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的燕讓舒清清不由自主的想到沈君昊離開前收到的密函,會是跟這位有關係嗎?
若是沈君昊在身側他再怎麼樣也不敢說出這些話來,難道是故意調走了沈君昊的?
就為了跟她說這些不知所謂的話?
不,不對!
不管燕的失憶是真是假他都不會這樣做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舒清清越想越就緊張,衣袖下的右手也不由自主的握上了腰間佩帶的短笛,這是她為了以防萬一用來在人前掩飾實力的道具之一
「清清,離開他吧!我會讓人保護你在暗中生活的,等我他日登基就讓你進宮陪伴我左右,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舒清清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怎麼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冷然的看著對方,「殿下,請問你是真的失憶了嗎?」
燕瑾瑜一愣,隨即點點頭:「是失憶了,不過我上次見到你之後心裡就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直覺告訴我你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我為此逼問過我的親信,他們把我們過去的事情都跟我說了,清清,我不想讓自己後悔,回到我身邊吧!」
「皇帝賜婚,不是你想取消就可以取消的。再說了,我已經是沈君昊的妻,不可能再跟你,如今我還懷著他的孩,我想要這個孩。還是好好考慮怎麼做一個明君吧!」
「清清——孩我們也可以有,這個孩你可以不要他!」
「殿下,沈君昊為了大燕國立下汗馬功勞,賜婚是你們家弄出來的。如今你又想出爾反爾,燕瑾瑜,你們把沈家、沈君昊當成什麼了?君臣之道,就是這樣的嗎?」
燕瑾瑜看著疾言冷色的舒清清心中很是不舒服,「你喜歡他了?」那表情就好像抓奸的丈夫一般難看。
舒清清只覺得可笑。事到如今,這個男人有什麼資格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對他?本尊真的是愛過這個男人嗎?他有真心喜歡過本尊麼?
「殿下,不用再說了,我這輩都沒有想再跟你有關係了,我覺得沈君昊很好了。」
「所以你看上她了?」
「殿下可以這樣想,如若殿下沒有別的事情就請回吧。男女有別,我們還是保持一些距離,對大家都好。」
燕瑾瑜沉著臉緊皺眉頭的看著她,似乎想看穿她所有的心思一般,愛上一個人和忘掉一個人對她來說就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就在這個時候。舒清清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在和門外守著的士兵爭吵起來了。
與此同時,燕的表情卻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似乎等到了救兵一般。
這讓舒清清很是不安,看了窗外一眼,她緩緩走過去,然後在燕瑾瑜不注意下翻身跳下去了,「燕瑾瑜。希望以後不要再見了。」
「清清——」
燕瑾瑜不敢相信的看著從二樓跳下去的人影,她為了逃開自己居然如此狠絕?
舒清清剛落地就被莫誠給扶住了,欠抽的某男笑吟吟的看她。「嘖……沈夫人魅力不減啊,都這樣了還能夠讓燕追來討情!」
「快走!」
莫誠冷然的回頭看了二樓的某個身影身影,帶著舒清清飛快離開客棧,不管燕是為了什麼,這一次的舉動卻是大大的讓他失望,為了皇位他拋棄了舒清清這個女人。如今又見不得她跟別的男人好,想讓她轉為地下情人等著他登基為帝的時候再見陽光——呵呵。果真是自私鬼啊!
兩人一疾行,舒清清沒跑多遠就有些氣喘的停下來。「我們要去哪?我不能跑快久了,肚會受不了的。」
「找沈君昊。」
「你知道他去哪了?」
「東岸沙灘。」
他去那裡做什麼啊?她都在那個地方倒霉受傷兩次了,擺明了跟那地方相沖。
莫誠聳聳肩,只拉著她繼續走。
為什麼去東岸他也不清楚,反正他知道沈君昊是去了那裡,有人約他去那邊見面。他擔心舒清清有事就跟自己交代了一下,不然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置這件事了。
兩人一緊趕慢趕的,當他們來到東岸的時候,遠遠的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舒清清頓時一驚:出事了!
相視一眼,兩人加快步伐跑過去,只見幾十個黑衣人圍困著沈君昊,周圍已經倒下幾十個人。
莫誠嗤笑一聲,「大燕國的皇帝真是狠啊,這邊剛給了允許辭官的聖旨,這邊就想著斬草除根了,真真是鳥盡彈弓藏啊!」
「你快去幫忙啊!」舒清清看著氣得臉都白了,燕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就是一個無遲到點的昏君。
沈君昊的戰績她可是聽身邊的人提了不少,為了大燕國,他可真是少小離家老大回,這些年為大燕國征服的領土就有好幾座城池,還收服了一些周邊的夷族臣服大燕國。
他們皇家的人怎麼好意思忘恩負義?
