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末川擔憂的看著南宮翎,南宮翎眼裡總是流露著一種憂傷,他擔心他再這樣下去,早晚會積壓出病。
風末川不知道,南宮翎她早就積壓出病了,只不過是她自己不在乎罷了。
「鳳君,你為什麼一直冷著一張臉?」
「因為沒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南宮翎回答的果斷。
「難道鳳君就沒遇到過讓鳳君高興的事情嗎?」,風末川好奇的問。
不論哪個人,都遇到過讓自己開心的事情,他不相信南宮翎沒遇到過。
「你想像那些高興的事情,心裡就開心了」,說著,風末川嘴角還扯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想要感染南宮翎。
誰知南宮翎根本不受感染,她的冷已經冷到了骨子裡,怎麼可能是風末川一次兩次能夠融化的了的。
「我沒有高興的事情可想,況且就算有,我也不會去想,因為快樂只會讓你沉迷,只有痛苦,才會讓你清醒,讓你記得你的傷疤最初是有多麼的痛」
風末川因為南宮翎這句話愣在了那裡。
南宮翎一直將自己置於痛苦當中,只為了讓自己記住當初的痛,那就好比在同一傷口上不斷的拉著同一口子,每次都感受著同樣的痛苦,這樣才不會忘記最初的痛。
但是那樣,會是有多麼的難受。
有些人寧願將自己的傷口癒合,也不願再次將自己的傷口扒開,造成同樣的傷痛。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想想快樂的事情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痛苦?痛苦的事情只會折磨著自己,不是嗎?」
是,當然是,南宮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她卻非做這樣不可。
她轉頭看向風末川,那雙晶藍色的眸子憂傷的讓任何人看了,都笑不起來。
「末川,你撫平不了我的傷,它傷的太深了,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撫平的了了」
風末川沉默了,看著那雙眼睛,他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
夜魅一直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談話,風末川不清楚,但是他清楚。
他懂她的痛,懂她的無奈。
這是南宮翎的命,從她一生下來就決定好的命,她改變不了,就如她身上的血一樣,是她的命。
「要下棋嗎?」,風末川問南宮翎。
他既然撫平不了他的傷口,可是他卻還來找他,將他留在府中,就是為了想找他下棋吧。
下棋能夠讓一個人心平氣和,還是讓一個人不去想痛苦,他想,或許也正因如此,南宮翎才喜歡下棋吧。
南宮翎點點頭。
夜魅很快將棋盤整好。
南宮翎和風末川分坐在兩旁,專心致志的將心思放在棋盤上。
風末川能夠讓南宮翎警惕,能夠讓她將全心思放在棋盤上。所以她才喜歡跟風末川下棋。
跟他下棋,彷如那一段時間遠離這個世界,遠離這個世界帶給她的痛苦,完完全全的只陷入到棋局中去。
夜魅守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南宮翎下棋。
不說一句話,也不讓任何東西打擾到她。
正如他所說的,他總能明白她心裡想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