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你害怕了,害怕你自己會輸!」魏明月看著陸老人,然後停住了自己的笑容,她的目光十分的犀利,宛如利劍一般的直接刺穿陸老人的心房。
「什麼害怕,只是我身為一位政府辦事員,自然是不能做這樣子的事情,這是最起碼的職業道德問題,還有個人素質修養問題!」陸老人義正詞嚴的說道,同時間狠狠的鄙視著眼前魏明月。
「嘁,掛著羊頭買狗肉的傢伙,老娘可是遇到的多了,好像你這樣子前面立著牌坊,後面半掩門賣笑的傢伙也不少見,什麼職業道德,什麼個人素質修養,真的有這樣子的東西,統統都是信口胡說,讓人平添笑料的東西吧,老傢伙你說是不是?」白婧媛很是不屑的從旁插嘴說道,頓時間將陸老人氣的差一點就吐了血。
「你,你這小女子,簡直是無理取鬧!」陸老人指著白婧媛,氣憤無比的說道。
「就是這樣子的所謂個人修養啊,只是稍微說的話重了一點,馬上就原形畢露了嗎?這還真的是讓人敬佩,敬佩啊,哼哼!」白婧媛滿口子的不屑。
「好了,小白,嘴下留情吧,要是人家一不小心被你給氣出來什麼病,那可是就不好了!」魏明月搖了搖頭,開口有點勸解的意思說道,實際上她說出這話反而是更加刺激到了陸老人。
「是啊,若是真的有病,也就派不上什麼用場了,失去了利用價值的東西,我們也不必為此下什麼功夫了,這樣子之前做的事情豈不是就白白的浪費了,哦,一定注意,一定注意,不會讓他得病才是,但是到底都已經現在的這個年歲了,身體已經老化了,難免身體就會有著各種各樣的問題,誰又知道是不是之前就已經有毛病了,萬一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也不能說就是我造成的啊!」白婧媛搖頭說道。
「你,你,老夫的身體一向以來可是健康的很的!」聽到白婧媛說自己的身體不健康,陸老人立即不高興的開口辯解說道。
「咦,只是口說無憑啊,這樣子的事情誰都是可以信口說出來的,有什麼證明嗎?」白婧媛立即說道。
「我說是就是,為什麼要去證明,而且我也沒有那個必要去證明,懶得與你們多說,這裡是政府機構所在的重地,你們這些無關人員,馬上從這裡給我離開,我有重要的政府工作需要完成,不能與你們在這裡浪費時間,你們趕快離開吧!」陸老人一轉臉狠狠的說道。
「我靠,這是過河拆橋的節奏嗎?喂,老傢伙,你不會忘記,就在剛剛之前,我們可是救了你的,現在卻敢給我們擺架子,耍臉子,你當我們就是什麼善男信女嗎?老實說,我們真正凶起來的時候,剛才的那三個人跟我們比算是什麼東西!」白婧媛倒是沒有說假話,而且她們所做的各種凶殘事情,陸老人此刻還是歷歷在目的,現在一回想起來,頓時間有些心寒膽顫。
「什麼,那麼,那麼你們想要對我做什麼?」陸老人緊張的問道。
「只不過一個身子都埋了半截土的老傢伙,你以為我們會對你做什麼,換做是一個花季的美少年,老娘說不定還有幾分興趣,只是個死老頭子,老娘可不願意吃這個虧呢,嘁!」白婧媛翻了一個白眼,瞅著陸老人不屑的說道。
「哼,那麼就走!我有事情要忙!」陸老人一下子又硬氣了起來。
「你這傢伙,真的是冥頑不靈是吧?」白婧媛有點開始生氣了,狠狠的瞪著眼前的陸老人,一副沒好氣的樣子。
「小白,好好說話,大家將來都是同一個陣營的同志,要和睦相處才是!」魏明月開口壓住白婧媛,然後又轉頭向著陸老人說道:「我之前所說的話,對於我們雙方都是有極大好處的,你應該好好考慮的,無論是身為政府的辦事員,還是身為小鎮的一個普通鎮民,打賭只是一個手段,而不是目的,這一點你應該也明白的,我最終的目的只是需要你的幫助而已,而這樣一來你也可以從中得到你所想要的東西,如此一來,才是真正的雙贏,才是真正的皆大歡喜!」
「普大喜奔!」白婧媛說出一個成語。
「什麼,什麼普大喜奔?」陸老人突然之間有點不解的樣子。
「一個成語而已,你這老傢伙,你的注意力到底都放在了什麼地方,剛才我家領主說的話,你沒有聽到耳朵裡面去嗎?」白婧媛惡狠狠的說道。
「自然是有聽到的,但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一切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所有的手續與計劃都通過了批准,這就好像是飛機都已經載滿了乘客上了報道,都已經發動了引擎準備要飛上天空了,我們現在還在這裡談一些,有任何的意義嗎?有任何的必要嗎?」陸老人搖頭說道,很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然後繼續說道:「有這樣的事情,還是趕快收拾一下東西,盡可能的保留一下相關的物品才是!」
「你這個傢伙怎麼就是怎麼都說不通的樣子呢,非要不見棺材不掉淚嗎?」白婧媛大叫的說道。
「實際上,不要說是飛機已經發動了引擎,若是有必要的話,就算是飛上了天空,也是可以硬生生的拉回來的,你說是不是呢?」魏明月開口說道,表情平靜。
