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楊恆伸手抱起,已經用被子裹著的小翹。
他不知道怎麼把她抱出來,送去醫院。
他知道,當時他的手是多麼的顫抖,他的心是多麼的疼痛。
……
折騰了一整晚,小翹終於可以入睡,百般無奈,半個小時左右,她就醒了。
天際邊泛起白肚,這已經是清晨。
病房裡除了冰冷的擺設,也只有她一個人。
楊恆走了,在她睡著的時候走的。
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小翹緩緩的坐立起來,靠在床/頭。
她伸手想去倒水,床頭櫃上一盒藥靜靜的躺著。
小翹看著桌面上的那盒要好久,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她才伸手把藥拿了起來。
那刻,停留在眼眶已久的淚珠無聲打落。
淚水氾濫成災,打濕藥盒子,最後面目全非。
儘管藥盒子面目全非,已經看不清任何字體,避孕藥那三個字烙在小翹的腦海裡,怎麼樣也忘不了。
林浩猥/瑣她的時候,她只是感覺絕望,可是為什麼看到這一盒避孕藥,她的淚水會狂流不止?
其實她很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什麼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事實勝於雄辯,原來是真的。
楊恆已經斷定了她與林浩之間發生了什麼,她怎麼解釋都是無補於事。
不然,他怎麼會為她準備避孕藥。
她臉皮也沒有那麼厚,對楊恆解釋。
她是他的誰?憑什麼向他解釋。
然而,她用另一種方式去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卻……
應該是嫌棄吧!
不,應該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她。
他不是解釋了嗎?他的到來是答應溫裕尚,好好照顧她而已。
小翹再次醒來是傍晚,接她出院的人不是楊恆,是暖暖。
應該是楊恆告訴暖暖,她住院了,所以一整天暖暖都在醫院陪小翹。
暖暖什麼都沒有問,顯然暖暖不知道小翹發生了什麼事,暖暖只是對小翹說了一句:「其實他很在乎你的!」
暖暖口中的他,小翹知道是楊恆。
可是,很多事已經發生了,很多話已經出口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只能向前走。
……
日落日出,一個學期就這樣過去了,林浩因為被楊恆打斷手腳,在醫院養傷,沒有再出現在學校。
學生會會長這一職,則由孫耀頂上,小翹向來對秘書長這一職務沒有什麼興趣,她果斷辭職。
後來小翹聽說,林浩父親的公司被收購了,他們一家人被逼移民新西蘭。
其實收購林浩父親公司的人,小翹知道是楊恆。
這段時間,楊恆並不是像兩年前那樣,消失了。
他還住在宿舍,有時間他還會去上課。
選修課的時候,小翹還遇見過他,不過,他似乎不多願意理會她。
她厚著臉皮向他打招呼,約他吃飯,他是回應了,卻拒絕說:「我很忙!」
皇宮是楊恆每天必到的地方,但是每天一次是翻小翹牌號的,小翹每晚都看到有不同的沐足師走進411vip貴賓房,這是楊恆的專用房間。
小翹的心都不是滋味。
曾經,她試過厚著臉皮走了進去,楊恆卻說:「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