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少爺,今日就先到此為止吧。」
祝明喻點點頭,彬彬有禮,「好,那在下就先告辭了。沈將軍,沈夫人,告辭!」
祝明喻離開之後,沈英和蘇木也走出去了,花房裡就只留下舒清清和沈君昊兩人。
舒清清看著面露疲倦的沈君昊心中暗歎一聲,起身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是菊花茶,心急上火的時候飲用挺好的。」
淡淡的菊花香撲鼻而來,沈君昊端起茶杯看到茶水之中的金**花有些驚訝,這不就是秋季山上常見的野菊花嗎?
她喜歡喝這樣的茶?
「雖然軍務繁忙不過將軍也適當注意一下休息才好,勞逸結合才是長久之道。」
「你覺得是宮中的那幾位對你出手嗎?」這個答案沈君昊心中早已瞭然,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問一下。
「不然呢,想對付我的人不外乎就那麼些,皇家不滿我的人、喜歡的女人、想要扶持一個未來皇后的人家……不過,事到如今,是誰動手都無所謂了,反正已經無法改變歷史。」
只要他們不要鬧到她的面前她就不會浪費時間去糾結過去的那些恩怨了,如果非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呵呵,那就只能消滅,人生苦短,她餘下的日可不想被無聊的人打擾。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還是希望能夠回到現代去,就算那個世界裡她最愛的那人已經喜歡上了別的人也沒關係,回去看著他幸福也好。
失憶什麼的,有時候也不過是世人常用的一種手段罷了。
如果結果對大部分來說都是好的,那麼,失憶也就是好的……端起茶輕抿一口,舒清清輕歎一聲,人生如戲呢!
她怎麼就如此鎮定,難得因為嫁給自己她已經死心了嗎?還是說知道壽命只有一兩年她不想爭了?
不論是哪一個結果,他都不會高興。
可是,他又想她怎麼樣呢?
不知道,要說和她做一對平凡的夫妻?不要說別人不信,就是他自己也無法相信。
再看舒清清,她已經喝完茶在吊椅上悠閒的蕩著,似乎什麼都沒有在想就是在單純的放鬆而已。
沈君昊看著這般與世無爭的她莫名的就沒有深究的心情了,以前如何又怎麼樣,終究……她已經窮途末了。
一個間接被他害得窮途末的女人卻要頂著他的妻的名義過一輩。
「我的狀況不是你害的,不管有沒有你的開口,紅玉都會出現在我面前調動一次我的情緒……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為了無關緊要的事動氣了。」
明明她不是本尊,明明她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怎麼那天就生氣了呢?因為初到這個世界心中不安和煩躁嗎?
如今想來還真是有些愚蠢啊!
沈君昊看著這樣的她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他離開了花房,回去了軍營。
在言語無用的時候,他不想說什麼虛話。
……
是夜,沈宅一片靜寧,軍營也是如此,不過多了一些呼吸聲和人氣。
一群人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靠近沈宅,蘇木在睡眠之中醒過來,瞬間跳起來拔出了劍衝向了舒清清的房間。
與此同時,沈英幾個也醒來了,兩個進來房間守護舒清清,另外兩個在房間門口。
蘇木跟沈英對視了一眼,就帶著四個男兵在大門外隱身等候著。
不一會,院裡出現了十幾個人黑影,他們是直接衝著舒清清的房間來的,顯然,這裡的佈局已經被他們掌握了。
「不知是哪朋友,既然深夜造訪我們沈宅?」蘇木從黑暗之中閃現,持劍守在門口。
來人看到他微微皺眉,「我們想殺的不過是舒清清,閣下何必送死?」
「想殺我們夫人先過我這關吧!」
「夫人?舒清清那樣的女人也配做沈將軍的妻嗎?閣下不覺得那是侮辱了沈大將軍麼!」
蘇木面色陰沉,這些人顯然是知曉夫人底細的,難道是京城那邊的人派來的?
四個男兵都出手了,房間裡的舒清清站在窗邊看著戰況,一對二,對方還都是江湖殺手,看來,情況不妙呢。
更別說對方還有一半的人沒有出手,舒清清看了沈英一眼,「派兩個人增援,一個人去軍營求救吧!」
沈英自然也看出了戰況不利,對身邊的一個女兵點點頭,又吩咐了另外兩個去增援。
她覺得奇怪的是,夫人既然一點都不怕的樣。
臨危不懼?難道這也是殿下看上她的原因之一!
「沈英,看得出對手的來嗎?」
沈英一愣,隨即的點點頭,「如果從招式分析,應該是江湖上的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天聖宮的人。」
天聖宮?還真是自戀的名字呢!
舒清清從袖中抽出一支口琴,久違的觸感,真好。
「夫人,這是——」
「口琴,很好玩的樂器。」
誒?
這樣看著就像
一塊長方形的雕了孔的玉石跟鐵組合的東西是樂器嗎?
