一說完劉鐵匠就從後面走了上來,劉鐵匠還是那副樣子只是臉上不知道怎麼受了傷用繃帶給纏住了但仍然透出一抹殷紅,整張臉陰霾非常,那雙眼睛卻惡毒的盯著老王頭彷彿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老王頭看到劉鐵匠臉色也更陰沉了,他們此時這樣的表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老小子以前肯定是有什麼恩怨瓜葛,可在小鎮的時候也並沒有鬧出什麼事啊。
浩子一見到劉鐵匠就陰陽怪氣的說道:「原來你這個老王八還沒死啊,哥還在想你這麼大年紀了要是突然死了你也沒個兒子女兒什麼的,誰來給你收屍啊?」
劉鐵匠瞪了浩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龜兒子死了老子都不會死。」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去,蘭石林伸了個懶腰對著所有人說:「我們耽擱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先吃點東西然後準備進山吧。」
我笑了笑:「我們不是已經進山了麼,可這除了一尊石牛什麼東西也沒有,還準備進哪裡去?」
「那就要看楚戎兄弟手上的東西了,我們要去的地方在這座山的裡面,這尊石牛是鎖,而你手上的東西就是鑰匙。」
蘭石林的話讓我愣住了,我們他媽的不就是在這座山裡面嗎?還怎麼進去?
想到這突然明白了過來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在這座山的內部?難不成這廩君把都城建在這山的裡面?雖然他是從赤穴裡出生的但也沒必要把城建在裡面吧。
蘭石林似乎並不擔心我們現在我們就像和他們是一隊的人,沒有人來看管我們,老王頭也沒有離開而是一個人坐在一邊,我知道憑蘭石林現在的情況來看確實不需要對我和浩子做什麼提防,倒是老王頭是個威脅但是有劉鐵匠在這裡估計老王頭也不敢輕舉妄動,看蘭石林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這山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而且這傢伙進山為何會一直帶著一隻小貓?蘭石林的人走過來給我和浩子每人給了一袋壓縮餅乾和一個罐頭還有一壺清水,吃完之後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去,我和浩子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雖然不明白蘭石林為什麼放過我們但肯定沒安好心。
這個時候蘭石林站起身對著所有人說:「現在我們進山吧。」
他剛一說完他的人就如同剛進山時一樣又是一陣歡呼,在這黑暗的山裡顯得格外詭異。我和浩子一懵,這上面的人還真是奇葩。歡呼完之後蘭石林又讓人從包裡拿出了香紙煙錢對著石牛祭拜起來。
除了我和浩子還有老王頭所有人都跪了下去磕著頭作著揖,然而在這山上眼前的情景卻讓人笑不出來反而異常的壓抑,我心裡冒出不詳的預感,明明晃晃的蠟燭火光映射到這些人臉上如同一群鬼魅,祭拜完後,蘭石林面向我說:「現在就請楚戎兄弟用你手上的鑰匙打開這道鎖吧。」
我雖然極其不願意但現在也無可奈何只能走上前去,把手上的石製蓍草慢慢的插了進去,最後一點的時候我使勁一按整個蓍草就全沒入了裡面,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眼前已經在風雨中洗刷了幾千年的石牛,可是一連過了好幾分鐘卻沒有絲毫動靜。
難不成這鎖失效啦?還是這根本就不是鑰匙?或者我們找錯了地方甚至這傳說中的武落鍾離山,這夷城和這起生鞭本就是忽悠人的。
想到這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欣慰和失落同時萌生,失落的是歷盡千幸萬苦卻得到這樣一個結果,不管是誰估計都不太好受,可欣慰的則是上面也別想進去,假如真有那逆天的起生鞭,此時也安全了下來。
蘭石林的人已經在下面悄聲細語的開始埋怨了,浩子也在我耳邊說道:「操,你說咱們不會是被坑了吧。」
