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間裡並不太平,死神不僅撞鬼此時還還深陷在了幻象之中,原來那已死的女人是個護士,而且她和那名帥氣的男醫生關係曖昧,看到這裡死神依然沒有頭緒。
幻象裡只見到眼前的景象不停轉變,只見到那女護士帶著一行人來到了男醫生的辦公室,其中一個老人坐著輪椅,身後跟著的幾個像是他的家人,這些人像是在和那位醫生說著什麼。
「小張護士說我的病還有救,您不是開玩笑吧!這尿毒症還有個好?幾天一次的透析已經讓我……唉,不如死了算了!」那輪椅上的老人說道。
「老頭子,你不要這樣,你可是咱家的頂樑柱!」推著輪椅的女人說著便哭了起來。
「爸,您先別急,先讓王大夫說!王大夫,您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麼?」女兒問道,畢竟一家人被神秘地帶到這裡,而且房門緊鎖,其中必有原因。
「你們不要害怕,張護士總和我提起你們一家子,都是實在人,而且你們家裡的條件也不錯,為何不考慮一下器官移植?」帥氣的王醫生自信滿滿,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怎麼沒有考慮,自從我老爸病情加重後就一直在等待腎源,可您是知道的,這器官可不是有錢就能找到的,您若是真的有辦法不妨直說,錢不是問題!」女兒急忙接話。
「是,你說的沒錯,這些事情我們做醫生的能不懂嗎?但就憑你這麼孝順,這個忙我幫定了,不過你要明白,合適的腎臟,而且要和病患的身體匹配,還要在極短的時間裡找到,所以常規手續怎麼也是辦不到的,所以這費用……」王醫生說著微笑起來。
「王醫生,我之前也聽別的病友說過,大概要四十萬左右吧?」老人接著問道。
「洪老,四十萬那是幾年前,而且還是有腎源走常規手續,可如今您的病情不容耽誤,而且用這非常規的方法還要上下打理,所以要付出雙倍的費用,您看……」小張護士耐心地解釋道,但她所說的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沒問題,八十萬沒問題!只要能救我爸的命,王大夫,您真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女兒爽快地答應了。
王醫生和小張護士相看一眼,兩人心照不宣,這價格這麼容易就答應了,看來是自己定的有些低,於是那小張又笑著說道。
「我知道你們條件不錯,但這八十萬我也得講明出處,一則是那腎臟,現在不比過去,價錢比原來就翻了倍,而且還有手術費,護理費等等費用,說實話,萬一手術做完了,您的病得以康復,萬一這事情被其他人知道,恐怕王醫生就會受到牽連,到了最後甚至會丟了飯碗!」
「小張,你可不能這麼說啊!我是看他們一家人真的不錯,而且又有這麼孝順的女兒,我真的是感動了,換做別人我才不會管呢,別說八十萬,一百萬也不會管。」
「哎呀,您看,我們疏忽了,我們先交一百萬,等手術後肯定還有厚禮,只要手術成功,我們一家人肯定不會讓二位白忙一場!」女兒急忙回到,而且特別說到手術成功,因為她知道,這種器官移植的手術風險很大。
「是不是一百萬還要商討,你想想看,這腎臟的質量高低不同,所以它的價錢自然也有區別,年齡稍長和二十出頭的腎臟能一樣嗎?要是讓您選,您選哪個?」
「二十出頭!我當讓要選個二十出頭的腎臟了!」那老人突然激動說道,似乎還幻想著換腎後能成為一個二十歲的小伙子。
「沒錯,二十出頭,血氣方剛,這種人的腎臟才能讓您更健康,更有活力地生活,好了,你們抓緊時間準備去吧!」王醫生笑著說道。
「您放心,我守候就把錢帶來。」女兒回答。
「那就這麼定了,病情不能耽誤,錢早些到位,我們也好早點運作……」小張護士微笑著說道。
「太好了,真是遇到了貴人啊!二十多歲的腎臟,嘿嘿!」老人很久不見的笑容再次出現,對自己的疾病充滿希望,握住醫生和護士的手激動地繼續說道:「王大夫,張護士我們回去準備了!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好的,你們只要沒問題,我這邊也全部ok!慢點走,我這裡還有工作就不送了!」
那一家人離開了辦公室,王醫生興奮不已,而那小張護士卻一臉苦澀。
「怎麼啦?寶貝兒?你這眼力真是好,怎麼就一眼看出來他們如此有錢。」
「錢!錢!錢!就知道錢!我午休時問你呢,我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小張突然問道。