不對,歪題了,現在不是玩樂器的時候吧?
舒清清卻是深吸口氣,十分珍惜的用帕擦拭了幾遍口琴這才試了下音,「還以為在這個世界不會用上清瀾了呢。」
什麼意思,明明她是識字的,怎麼整句話合起來她就不懂了呢?沈英莫名的看著淡定的舒清清,突然間發現她也把剛提起的緊張感給弄沒了。
「走,去院裡走走,別讓他們給弄壞房了。」
額!
沈英一愣,隨即連忙拉著她,「夫人,出去的話危險了。」
舒清清眨眨眼,「難道躲這裡就安全了?你覺得蘇木他們幾個能夠打敗天聖宮的人?」
「夫人!」
「走吧,出去看看戲,悶了的時候有人送上門來調節一下也是很不錯的。」
不會吧!
原來夫人還是一個傾向暴力的人啊,明明這兩個多月都是表現很的一個人啊!
舒清清卻越過她往外走了,沈英唯有緊緊的跟上去。
天聖宮的人看到兩個黑影出來,月光下,走在前面的女就跟他們接任務裡的畫像一樣,一個素、高傲的女人!
「噢,果然是名不虛傳,不愧是被那位看中的女人,這種情況下還敢現身。」
仿若沒有聽到對方的挑釁,舒清清笑著問:「天聖宮好玩嗎?」
來人目光一沉,「眼光倒是毒辣,如此,你今夜是非死不可了。」
舒清清聳聳肩,為什麼那麼多人下手之前都要說這樣的場面話呢?
「蘇木——」
沈英看到其餘幾人都倒下去了,蘇木則被人一劍刺中了肩膀驚呼一聲,下意識的過去救援。
落單的舒清清看著戰場微微一歎,果然,精兵就只是精兵,江湖人就是江湖人,等級不同呢。
在軍隊之中他們應該是很優秀的了,不過,跟江湖一流殺手相比就差了一個等級。
「怎麼辦,他們七個為了維護你都倒下去了呢,舒清清,用你一條命換他們七個的活下去才是大義呢。」
舒清清微微一笑,「是嗎,那麼,動手前能不能說說是哪個僱請你們來殺我的?」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舒清清,要怪就怪你不該吸引那位的注意,更不該引得他對你死心塌地。似你這般的身份,怎麼能夠幻想一國之母的位置?」
掃了周圍一眼,確定除了蘇木和沈英兩人其他五個精兵都暈過去了,舒清清這才抬手,口琴接觸紅唇,低沉銳利的聲音響起——
「啊——」
「糟,快摀住耳朵——」
「啊……」
砰砰砰,伴隨著慘叫,十六個殺手紛紛倒下,而且都是雙膝跪倒,手腕腳腕處見血。
為的那個人驚懼的看著她,「音波——居然是音波功!」
明明是一個弱女,她怎麼可能會如此高深奧妙的絕世武功?
而且,僱主給出的資料裡明明就說她沒有功夫啊!
舒清清吹完短暫的一曲又擦拭著口琴,動作優得讓人不敢出聲打斷她,在場還清醒著的唯二倆人,蘇木和沈英看著這一幕打心裡發寒,試問,一堆血腥之中一個女人悠哉的擦拭樂器,怎麼看怎麼違和吧!
「夫人——」
舒清清回過神來,回頭看了沈英一眼,「有事?」
沈英對上她那澄淨得讓人心慌的眼神就啞口無言了,都這樣了,她還能說有什麼事?
舒清清走向那為的殺手,「喂,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說出幕後人或者你們十六個人一起變成傀儡。」
「要殺就殺!」
「哦,我時常聽說一些殺手、死士失敗之後就會自盡,或者,你們想自盡?」
淡然無情的話語,就好像在說今晚的夜色還不錯的語氣。
天聖宮的殺手們看著舒清清都目露陰狠,這樣輕易的敗下陣來,絕對是恥辱。
「舒——」
「其實我也不在意你們身後的人,所以,你們可以選擇自盡。」
「你——」
「天聖宮的人來多少我解決多少就是。」
「你這樣的女人不會有善——噗……」
天聖宮的人還沒有說完一句話就被音刃穿透心臟而死了,十六個人,死不瞑目的倒下了。
舒清清幽幽一歎,目光掠過地上的人皺皺眉,從衣袖之中掏出了兩樣東西,一瓶是油脂,一個是打火機,十六個人堆在了一起,那黑色的油倒下去,一把火燃燒起來……
重傷倒地的蘇木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天聖宮的人就被毀屍滅跡,火焰也漸漸熄滅了。
院裡瀰漫著一種藥草香,遮蓋了血腥味和焦味。
砰——
就在這個時候,沈君昊衝了進來,當他看到院裡的舒清清就驚了一下,隨即衝到她面前面露
憂色,「你怎麼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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