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運連忙應聲：「是boss，我這就去買！」
付運很快買來兩碗瘦肉粥，小翹只是吃了幾口，就放了下來，拿起乾淨的毛巾。
楊恆伸手來過，奪過她手中的毛巾，輕聲說：「把粥吃完，我來！」
楊恆不等小翹反應過來，拿著毛巾為娃娃擦汗。
娃娃全身都冒汗了，毛巾很快濕透，楊恆換了又條又一條，小翹吃著粥，望著他。
心裡突然很滿足，從未有過的滿足。
雖然他不相信娃娃是他的女兒，可是他對娃娃可是像親生女兒一樣好的。
那麼，她是不是不再告訴他也沒有所謂了？
好像，她怎麼說，他都不相信。
「已經沒事了，睡一下吧！」楊恆撫摸一下娃娃的額頭，終於恢復正常溫度。
身上也不再冒汗，他轉身對身邊的小翹道聲。
小翹的眸光一直都盯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娃娃，她的心情跌到谷底，溫軟一句：「我睡不著！」
想起過去的兩年，小翹更是無地自容，更對不起娃娃了：「以前有這種情況，都是老朱辦妥的，我真的很沒用，懷她的時候，要住醫院，她一出生就缺氧，在保溫箱住了一個月才出院的，她一出生就由老朱在照顧，洗澡，換尿片，餵奶，睡覺都是老朱一手包辦的，而我從來沒有做過一個母親應有的責任，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剛出生娃娃經常哭鬧，一開始我對她的哭鬧還可以應付，可是漸漸的，我就覺得厭煩了，有一次，他們都出去辦事，只有我自己一個在家帶娃娃，娃娃哭得很厲害，怎麼哄也哄不住。」
小翹想起那次，她的心抽痛，呼吸困難，聲音也變得沙啞。
過了好一會，小翹才繼續，可是她不敢看楊恆，也不敢看娃娃，她是一個罪人，從小到大她都是這麼善良，可是，唯一一次惡毒，她卻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是一個連後媽都惡毒的母親。
「我不知道怎麼辦，我很想她不哭了，我其實很愛她的，可是我卻拿了一個枕頭……我……」
楊恆兩耳都豎直了，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看到她這般痛苦，其實他比她更痛，更苦，他從來沒有想過純潔像天使的小翹，竟然會有這麼不堪的過去。
「翹翹……」
「你一定覺得我很壞吧，我也覺得我很壞，若不是老朱及時趕回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沒有！」楊恆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但她這樣做必定有她的原因的。
楊恆還是相信她的為人。
「怎麼沒有呢？我不止壞，我還是最沒用的母親，娃娃之所以哭是因為她拉粑粑了，她覺得不舒服，所以她才會哭的，而我竟然連這個常識也不知道！」
「之後，有好一段時間，我都沒有抱過娃娃，老朱他們也不放心把娃娃交給我照顧，其實我不是不想抱她，我有愧於她，一看到她就想起那一幕，後來她越長越大，會爬的時候，她最喜歡爬到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