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一愣,說道:「先生,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這個年輕男子當然就是林澤了,他沒想到自己只是把鬍子刮了,剪了個頭髮張萌就不認識他了,有些無奈的笑著說道:「不會吧,我只是剪了個頭髮,刮了刮鬍子你就不認識我了。」
剪了頭髮!刮了鬍子!張萌突然反應過來,像受了驚嚇的小貓一樣,表情誇張的指著林澤,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你是大,大叔?」
林澤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叫王軍,比你大不了兩歲,別叫我大叔了,叫我名字吧。」
張萌似乎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緊盯著林澤的臉不移,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來判斷是真是假。
林澤苦笑道:「拜託,沒那麼誇張吧,你要是不信,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這是你給我買的,你總該認得吧。」
張萌看了一眼林澤身上的西裝,的確是她陪林澤去買的那套。
雙手不輕不重的在臉上拍了一下,張萌帶著驚訝的語氣說道:「我的老天,我簡直不敢相信,太不可思議了。」
「這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只不過是頭髮、鬍子長一點,短一點的事嗎。」林澤笑著說道。
張萌看著眼前這張英俊帥氣的臉,怎麼也無法將他也那個蓬頭垢面,滿臉鬍鬚的大叔合在一起,差別太大了,但是這兩個不同形象,有著天差地別的人,偏偏就是一個人,這種變化真的讓她太震撼了。
隨後,她馬上又想到今天自己好幾次親暱的挽過他的手,當時以為他是大叔所以沒感覺到什麼,現在突然大叔變成了英俊帥氣的小伙子,她的心頓時感覺到一陣羞澀,臉也紅了起來,趕忙把頭低了下來。
林澤不是少男了,看到張萌的樣子,知道她是為什麼害羞,想到她今天幾次挽自己的手,他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尷尬的場面總得打破才行,否則晚餐就無法吃了。
「張小姐,咱們點菜吧。」林澤率先打破了僵局。
「好啊。」張萌抬起頭笑著說道,雖然她的臉還是紅紅的,但已經沒有剛才的羞澀了,畢竟她也在社會上歷練了兩年,懂得如何調節自己的情緒了。
林澤招了一下手,服務員走了過來,林澤讓張萌點菜,張萌說道:「還是你點吧,說好是我請你的。」
但是林澤還是把菜單遞給了她,笑著說道:「是我先說請你的,這頓我請,你點。」
張萌看到林澤那雙充滿魅力的眼睛,心「呯呯呯」的跳了起來,沒有再推辭,接過菜單隨便點了幾個菜,就把菜單交給了服務員。
「再來瓶紅酒。」見張萌忘了點酒水,林澤對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去了沒多久,就把酒菜擺了上來,林澤給張萌和自己的酒杯倒滿酒,然後端起酒杯對張萌說道:「張小姐,謝謝你今天幫了我這麼多,這杯酒我敬你。」
張萌不好意思的說道:「快別這麼說了,比起你救我來說,這事根本算不得什麼的,說起來應該是我敬你才對。」
林澤笑道:「誰敬誰都一樣,乾杯。」
兩人輕輕的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小口,然後就把酒杯放下了。
兩人邊吃邊交談,很快剛才的那點尷尬就沒有了,像一對認識了很的老朋友一樣暢快的說笑起來。
「對了,你到是為什麼事跑到那麼偏僻的地方隱居呢?」沒有拘束感以後,張萌把一直藏在心裡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林澤平淡的說道:「兩年前我的家人不在了,當時心情很糟糕,所以就想到處走走散散心,後來我到了那座山谷,感覺那裡很美,能讓我心情平靜,所以就在那裡住了一年。」
「哦,原來是這樣。」張萌點了一下頭,說道:「那你以後還會回那裡去嗎?」
林澤笑著說道:「長住不會了,但不排除什麼時候想起那裡了,又回去看看。」
張萌本來還想問問他的家人是怎麼沒了的,但想這可能會引起林澤的傷感,所以最後還是沒有問。
兩人吃完晚餐從餐廳出來乘電梯上樓,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張萌關上門,腦子裡想的全是林澤,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像電影一樣不斷的在她腦海裡重複出現。
第二天早上,張萌要隨考察隊去機場了,她找了個借口到樓上去跟林澤告了一下別。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沒事的時候咱們可以聊了聊天,你要是到京城來,也可以找我。」張萌把一張名片遞給林澤。
