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到南宮翎會親自來見她是件好事,但是是有多久,天才知道國事會有多少,他多久才會處理完呢,她倒是希望她去找他,這樣她就能早點見到他了。
這時,隨衛襄羽一塊來的樹羽國的使者走了進來。
他聽人稟告說宮裡來人了,所以就趕緊過來,想要看看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下人的談話,聽到皇上二字,便知道那個藏著那麼久不露面的皇上,終於出現了。
「那侍衛說的也對,咱們大老遠的來見他,他不在宮中,又讓我們等了那麼久,是該親自來賠禮道歉」,剛一進門,昌颺使者就大喊著嗓門說道起來。
他肚子裡早就因為等了那麼久,憋了一肚子的火了,若不是因為南行雲的勸說,還有他的這位公主替南宮翎圓成好話,他早就稟告樹羽國的皇上,派兵南翎國了。
聽到昌颺的話,衛襄羽撅著小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昌颺見到衛襄羽生悶氣,於是上前去說道,「公主,我們樹羽國大老遠的來覲見他們皇帝,結果他們皇帝那麼久才肯露面,我沒有因此怪罪他們怠慢已經是很好的了,何況還要屁顛屁顛的上門去看他呢,搞得我們樹羽國像是非要貼著他南宮翎皇帝的屁股似的」
衛襄羽不聽昌颺的解說,依舊撅著嘴生悶氣。
反正她聽還是不聽,這個昌颺都不會讓她去找南宮翎。
她才不想管什麼怠慢,什麼輕視呢,她現在只想見到南宮翎,可這個昌颺偏偏要阻攔住她,她心裡甚至認為當這個公主真是麻煩。
衛襄羽瞧了跪在地上的那個侍衛幾眼,說道,「那你回去告訴翎哥哥,一定要快點來找我」
「奴才遵旨」,被派來的小侍衛退了下去。
「公主……」,昌颺見到那小侍衛退了下去,想要跟衛襄羽說些什麼,結果衛襄羽別過頭去不理他。
「不要跟我說話」
「這……」,昌颺看著衛襄羽的這個樣子甚至無奈,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的好。
皇宮裡。
南行雲跟南宮翎交代了一下朝廷最近發生的事情,將南翎國的事情進行了一個交接。
南宮翎將一切都一一整理清楚。
「朕離開的這段日子,皇叔將南翎國打理的甚是好,比朕打理的還要好」,南宮翎誇讚南行雲。
但南行雲卻被這句誇讚的話嚇得跪了下來,「臣怎敢與皇上相比」
「皇叔這是作甚?我只不過是誇讚皇叔朝事打理的好,皇叔何必要行這種大禮,快些請起吧」
南行雲仍有些心有餘怯的站了起來。
那哪是一句誇讚的話,功高蓋主,是歷代皇上最忌諱的,若是真是誇讚還好,若是話裡藏著玄機,那可就是死罪。
「皇叔可知道我這次出宮出了哪裡?」
「臣不知」,南行雲拱手低下了頭。
「沈尚書臨死之前跟朕說了一句話,朕有些不解,所想讓皇叔一起來想一下其中的含義」
南行雲微微躬身,猶豫的應下。
「『天之際,地之岸,山之頂,漫地紅花開』」,南宮翎頓住,晶藍色的眸子盯著南行雲,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皇叔可知道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