「盡快辦!而且千萬不能在咱們醫院!你要知道,如果讓我老婆知道別說是我,連你也別想留在這醫院裡了!」
「你讓我把孩子打掉?我是怎麼和我說的,你說只要坐上主任醫師就和那肥豬離婚!你若是想離婚,我還打掉這孩子做什麼?」
「肥豬?什麼肥豬?她可是院長的女兒!我的老婆!沒有她,我能這麼快爬到主任醫師?如果不是我,你這個衛校畢業的中專生能來這麼大的醫院工作?想什麼呢?」王醫生說著,還是那張帥氣的面孔,但卻露出了邪惡的表情。
「離婚!我不管,這孩子我不會打掉的,如果你不離婚,我就把咱倆的事情公之於眾,我沒有那肥豬的本事,讓你陞官發財,但我告訴你,我能讓你身敗名裂,別忘了,你偷竊器官,私自與患者交易的證據全在我的手裡……」
「噓!我的寶貝兒,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孩子不打了,但你需要耐心一些,等我們做完這筆,然後帶著所有錢遠走高飛,怎麼樣?」王醫生看那張護士態度強硬,於是用花言巧語讓她蕭晴,
,王醫生除了長相帥氣外,最大的特點就是他那油腔滑調的嘴巴。
「你就會說,我就是上了你這張破嘴的檔,我可以給你時間,一個月!」
「一個月?這也……」
「廢話,如果再拖下去,那麼所有人都會看出我這大肚子!就一個月,不能再多!」
「呵呵,好!我都答應你!急什麼啊,幫我做好這最後一單,去太平間找老金頭,看看急診有沒有……」
「噹噹噹!王大夫,是我!」
說話間,剛才那老人的女兒突然敲門。
「讓她進來,今晚我值班,看,我準備了紅酒……」
王醫生說著,從辦公桌下掏出一瓶紅酒,那紅酒看似很是名貴,酒瓶上綁著紅色綢帶,女護士只是點頭並無多說,轉身打開房門,讓那老人的女兒走進房間。
「王醫生,前準備好了,您的賬戶是多少,隨時可以轉賬!」
「哦?這麼快,太好了……」
彭!地一聲房門緊閉,張護士離開後直接上了電梯,b3!就和死神遇到她的那天一樣,依然是地下三層,穿過黑暗的走廊徑直來到了太平間的門口。
「金大爺,王醫生叫我來的。」護士輕輕說道。
「哦,錢帶來了嗎?」
那老金頭甚至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向護士要錢,那護士似乎也早有準備,掏出了隨身攜帶的信封,老金頭看到信封後滿臉堆笑,掏出那信封裡的現金數了起來,一共三千元。
「金師傅,有沒有年輕一點的,晚上我們過來取。」
「現在沒有,不過我知道急診那邊有一個,聽說是撞到了腦袋,還在重症監護室,只能依靠呼吸機維持,王醫生說了,這種腦死亡者的器官最適合移植,估計也就是這幾天吧,只要和那邊打好招呼,屍體送來後就可以取器官,不過這錢的數目不太合適吧?」
「不合適?這可是早就談好的價格!如果您覺得少了就去找王醫生談,移植器官要通過層層關卡,你們每一個環節都如同雁過拔毛!」張護士說道,金老頭負責看管這太平間的大門,所有環節裡他得到錢也是最少的。
「你哪知道,這些人死無全屍,冤魂久久不散,我在這擔驚受怕,還要給它們燒紙錢,燒紙屋,這不都是錢,現在它們鬧我,如果我撒手不管,它們必定會纏著你們……」
「鬼?可真有您的,您這麼怕鬼還幹這差事?再說你還養只黑貓,而且還帶到太平間,萬一這貓呼出一口氣,你就不怕被那些屍體吸入,然後變成惡鬼?」
「你那都是電影,小說看多了!黑貓是辟邪用的!我就放在這布兜子裡,誰會知道呢?」老金頭說著,把兜子放在了自己身後,然後接著說道:「我要求這點錢也不過分,你們都十萬百萬的拿,你們就鬆鬆手,多給我兩千塊不行嗎?」
「誰和您說我們能拿那麼多您找誰要去,多拿兩千塊?到我們手裡也剩不了幾千,真是獅子大張口,您和王醫生說吧。」
「您看您,我也不是胡說八道,那重症監護室的李醫生親口和我說的,小張你讓我去找王醫生說,可他也不可能見我啊,而起萬一因為我纏著他引起別人的注意可就不好了,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都得受牽連……」金老頭說著,面色陰沉,雖然滿臉堆笑,但是笑的卻是如此恐怖。
「行啦,說那麼多,我就自己掏腰包多給你一千塊!金師傅,話可以什麼都聽,但可不能什麼都說,姓李的那個庸醫只會把人治死,你聽他的,給!」張護士說著,把錢遞了過去。
「哎呦,他要不把人治死去哪找可以移植的器官啊,您別和我討價還價了,錢包裡不還有錢嗎?兩千,就兩千,以後我再也不多要了!」老金頭沒有把錢接過,鐵了心的就要兩千!