而蘭石林那張總是裝得很淡定的臉此時也終於不淡定了,在搖搖晃晃的燭光下陰晴不定,我怕這傢伙因為憤怒突然發難提醒浩子小心一點,浩子卻說:「你看,那個老王頭好像很高興。」
我望過去果然這個老小子那像面癱一樣的總是緊繃繃陰沉的臉現在反而如同鬆開的橡皮筋一樣在那暗喜,老王頭一直在阻止人進入牛頭山之前聽他的意思是不希望裡面的東西現世,現在這樣高興也無可厚非。
沒想到正在這時,只聽一個清脆細小的聲音響了起來,這細微的聲音聽在我們耳邊卻如晴天霹靂一般,所有人都凝神注視著聲音的源頭,空氣都彷彿凝滯了一般,然後一個東西迅速的從石牛的口中飛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石製蓍草,我剛準備去撿一個人影卻眼疾手快的撿了過去,我抬眼望去原來是老朱這個狗日的,正眉開眼笑的望著我,我心裡一股無明業火升騰,但蘭石林卻只是望了一眼什麼都沒說,我只得按捺住火氣。
現在受制於人把網給撕破了吃虧的只
能是我們,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管他,總有個時候我得把這東西拿回來,這個東西可是阿傑拼著命給我的,絕不可能讓老朱這個噁心的傢伙拿了。
浩子見到老朱把我的東西給撿了去已經捏緊了拳頭準備衝上去我只得拉住了他輕聲說:「現在把關係鬧僵對我們沒什麼好處等到後面有機會再動手。」
我話還沒說完大地猛地顫了一下腳下一個不穩幾乎摔倒,其他人也都是這樣,然後眼前的石牛竟然哞叫了一聲,而已經不太清楚的眼睛更是留下了一道淚水,我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石牛。
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我和浩子更是恐懼的無以復加,因為我們還記得小的時候鎮上的大人給我們講的93年的那一次洪災,在發生的前夕鎮上所有的人都聽到從牛頭山深處傳來的牛叫聲,這一次成為了整個小鎮不敢觸碰的恐懼。
沒想到這一回卻讓我和浩子親耳聽見了,這牛叫聲聽似不大卻如魔音一般極具穿透力感覺即使是站在千里之外也能彷彿在耳邊想起一般。
我青筋直跳祈禱著小鎮可千萬不要重蹈93年的覆轍啊,要不然我和浩子可就罪莫大焉,估計鎮上的人看到我們恨不得扒了我們的皮,想到這光景我就眼角酸痛只想掉眼淚。
但這次跟93年又有不同這石牛只叫了一聲就開始慢慢的往地下沉去,而上次聽我三舅說那可是叫了整整一夜啊,或許這回鎮上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石牛沉下去之後在它原先的位置上一個黑峻峻的洞口慢慢的呈現在我們的眼前,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朝那洞口走過去,剛一接近一股極強烈的腥風便撲鼻而來。
在洞口處有一道簡陋粗糙的石梯,而那尊石牛就在離洞口幾米遠處,石梯則從石牛旁邊繞了過去感覺這石梯就像盤山公路一般慢慢的盤旋而下,由於這洞被封閉的太久了再加上剛才那刺人的腥風一時間沒人敢下去。
而蘭石林的人裡面只有兩個還背著裝備包,其他人的裝備包估計也全都丟了,沒有了防毒面具還真沒有人敢輕易下去,蘭石林讓人製作了一隻火把丟了下去。
火把打在了石牛身上然後朝一邊彈了出去只聽見砰砰砰的滾落聲火把從我們眼睛裡消失之前一直沒有熄滅,看來這下面空氣並不是不流通的,雖然見到了這樣的情景但還是沒人願意走第一個,這時老朱卻陰笑兩聲,我看過去的時候他也正死死地盯著我,我心裡一咯登,我操,不會是拿我和浩子兩個人去趟地雷吧。
果然老朱笑完之後立馬說道:「蘭總,您看,這些人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總不能讓他們走第一遭吧,這兩個小兄弟現在正好起作用,免得害了咱們自己人。」
老朱的話一說完立馬得到了周圍其他人的贊同都說:「就讓他們兩個下去吧。」
浩子立馬就怒了,罵道:「我就操了,你個狗日的,要是你落在老子手上,老子非得把你抽筋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