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鍾天鴻突然提高聲音嚴肅的說道。
「我為什麼不能說這種話。我出生入死的為國家效力,結果呢,我的家人被害了,他們不是想著替我報仇,而是想弄清那雜碎復活的秘密,你知道我心裡是什麼感受嗎?」林澤含著淚怒吼道。
鍾天鴻說道:「林澤,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但你是龍魂隊員,凡是要站在國家的立場從大局出發考慮,我希望你能配合國家的決定。
「我為國家著想,那國家為我著想了嗎?我的仇怎麼辦?我的家人怎麼辦?他們就白死了嗎?」林澤激動的說道。
鍾天鴻知道現在繼續跟林澤說下去,只會讓他更加激動,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林澤,你是一個懂得顧全大局的人,有些問題不能往牛角尖裡想,得從民族大義、國家發展上考慮,以前打江山的那些前輩,那個不是背負了一身的血仇,但是當國家需要的時候,他們還不是放下了仇恨,全力的支持國家。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像他們一樣,能從整個國家的層面去考慮。我們先出去了,你自己好好的冷靜想一想吧。」
說完,朝炫光擺了擺手,炫光走到林澤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跟鍾天鴻一起出去了。
林澤緩緩的坐了下去,又拿起了葉靈薇的照片,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
這幾天,林澤把與葉靈薇相識以來的往事,已經不知道回想了多少次,每一次回想,都會讓他痛哭不已。
哭了一陣後,林澤擦了擦眼淚,然後拿上外套出去了,這是他幾天來第一次出房門。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了葉城山的家,因為他之前是住在葉家的,所以他有葉家的鑰匙。
開門進去後,看到客廳的牆上掛著葉城山夫妻和葉靈薇、葉濤兄妹的遺像,是葉城山的弟弟葉城水掛上去的。
林澤走到他們面前跪了下去,流著淚說道:「爸,媽,大哥,老婆,對不起,都是我惹來了麻煩連累了你們,我對不起你們,我該死。」
林澤跪在遺像前哭了好久,把幾天來憋在心裡的話全說了出來。
在葉家呆了三個小時後,林澤對著四人的遺像說道:「爸,媽,大哥,老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的,誰也別想阻止我。」
隨後,林澤離開了葉家,找到了葉城山的弟弟葉城山,給了他一些錢,讓他照看好葉家的房子,房子裡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動。
交待完葉城水之後,林澤回到了賓館。
第二天一早,林澤找到了鍾天鴻,告訴他自己想通了,一切以國家的利益為重。
鍾天鴻一直為這事揪著心,就怕他想不通鬧出事來,現在聽到他想通了,心裡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林澤,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這樣,我放你三個月的假,好好去散散心,放鬆一下。」鍾天鴻高興的說道。
隨後,他馬上又對炫光說道:「培海,你小子不是總報怨我給你的假期太少了嗎,這回我也給你三個月假,讓你跟林澤一起去好好玩玩。」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林澤,這回咱倆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了,想好去哪玩了嗎?」炫光一臉興奮的說道。
林澤知道鍾天鴻讓炫光跟在自己身邊,是想讓他看著自己,但是他沒有點破,微微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好玩,你不是總跟大伙吹去過很多好玩的地方嗎,你定吧,你說什麼地方好玩,咱們就去什麼地方。」
「這樣啊,那我得好好想想。」炫光歪著頭說道。
「你慢慢想吧,我回房間再睡一會,幾天沒睡覺人好像特別累。想好了告訴我。」林澤說道。
「對,多休息,這樣才有精神去玩。」鍾天鴻說道。
隨後,林澤回房間去了。
林澤離開以後,炫光問鍾天鴻道:「頭,你說林澤是真的想通了,還是騙我們的?」
鍾天鴻也不敢太確定,說道:「這個很難說,從他昨天晚上激動的情緒來判斷,應該不會這麼快想通的,但咱們也不能因為這樣懷疑他,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唉,林澤也真夠可憐的,好好的一場喜事,結果變成了——唉!擱誰身上也受不了。」炫光歎息的搖了搖頭。