林澤接過來看了一下,說道:「好的,有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那再見。」張萌笑著招了一下手要走。
「張小姐,請稍等一下。」林澤突然說道。
張萌回身說道:「還有什麼事嗎?」
林澤進臥室去了一下,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塊一寸大小的金屬牌,這是他一年來煉製的法寶中的一件,不是什麼厲害的攻擊性法寶,而是可以避凶驅邪的。
「昨天你幫我買了那麼貴的衣服和皮鞋,感覺挺過意不去的,這個小東西是我自己做的,送給你吧。」林澤笑著說道。
張萌接來看了一下,驚奇的說道:「這是你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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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林澤點了點頭,說道:「沒事的時候做著玩的。」
「哇,真的好漂亮啊。」張萌又看了一下那東西說道。
「謝謝你,我會好好珍惜它的。」張萌揮了揮金屬牌把它收了起來。
這時張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聽以後對林澤說道:「他們在等我上車,再見了。」
「再見。」林澤笑著衝她搖了搖手。
張萌上車以後,又把金屬牌拿出來了,越看越喜歡。
「什麼東西,看的這麼入神?」坐在旁邊的許玲看到張萌一直盯著金屬牌看問道。
張萌笑了笑,把金屬牌收了起來,說道:「沒什麼,朋友送的一個小禮物。」
許玲笑著說道:「是男朋友?」
「不是。」張萌說道,不過心裡卻非常希望林澤就是她的男朋友。
下午的時候,林澤也退了酒店去機場,因為他昨天訂了今天下午三點飛凌北市的機票。
今天為了乘飛機方便,他把獒王放進了混沌鼎裡。
從日薩市到凌北要七個多小時,所以到凌北市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兩年了,再次回到故鄉,林澤有種遊子歸鄉的感覺,儘管這兩年凌北市的變化挺大的,已經快讓他認不出來了,但他仍然感到一切都那麼的親切。
不過,當他回到他家的小旅店的時候,卻讓他驚呆了,因為他家的小旅店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同時與他家旅店相連的一帶建築也都被拆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林澤站在廢墟前自言自語道。
突然,他想到了幫他看旅店的丁大爺,想找他問問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卻找不到丁大爺。
他找了一個過路的人問了一下才知道,這一帶要修商品住宅區,所有的老房子全被拆了,而丁大爺因為阻攔那些人拆遷,被打傷住院了。
林澤立刻趕到醫院見到了丁大爺,丁大爺一見到林澤就哭了起來,說對不起他,沒有把旅店照顧好。
「丁大爺,你別激動,躺下慢慢說怎麼回事。」林澤把丁大爺扶躺下說道。
丁大爺讓情緒平靜了一下,才慢慢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林澤。
原來,林澤家旅店那一片要進行改造,原來的老房子一律要拆了修商品房,前段時間有人找到丁大爺,跟他談拆遷的事,但丁大爺說他只是幫忙看店的,做不了主,那些人就走了。
後來那一片就開始拆遷了,前兩天拆到林澤家的旅店,丁大爺因為不許那些人拆院子,被那些拆遷的人打傷了,旅店也被強行拆掉了。
林澤聽丁大爺講完後,告訴他好好休息,其它的事情交給他來辦。
從醫院離開以後,林澤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想想下面的事該怎麼辦。
第二天,林澤找到了那家房地產開發公司,想跟他們談談賠償的事。說真的,旅店被拆了他的確很生氣,但他已經不是兩年前那種衝動的個性了,旅店已經拆了,他就算把房地產公司的人都殺了也於事無補,所以只能索賠了。
但是,他跟房地產公司之間的交涉並不順利,他們不肯按現在的房價補償,而是要按舊房造價拆算。
林澤家的旅店有三個院子,每個院子都有三百多平方米,三個院子加起來有近一千個平方,如果按現在的商品房價補償,則可以得到近千萬,但如果按舊房造價拆算,則只能得到幾萬塊錢的補償。
林澤當然不幹了,跟房地產公司的人爭了起來,這時進來了一個自稱是公司副總的人,態度非常囂張的告訴林澤,要嘛就乖乖的同意,拿幾萬塊錢走人,要嘛就一分鐘也別想得到。
林澤沒有表現出憤怒的樣子,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既然今天咱們談不攏,那咱們就改天再談,到時候我相信你們會改變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