莫誠看著沙灘上的那個揮舞著大劍殺敵的人影,忍不住有些熱血沸騰,大燕國的戰神就要在這一次刺殺之中失去了,如若對方那個依附他們南麟國,此消彼長,南麟國何愁不強大一分?
就算不投靠南麟國,單純是大燕國損失了這麼一個良將也是變相的削弱他們的實力了。
呵……這
個忙,他絕對要幫的!
「你能夠保護好自己嗎?」
「可以,快去幫他!」
莫誠飛身過去,長劍飛舞,他整個人就如一把出鞘的利劍,取人性命旦夕之間。和沈君昊配合之後更是殺傷力大增,幾十個黑衣人一個個的倒下去,浪花捲過來帶走了一層一層的血水,染紅了東岸的潮。
蕭殺之氣充滿了整個東岸,正午的陽光照射下來讓冬日的寒氣稍減,可那濃郁的血腥之氣也讓舒清清忍不住反胃。
挑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她坐下來觀戰,走了那麼一段,還帶小跑的她肚早就有些不適了,伸手輕輕的撫摸肚,但願寶寶沒事!
平靜下來,舒清清才想起她隨身帶著明鑫磊給她配製的安胎丸,趕緊拿出來吃了兩顆。
明鑫磊說過,感覺不舒服的時候吃兩顆都可以,平時每日吃一顆就好。
呼——
看著沈君昊誅殺黑衣人的身影她感覺到了一種悲哀的殺氣,大概他自己也猜測到了幕後主使可能是誰吧!
為國盡忠,忠君忠臣,結果卻是一個不如意就讓人取代他的兵權還派人殺他!
這樣的君王,有什麼跟隨的意義?
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可曾後悔昔日的種種?
「莫誠,你來做什麼?」沈君昊憤怒的殺了幾個人和他撞一塊的時候忍不住喝問。
莫誠聳聳肩,手中的劍刃劃過敵人的脖,「有人想陷害她,她自己從房間的窗口跳樓逃跑的,我只是幫忙,順便帶她來找你!」
「誰害她?」
「燕。」
什麼!
沈君昊手一頓,轉瞬想到了什麼心下狂怒,大劍竟如收割機一般噗嗤的劃過幾個此刻的脖,身手快得那幾個人倒下去之後才感覺到流血的痛苦。
眼角的餘光看向坐在岸邊輕輕摸著肚的舒清清,沈君昊突然有一種無比堅定的心念:他絕對不能死,不能出事!不然,誰照顧那個女人,誰來保護她?
連殿下都要傷害她了,這個世間,還有人會保護她嗎?
觀望的舒清清只覺得人影晃動得厲害,劍光飛閃,快如電動如風,讓她都有些看不清楚他們的動作。
撲哧——
最後一個黑衣人被沈君昊大劍刺中了大腿,讓他哀嚎著倒下去,莫誠的如雪的白衣也染上了點點殷紅的血點。
他們兩個,一黑一白,一修羅一仙道,這一日這一時卻是同樣的談笑間就取人性命的殺神。
「清清,」
晃眼見,沈君昊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關心的看著她,深礙於手心的血不敢碰她。
舒清清微微一笑,「我沒事,你贏了呢!」
「嗯。你等我一下,」
沈君昊走回去,拿出一瓶藥,給那些屍體灑下化骨水,連人帶衣服都化成了一灘血水,然後被海浪沖刷掉。
幾番海浪捲席之後,血腥氣也變淡了一些,周圍卻看不出什麼刺殺現場了。
莫誠攔住沈君昊,手一動,「除塵術!」
一道術語之下,他們兩個的衣服都乾乾淨淨,沒有任何血腥痕跡了。
沈君昊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莫誠笑笑,「如今已經沒有必要防著你了,若你經此一次還對他們抱有幻想的話,那就當我莫誠眼瞎看錯了人。」
這話已經很直白了,沈君昊臉色不好的看了客棧的方向一眼,真的是皇上的意思嗎?
「走了,去看看你的女人吧,她跟我跑的時候我可不敢抱她,所以她跑過來這裡肚應該不舒服,明鑫磊不是說了孕婦不能做激烈運動嗎?」
沈君昊面色一變,「你讓她自己跑?」
「不然呢,你想我抱著她走啊,我又不是她男人,況且,她也不是重傷跑不動。」
「你——」
沈君昊氣憤的瞪了他一眼,大步朝舒清清走去,怪不得先前看到她吃藥,原來是不舒服了。
……(未完待續)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