「當然也有這樣子的事情,只不過都是頭條新聞,你知道這頭條新聞代表的是什麼意思?那就是發生的概率極低,乃至於到了一旦有這麼一次,都是能夠引起人們極大的關注的重大新聞的程度!也就是說這樣子的事情,在平時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你明白嗎?」陸老人說道,擺明了自己的道理。
「那麼這麼說來,你也是相信有奇跡這樣的事情嗎?」魏明月笑道。
「當然會有的,但是卻不會發生我的身上,也不會發生在這個小鎮啊!」陸老人很是肯定的回答,同時也
表明了他最基本的一個態度。
「只不過有的時候,並非是奇跡不會發生,而是有些事情,沒有人去做而已,就拿飛機飛上天空硬生生的被拉回來,這樣的方法其實普通人也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一般而言沒有人想到這樣的方法,另外即便是有人想到了這樣的方法,但是卻又沒有去這樣做的動機與勇氣!」魏明月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這樣去做了嗎?」陸老人奇怪的看著眼前的魏明月,一時間他的內心不由得動搖了起來,如果是她的話,可能真的會……想起之前對方那毫不猶豫開槍的行為,面容冷靜,儘管槍口並沒有正對著那三個混混開槍,但是臉上的表情也分明是那種毫不在意對方生死的模樣,而沒有正對著對方開槍的原因,也只是有點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而已,若是在什麼深山老林,又或是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的地方之中,陸老人則毫不猶豫她會正對著對方開槍的。
對方的身上擁有著這樣子的一種氣勢,能夠做到常人所無法做到的事情。
「你想到了?」魏明月沒有確切的說道。
「真的,真的做了嗎?可是……」陸老人大吃一驚,儘管魏明月沒有確切的做出回答,但是只是這樣子的回應,也足夠讓他明白了什麼。
「事在人為啊!」魏明月終於點了點頭說道。
「但是,這樣子的事情是如何做到的呢,真的是難以想像,明明都已經通過了所有的審批,不可能再有任何翻盤的機會,這是何等做到的呢?而且這裡面所牽扯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這潭水也實在是太深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陸老人連連的搖頭,越是對事情瞭解的深入,就越發的感覺到不可為,他簡直無法想像怎麼可能發生這樣逆轉,真的是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不要把問題想像的太複雜,實際上解決問題的方法,往往說出來都是很簡單那的!」魏明月笑笑說道。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騙我,一定是在騙我,我不相信!」陸老人不相信的搖著頭,然後突然間對著魏明月就笑了起來,很顯然他將魏明月的話當做是一個很可笑的玩笑了。
「你這傢伙,怎麼這個樣子,你自己做不到,又想不到,怎麼就以為別人想不到,做不到呢,我現在跟你說,我們偏偏就真的是做到了,但是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們可就偏偏不告訴你,呵呵!」白婧媛從旁插嘴說道。
「胡言亂語,一定成了定局的事情,誰能掀翻!僅僅是你們,根本不可能有這樣子的能力的!」陸老人用力的搖頭。
「那麼,現在你還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呢?」魏明月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卻是又拿出了打賭的這樣事情與陸老人說道。
只是這一次,陸老人卻是沒有立即回絕,相反他陷入到了思考當中,很顯然這一次他是真的在考慮這件事情了。
「抱歉,必贏的事情,我沒有什麼興趣,另外我也不打算從你們的身上得到什麼!」陸老人最終還是這樣子說道,只不過拒絕的理由卻是有了變化。
「那麼這還真的是遺忘,你這樣子的選擇,會讓你錯過很重要的東西!」魏明月說話之間卻是站了起來,只是一瞬間,陸老人卻是被魏明月這樣子的動作嚇得身體急忙的向著後面就是一縮,這完全是條件發射,在經過了之前的事情,陸老人就潛意識當中對於魏明月可是害怕的很啊。
「嘁,就這個樣子了,我們豈不是白白的來了一趟,喂,老傢伙,你這麼害怕幹什麼,我們又不會吃了你,嘁,要是個花季美少年也就算了,只不過一個區區半截身體都已經埋進了土堆的老傢伙也做出這樣子的反應,簡直是令人忍不住想吐啊!」白婧媛的話語不留半點的情面。
「你,你這小姑娘,到底是什麼說話的!」陸老人頓時間又被白婧媛給氣到了,只是白婧媛卻是完全沒有這樣子的自覺的,聽到了陸老人的話,她還狠狠的向著對方瞪眼睛以示反擊。
