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傢伙果然跟浩子罵的一樣只知道從背後偷襲,我怒道:「你他媽想幹什麼?」
浩子卻已經出了手一拳直直的朝老王頭打去,老王頭往後一跳直蹦出一米多遠,然後穩穩的落在索道上一副志得意滿的表情看著我們,彷彿看到了兩個跳樑小丑一般。
浩子罵了一聲「老東西」就想朝老王頭撲出,可是由於索道搖晃的關係,卻不敢貿然向前,老王頭嘴裡唸唸有詞,我心道不好這耳朵裡的東西估計馬上就要發威了,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但又無可奈何。
浩子緊捏著拳頭關節處因為用力都已經發了白正一步步的朝老王頭走去。
老王頭一動不動看著他走來嘴裡依舊不停的念著什麼,浩子剛走到面前就猛的揮起了拳頭閃電般的朝老王頭打去,可他依舊不閃不避,我在後面看得嗓子眼都提了起來。
那拳頭眼看就要落在老王頭臉上了我心裡一喜,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浩子的拳頭都已經碰到了老王頭那如刀刻一般的臉時卻硬生生的停住了,彷彿急剎車一般,然後只見浩子的手慢慢垂了下來雙手緊貼著大腿如老王頭一般站的跟標桿一樣直。
我在心裡捶胸頓足難怪老王頭這麼氣定神閒的看著浩子的拳頭打下來原來他媽的早就算好了。我氣得雙眼冒火對著破口大罵起來可剛一張嘴我就驚恐的閉上了嘴巴,因為我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我一陣慌亂本能般的往後退腳卻不聽我的使喚如生根一般一動不動。然後便是強烈的困意向我襲來,同時有什麼東西在擠進我的大腦我想反抗卻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我感覺自己滑向了一個深淵裡但又什麼也看不見周圍除了濃得化不開的黑暗,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好像自己就是那讓人心慌的黑暗一樣,最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只覺腦袋如爆炸一般,疼得我直冒冷汗在地上打滾,可這疼痛來洶湧退得也快,我待疼痛消失之後才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然而這周圍卻是一片陌生。
面前是道山壁,兩邊則是茂密的草叢樹林,灑下來的陽光也如被分割成了碎片一般星星點點,而在石壁前立著一尊兩米多高石牛,由於歲月的侵蝕石牛身上的雕刻之跡已經顯得較為模糊。
然而詭異的是這明明毫無生氣的石牛四周卻飛滿了嗡嗡作響的蒼蠅,身上更是爬滿了牛虱,彷彿存活著一般。
這麼說傳說是真的,儘管無數次聽說過在牛頭山上有尊石牛是這座山的山神先天的時候石牛會像真牛一樣身上爬上牛虱,可真正見到還是讓我目瞪口呆覺得不可思議。
這石牛摸樣與現代的牛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但那雙眼睛卻極其傳神,好像正全神貫注的瞪著你,讓人十分不自然,就如同一個守衛瞪著一個竊賊,我竟有些心慌起來。
看來我們已經從索道上走了出來,這應該就是第二座山了,這石牛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牛毛大王?可是這周圍除了這尊石牛也並沒有什麼其他東西啊。
我想起之前在洞裡見到的壁畫壁畫上畫著的鞭子被放進了石像裡面,但那是一尊虎像並不是石牛,而且從那畫上那尊雕像的比例來看比眼前這尊石牛大了何止千百倍,這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尊石像。
可那麼高的雕像就算沒有進牛頭山也能看見可何況都到了第二座山了,四眼望去除了這尊石牛其他任何雕像也看不見,我想古人自來有誇張之嫌或許那畫是他們誇大後的樣子,但即使這樣也不至於把牛像畫成虎像啊,難不成這雕像還能隔一段時間變一個樣子不成。
老王頭正站在石牛旁邊,輕輕的撫摸著眼前的石牛,那表情就彷彿這石牛是他情人女兒一般讓我止不住的掉雞皮疙瘩,還不知道老王頭好這一口,要是說出去非得讓鎮上的人驚得掉了下巴。
他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在外面大街上看到的那一對對旁所無人接吻的情侶跟現在老王頭的表情那叫一個相似,都屬於死不要臉類型的,我剛想對他打個招呼,浩子也已經醒轉了過來剛看見老王頭就氣得暴跳如雷罵了一聲「狗日的」就衝了上去。
浩子這小子雖然義氣極重,但就是太小心眼有恩必報有仇那更的報,之前在那索道上受了不少窩囊氣依他的性格估計早就算計著什麼時候能還上一還,更何況這小子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卻對那些奇形怪狀的蟲子非常畏懼。
老王頭兩次沒經過他同意把那讓人頭皮發麻的蠱蟲放進他耳朵裡換做誰都會抓狂,現在可是新仇舊恨一起報了,浩子身形如電剛一衝到老王頭身旁右手就是一拳打了過去。
老王頭卻還是那副表情避也不避,我大驚難不成這老東西真是入了迷要是被浩子這一拳打倒夠他受的這麼大年紀了別把他給打壞了,於是我大叫一聲想把老王頭給喊醒,沒想到一點效果都不起,這老東西是不是傻了?