鍾天鴻也有同感,說道:「誰說不是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這種打擊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說實話,如果這事是落在我身上,我肯定會發瘋似的報仇,誰勸也沒用。」
「那你還一個勁的勸林澤以大局為重,聽從國家的安排。」炫光說道。
鍾天鴻歎了口氣,說道:「這不是我現在處的位置不同嗎,你說上面這麼決定了,我能跟他們對著幹嗎?」
炫光帶著傷感的語氣說道:「只是可憐了林澤,要為這個決定背負上沉重的包袱。」
「唉!」鍾天鴻長歎了一聲,說道:「希望他能盡快從悲痛中走出來。對了,你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好好開導開導他,千萬別讓他從此消沉下去,他是一個出色的異能戰士,如果就這麼毀了太可惜了。」
「知道了,我會盡量開導他的,不這種事,想一時半會就讓他想通,幾乎是不可能的。」炫光說道。
「這個我知道,你盡力勸他就是了,咱們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希望能讓他盡早振作起來。」鍾天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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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我知道怎麼做,放心吧。」炫光說道。
鍾天鴻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先回京城去了,林澤就交給你了。」
鍾天鴻原本只是來參加林澤婚禮的,結果出了這檔子事,耽擱了這麼多天,好多事情都壓著等他回去處理,再加上塔爾伯特現在也在京城,抓捕行動中有什麼變化也得他處理,所以不能再在南原呆下去了。
「放心吧,我會看好他的。」炫光說道。
隨後,鍾天鴻離開賓館去機場坐飛機回京城了。
林澤從回房間以後就一直沒出來,到了中午吃午飯的時候,炫光去叫他起來吃飯,結果叫了半天門也沒開,炫光感覺有點不對勁,破門而入,才發現林澤根本不在房間裡。
「糟了,中了這小子的金蟬脫殼之計。」炫光暗叫道。
隨後,他立刻給鍾天鴻打了電話,此時鐘天鴻才剛下飛機不久,連機場都還沒有出。
「什麼,林澤不見了?」鍾天鴻驚叫道。」是啊,我來叫他吃飯,結果發現他不見了。」炫光著急的說道。
「這小子肯定是回京城來找塔爾伯特報仇來了,我馬上派人到機場、火車站守著,只要他一露面我就去把他帶回總部去。」鍾天鴻說道。
「頭,那我現在是不是要馬上回去?」炫光問道。
鍾天鴻說道:「當然了,林澤都已經回來了,你還留在那裡幹嘛,快回來吧。」
結束通話後,鍾天鴻暗暗說道:「好小子,早上我就覺得奇怪,怎麼才一夜功夫就想通了,原來是給我搞障眼法呢,看我找到你怎麼收拾你。」
鍾天鴻馬上打電話給了楊金時,讓他派人到機場、火車站監視,發現林澤以後立刻通知他。
隨後,鍾天鴻坐上來接他的車離開了機場。
鍾天鴻剛離開,林澤就從機場出來了,原來他早就訂了今早的飛機票,跟鍾天鴻說完話回房間後,就從窗戶翻出去,去了機場,因為他坐的是普通艙,而鍾天鴻坐的是頭等艙,所以兩人沒有碰上。
出了機場,林澤到處看了下,沒有人注意他,然後上了一輛出租車,本來他想馬上去霉國大使館的,但想到霉國大使館周圍都是楊金時的手下,白天去容易被發現,所以決定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晚上再去。
林澤知道現在鍾天鴻肯定派人在到處找他,所以他沒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在離霉國大使館還有兩條街的地方,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然後從混沌鼎裡把張狗兒叫出來,把塔爾伯特的相貌告訴了他,讓他去霉國大使館裡查看一下塔爾伯特是否則在裡在裡面。
張狗兒去了半個小時候後回來了,他告訴林澤,沒有在大使館裡看到塔爾伯特。
「塔爾伯特不在裡面?」林澤很驚訝,暗道:「怎麼會不在呢?是還沒有來,還是已經被送走了?如果是沒有來還好辦,多等一等就是了。就怕是已經把他送走了,那我還在這裡傻傻的等,簡直就是浪費時間。看來晚上還是得去霉國大使館走一趟,向布倫特大使查問清楚才行。」
「主人,這點小事讓小的去辦就行了,何必勞動主人親自出馬。」張狗兒說道,能夠為林澤辦事,他非常高興,所以主動請纓道。
林澤笑了笑,問道:「你能聽懂他們說的話嗎?」
「這個!」張狗兒被問住了,剛才他聽了那些人說話,一句也沒有聽懂。
「小的聽不懂。」張狗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林澤說道:「這就是了,你聽不懂他說話,他就告訴你你也不知道,所以還得我親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