「我都說了,這是我自己掏腰包,您怎麼也得給我留個吃飯打車錢吧?」張護士顯然有些不高興了。
「嘿嘿,什麼自己掏腰包,你的錢,王醫生的錢還不是一樣,你們倆個……以我這老頭子看,你們才是正真的般配!」
「您瞎說什麼啊?我倆可不是那種關係,再說王醫生可是有老婆的人!」張護士聽那金老頭這麼一說,心裡突然高興了些許,然後繼續說道:「他老婆的老爸是院長,您就胡說吧,到時候把您開除了。」
「哼,開除就開除,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這人就是說實話,張護士,老頭子我掐指一算,你和那張醫生必定能有段美好的因緣。」
「您說什麼?您還會看相!就憑您這句話,給!兩千塊!在和我說說,我們會不會在一起呢?」張護士說著,把錢包裡所剩的錢全部逃了出來,一起遞給金老頭。
「嘿嘿!謝謝嘍,哎呀!張護士您放心吧,太平間永遠都為你和王醫生敞開大門,隨時恭候!」
「呸!說什麼呢?這麼不吉利!您別走啊,我把錢包裡所有的錢都給您了,晚上打車錢都不剩了,您到是把剛才的話說完啊!」
「哦,哈哈,我哪會看相算命,趕緊回去吧,天也不早了,一會兒這太平間就要熱鬧起來了,我得趕緊出去多燒點紙錢,要不然就別想消停了。」金老頭說著,打發那張護士離開。
「啊?您不懂算命啊!那您瞎說什麼啊?怪不得太平間熱鬧,小心晚上被小鬼帶走!哼……」張護士感覺被金老頭耍了,於是生氣的離開。
「哼!今晚要走的可不一定是我,你還是小心為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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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這破地方我再也不來了,怪裡怪氣的像是鬼上身,沒事兒把冷氣弄這麼涼……」
張護士一邊抱怨著一邊上了電梯,那電梯門關閉的一刻她似乎看到金老頭像是對自己微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綠色燈光的照射,總感覺那金老頭臉色發青,就連微笑也顯得如此僵硬,很不自然。
電梯上行,那金老頭一屁股坐在地上,接著口吐白沫,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這老頭子的身體不行,還好沒有露餡,兩千塊拿到,一會兒誰上他的身去買燒紙。」
「你高興什麼啊?咱們全都死無全屍,不都是這夥人害的,我兩個肝全被移植給了別人,就值兩千塊?」
「嗨,你可別說了,你都死透了才被切去肝臟,我呢?我tm還有心跳呢,眼角膜,腎臟全被取走。」
「人家都說了,你那個叫腦死亡,心跳怎麼了,沒有呼吸機就和死了一樣!」
「嘿,你這是替他們說話嗎?咱們死後還被切去器官,它們卻瀟瀟灑灑過著有錢人的生活,你們甘心嗎?」
「你別急啊,這夥人不都上套了,你看這女的,今晚都不用咱們動手她就得歸西!」
「……」
空空蕩蕩地太平間外傳來說話的聲音,癱坐在地上的金老頭口吐白沫,翻著白眼,看樣子就要休克了,可就在這時,那金老頭突然蹦了起來,抹了抹嘴邊的白沫子,對身後說道:「除了燒紙還要什麼?兩千塊呢,隨你們挑!一會兒我全部買回來。」