「怎麼會是白白的來一趟,實際上預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好了,我們走吧!」魏明月開口說道,然後一隻手隨意將來復槍在旁邊的櫃子上面一放,就邁步向著門口的方向而去。
「那打賭的事情呢,也就這個樣子了,真是白費了我的一番口舌啊,一個油鹽不進的老頭子,討厭的要死啊,而且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取得他的幫助啊,我們只要隨便扶持那麼一個人就可以的,愛德華也是一個不錯的備胎啊!」白婧媛跟在魏明月的身後,邊走邊說道。
「我的來復槍!」看到魏明月放下了手中的來復槍,陸老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生怕對方順手就拎走了自己的來復槍,那可是他的寶物啊,只不過對手若是真的帶走,他也是不敢去阻攔的,之前的事情真的是有點嚇壞了陸老人,不過現在看到魏明月將來復槍放下,他便急忙快跑了兩步,來到來復槍的旁邊,一下子將其抓在了自己的手中,然後抱在了懷中,一副生怕它再一次的離開自己的樣子,至於白婧媛說的一些話,他卻是完全沒有聽在自己的耳中了。
「鈴……鈴……」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有一陣極為急促的鈴聲在這房間之中響起,聽到這聲音,陸老人卻是給嚇了一跳,手中的來復槍一個沒有抱好,差一點都摔在了地上,不過還在他手忙腳亂之際還是最終拿好,輕輕的將其放在一旁的櫃子上,陸老人卻是急忙的向著鈴聲響起的地方跑去,也只不過這鈴聲有多久沒有響起了,乃至於陸老人差一點就遺忘了其的存在,否則的話他現在也不會因為這鈴聲給嚇到了。
只是腦中馬上就回想起了這鈴聲所代表的意義,陸老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這可是政府的電話專線,當然若是在別處,這個電話的使用頻率自然會是很頻繁的,作為政府結構的公開電話,每天會有許
多人打電話進來的,但是在這個小鎮,尤其是當拆遷的計劃成為定局的時候,這個電話就宛如一下子被所有人給遺忘了的樣子。
最終成為了滿滿積塵的東西。
但是現在……
這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有人打錯了電話嗎?
還是……
快速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面出現的電話號碼,陸老人頓時間就是一個激靈,身為一個合格的,而且是老資格的政府辦事員,各種常用的電話號碼,他能夠牢牢的記在自己的心中,至少上百個電話號碼,尤其是來自上級政府結構的電話,絕對不會遺忘半個,因此一看到眼前來電顯示當中出現的這個電話號碼,陸老人立即就響起了其所代表的對象。
這正是上級政府結構用以下達各種命令指示的電話號碼。
難道……
看到這電話號碼,陸老人的心中頓時間就咯登了一下子,這……為什麼會有電話過來,明明不是所有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現在就只等著日期到了,就要真正的破土動工,這是還有什麼事情?要知道再過兩天,這部電話也要拆除掉了。
難道真的是……
一時間陸老人也想不到什麼其他的可能性了,魏明月之前所說過的話,此時重新的迴盪於其的耳中,陸老人一下子心頭一緊,然後下一刻,他緊張無比的將自己的手掌按在了話筒的上面,輕輕的將其提了起來,然後放在了耳邊。
「您好,我這裡是……」陸老人按照往常的說法方法,很是恭敬的開口說道,儘管對方也可能只是一個與他一樣的政府辦事員,但是所屬於的結構不同,這說話的份量自然也就不一樣了,容不得他有半點的不恭敬,階級與等級,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存在的,上下級的分明,更是一種理所當然的常態。
「什麼?」陸老人立即就是大吃一驚,在打了招呼之後,對方就立即的指向主題,對於陸老人很重要的事情,對於對方而言也只是一個尋常的通知而已,對方一天之間也不知道要下達多少類似的通知,對於其而言自然是很普通尋常的事情,因此對方說的也相當的簡明與迅速,全然沒有在意陸老人的震驚與詫異,三兩句交代完了事情,接下來就是一聲要求陸老人接受傳真件的命令。
渾渾噩噩之間,陸老人就習慣性的按照了對方的話語照辦,隨即稍微等待了一下子,一張張的件就從其手中的話機裡面被傳送了出來,而這個時候的陸老人卻是沒有看那些件一眼,手中一抖,話筒直接就掉落在了桌面上,他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他首先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猛地一轉身,向著門口的方向就邁步追了出去。
「等……等等啊!」陸老人大聲叫道,此時的他神情異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