眼看這一拳就要打在身上了,老王頭卻猛地身形一矮,愣是躲過了浩子這一拳,然後突然起身兩手迅速抓住浩子的胳膊往後一扭想跟索道上一樣用這招制服住浩子,但在平地上浩子又豈是那麼容易受制的。
老王頭還沒扭過去浩子已經轉身又一拳打了過去,老王頭只得鬆手躲過這一拳浩子不依不饒伸開腿向老王頭的腹部踢去,老王頭趕緊用手擋住,浩子力大,老王頭雖然擋住了這一腳身體卻連退了好幾步才停下來。老王頭不怒反笑冷聲說道:「狗東西,格老子還有兩下子嘛。」
浩子不搭話又欺身向前,我在旁邊看著他們你上我下的鬥來鬥去只得暗自著急,浩子倒無所謂要是把這老傢伙給惹火了那可就麻煩了,但我沒想到這老王頭雖然弄蠱厲害手上功夫卻不如浩子竟慢慢的落了下風,到後面只扮得一個招架遮攔。
浩子邊打邊得意的笑道
:「怎麼樣,老東西,現在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老子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hellook啊,之前要不是那籐條搖搖晃晃,你他媽的早就被老子打成孫子了。」
我見浩子威風也出夠了,趕緊走上前去勸住了浩子,老王頭趁此往後連退兩步不停地喘著氣,一張老臉憋得通紅,面色極其難看,就彷彿一個地獄裡的惡鬼,眼睛更是狠毒的望著我們,也是,這麼大年紀了還被一個孫子輩的後生壓著打,那張老臉換誰也掛不住。
我見他手突然伸向懷裡時,心底一慌迅速閃到老王頭面前,點頭哈腰的抓住老王頭的那隻手,賠著笑說道:「王老前輩,老英雄,你知道年輕人嘛心高氣傲的,這龜孫雖然膽子大但最怕您那些蠱蟲,之前被您用蠱蟲弄了兩次心裡有點火這是在所難免的嘛我相信您是能理解的,所以您老剛才一直讓著他沒下狠手,不然這龜孫早就被你打在地上了,您現在也別動怒,別跟這樣的龜孫一般見識免得掉了身價說出去讓人笑話。您說是不?」
此時我心裡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要是他真用蠱,我和浩子對這東西一點都不瞭解估計會死得不明不白那樣的話可真夠憋屈的。老王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臉色卻緩了不少。我這才鬆了口氣。
老王頭不看我而是罵道:「你這個狗東西什麼時候嘴巴變得這麼甜,跟個*奴才一樣。」
我聽到這樣的話也只能訕訕的笑了笑,老子這也是逼得沒辦法,不過對於剛才自己的表現還是挺得意的,如果讓我進官場那肯定是左右逢源青雲直上。
浩子雖然對我的話不滿意不過這小子已經出了氣也不在乎了,而且對老王頭的蠱也有所顧忌現在把面子弄回來了也不敢得寸進尺,因此我剛討好老王頭的時候沒說一句話。我見氣氛終於緩和了過來,才提出心中的疑問:「這不會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吧?」
老王頭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看到這樣的回答我幾乎一口氣沒上來,歷了千辛萬苦卻是這樣,心裡竟有些失落,之前聽蘭石林說這座山十有*是武落鍾離山,廩君在裡面定了都叫做夷城。
看他們的樣子也在尋找這夷城,而且在那基地的時候那張報紙上拿著起生鞭的人背後也好想有些房屋,但現在為何卻只有一尊石牛,我有一種被忽悠的感覺,老王頭看出了我的心裡對我指了指那只石:「難道這上面有什麼玄機不成?」
於是我和浩子都走到石牛旁邊仔細的尋找起來,周圍飛滿了蚊子,上面也滿是牛虱,看到這樣的情形我突然想到了非洲沙漠裡的一種花,由於地形和氣候緣故那裡沒有蜜蜂,這些花沒有昆蟲給其傳花粉因此通過進化它們竟散發出一種腐臭專門吸引蒼蠅過來幫其傳播花粉,難不成這石牛還能自己散發氣味吸引這些昆蟲過來?
想到這我心裡一陣膽寒,但我迅速否定了這個想法,而是想到以前一些人整人在別人門上塗上一層黃鼠狼的血,晚上的時候就有很多蝙蝠飛過來撞擊大門,住在裡面的人一打開門卻什麼也看不到,還以為是鬼敲門,甚至有人被嚇瘋過,或許這石牛就是塗了什麼東西,而且這東西就跟一些古墓寺廟裡的萬年長明燈一樣千百年氣味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