「我要吃的,雞鴨魚肉,對了,再帶點好酒!」
「吃吃吃!人都死了還吃那麼多做什麼?給我燒些紙牌,麻將篩子什麼的,被困在這裡也不能投胎,簡直就無聊死了。」
「你們怎麼這麼沒出息,一個吃貨,一個賭鬼!」
「那你想要什麼?」
「我嘛,嘿嘿!給我弄倆紙糊的黃花大閨女兒,怎麼樣?」
「哼,你們啊,吃喝嫖賭!行了,我知道了,你們等著吧!」被鬼上身的金老頭轉身離開,嘴裡還吹著口哨。
「早些回來,萬一他們要移植器官你不在可就麻煩了。」
「好了,知道了!」
月黑風高,醫院裡除了急症全部下班,值班室裡王醫生打開紅酒,從兜裡掏出白色紙包,將裡面的粉末狀物體倒入高腳杯,紅酒將粉末稀釋融化,完全看不出做了手腳。
大約等了幾十分鐘,張護士推開房門,兩人卿卿我我地纏綿了一會兒,那王醫生終於拿起酒杯,兩人靠在床邊,藉著月光將紅酒一飲而盡。
「寶貝兒,重症病房那邊已經打好招呼了,我們去樓下早點準備。」王大夫輕輕說道。
「還要去?我不想去了,那地方陰森恐怖,還有個怪老頭!啊呀,我怎麼感覺頭暈暈的……」張護士說著身體微微晃動。
「別啊,沒有你幫忙我們幾個忙不過來啊!寶貝兒,拜託了,最後一單做完後我們遠走高飛,你不是要去澳洲嗎?」王醫生說著,攙扶著張護士走出辦公室,還將一件比較厚的紅色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澳洲!真的嗎?做完這單我們就走!」本來有些睜不開眼睛地張護士突然精神起來。
「沒錯啊,就是去澳洲!走吧寶貝兒!」
王醫生說著電梯來了,電梯門打開的一刻那張護士突然暈倒,那電梯裡有幾名身穿白大褂兒,帶著口罩醫生一起把護士太到電梯裡。
「王主任,您可夠狠的!」其中一個大夫突然說道。
「廢話,她要和我玩兒狠得,真鬧起來我們都玩兒完了!這就叫無毒不丈夫!」王醫生回答。
「哼,什麼無毒不丈夫,我還聽說虎毒不食子呢,她肚子裡的種不是你的?」身後的另一個醫生回道。鐘,張護士推開房門,兩人卿卿我我地纏綿了一會兒,那王醫生終於拿起酒杯,兩人靠在床邊,藉著月光將紅酒一飲而盡。
「寶貝兒,重症病房那邊已經打好招呼了,我們去樓下早點準備。」王大夫輕輕說道。
「還要去?我不想去了,那地方陰森恐怖,還有個怪老頭!啊呀,我怎麼感覺頭暈暈的……」張護士說著身體微微晃動。
「別啊,沒有你幫忙我們幾個忙不過來啊!寶貝兒,拜託了,最後一單做完後我們遠走高飛,你不是要去澳洲嗎?」王醫生說著,攙扶著張護士走出辦公室,還將一件比較厚的紅色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澳洲!真的嗎?做完這單我們就走!」本來有些睜不開眼睛地張護士突然精神起來。
「沒錯啊,就是去澳洲!走吧寶貝兒!」
王醫生說著電梯來了,電梯門打開的一刻那張護士突然暈倒,那電梯裡有幾名身穿白大褂兒,帶著口罩醫生一起把護士太到電梯裡。
「王主任,您可夠狠的!」其中一個大夫突然說道。
「廢話,她要和我玩兒狠得,真鬧起來我們都玩兒完了!這就叫無毒不丈夫!」王醫生回答。
「哼,什麼無毒不丈夫,我還聽說虎毒不食子呢,她肚子裡的種不是你的?」身後的另一個醫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