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眼淚忍不住的從眼裡流了出來。
「你想要報仇嗎?」,他的聲音誘惑著她的靈魂,讓她感覺她的靈魂已經不再屬於她自己。
他靜靜的等待著她的答案。
忽然,那雙琥珀眸子變得堅定,「我要報仇!」
若她的靈魂注定此生這個結局,那麼她就賭一賭,反正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這樣的人,還怕什麼?
夜魅勾起邪魅的嘴角,淡藍眸子裡閃過一抹亮光。
此後,他們的關係再也沒有那麼親密,雖然還像之前那麼生活,可兩人之間宛若隔了一座山,見了面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樣的生活讓她覺得枯燥無味,甚至開始懷疑復仇的想法。
突然有一天,他將她從被窩裡扯出來,抱著她疾快的狂奔,來到了一座壯闊的府邸。
他將她帶到了一個房間,房間裡有一個陌生男人,他身材臃腫,臉上鬍子拉碴的顯得有些粗狂,那雙老鼠一般的小眼睛正色瞇瞇的盯著她。
他跟那個男人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然後離開了那裡,只留下南宮翎獨自一人在那。
那個男人一直用那種目光盯著她,這種感覺讓她似曾相識,往日的一切屈辱歷歷顯露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夜夜魅,夜魅……」,南宮翎莫名的慌張起來,即使她再怎麼不肯相信夜魅會把她送入虎口,但那個男人的眼神就是讓她不安。
那個男人一步步緊逼,她慢慢的後退。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次夜魅不會再出現。
她最終還是被抓住了,她的身子被扯得晃悠,腦袋裡一陣暈眩,噁心的口水流在她身上,衣服也被撕扯開了。
南宮翎知道那人想要幹什麼,她不是個五歲的小孩,她不是,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放開我!」,南宮翎奮力反抗,但她仍舊是五歲小孩的身體,面對那個粗狂的男人,她怎麼一絲反駁的餘力。
她猛地咬在了那人的胳膊上,留在口裡的鹹鹹的味道讓她覺得噁心,但她終於得到了解脫。
她第一時間跑到門口那裡,可門竟然被鎖上了。
那個男人還在一步步逼近。
她忽然有種絕望的感覺,但她絕不允許自己絕望,否則就是賭上了自己的一生。
她看到桌上有蠟燭,她跑到桌子旁邊,一把抓起了燭台,朝著男人掄去。
她的個頭小,打不到那人的頭,於是她就跳起來朝他頭上掄去,一下兩下,她就好像殺紅了眼,怎樣都停不下來,連她都被這樣的自己嚇到了。
男人頭上滿是血,他眼中充滿了憤怒,透露著想要殺死南宮翎的**,臃腫的身子朝著瘦小的南宮翎撲來。
南宮翎躲開了,但他進攻越來越猛烈,讓一個只有五歲年齡的身體根本駕馭不住,再這樣下去,她的下場只有一個,那麼就是被他殺死。
如今的情形已經演變成了要麼他死,要麼她死!
她,絕不能死,特別是死在這樣的人手裡。
南宮翎把蠟燭扯去,尖銳的燭台被她緊緊握在手裡,藏在身後。
男子根本料想不到一個五歲的小孩居然會對他下殺意,而且也根本不相信這麼一個小孩會是他的對手。
可是他錯了,她,不完全是一個五歲的小孩。
南宮翎等到男子靠近的時候,將手裡的燭台毫不留情的捅進他的身體裡。
男子的所有動作全都停住了,撲向她,準備把她撕成兩半的身體緩緩的躺在了地上,開始,他抽出了幾下,但是慢慢的,他再也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也停止了。
南宮翎呆滯的看著地上的屍體,手緊緊握著燭台,這次的她,沒有顫抖,沒有躲避,原先那雙純真的眸子,再也沒有了那份純真,有的真有冷漠。
房間裡的門這時被打開了,夜魅走了進來。
南宮翎把手裡的燭台扔在了地上,冷清的房間內,燭台碰地的聲音格外清晰。
他來到她身邊,從袖中拿出一塊白色手帕,屈膝半跪在地上,細心的將她受傷的血跡擦去。
她沒有反抗,甚至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質問他,因為她覺得這一切已經沒有意義了,何必要欺騙自己。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淡薄的眸子裡平靜如其,彷彿隨這種血腥已經見慣不慣了。
他抱起她,朝著屋外走去,走到院內,他輕輕一點腳尖,帶著她飛躍在屋頂之間。
她清晰的記得,那晚是個月圓之夜。
月圓之夜,祭祀的日子。
她又一次被莫名的從床上扯了出來,被他稀里糊塗的帶到一個池旁,他將她扔進了池水裡。
她想上岸,可他卻不准她上岸。
明亮的月亮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顯得有些淒涼,他穿著一身黑衣,宛如黑夜的使者,從岸邊一步步走進來,朝著她走過來。
她望著他那雙淡薄的藍色眸子,看著他那張邪魅的臉漸漸清晰在她眼前。
然後……
肩
膀上劇烈的疼痛刺透她的全身,她緊緊咬著嘴唇,死命的攥緊拳頭,幾乎暈厥過去的大腦裡聽到他近在耳邊的吞嚥的聲音。
他在吞噬她的靈魂。
原來這就是他說的交易。
他附在她的耳邊,告訴她,「以後每到月圓之夜,我都會吞噬你的靈魂,我不會將你的靈魂全部吞噬掉,而已一口一口,慢慢的吃掉」
他將會享受美味永遠縈繞在舌尖的快感,還有永不會飢餓的飽腹感,而她將會承受住前所未有的痛苦。
可她忍了,因為這是她的選擇,她這一生的宿命!
從此以後,她再也不喜歡月圓之夜,因為那是她的痛苦。
八年後……
一則震驚的消息席捲整個南翎國,「南翎國皇上將要傳位給太子」
大城小鎮都被貼上了告示,人們扎堆湊在一起,都在議論這件突然的事情。
街道上,一個十幾米高的瘦小身影挺拔的站在那,她一身男兒裝扮,暗紫色長袍襯托的她莊重又具威嚴,稚嫩的小臉上帶著女人獨有的清秀,但配著那身裝扮,到顯得多出了幾分似女的妖媚。
就算她是男兒裝扮,讓那些街道上的男人也垂涎三尺。
遠處一個身形修長的人走過來,停在了她身邊,「看來您已經知道了」
「呵~」,她輕輕的挑起一邊的嘴角,眼裡露出幾分嘲諷,「擁有的久了,人的貪念也重了,都快忘了那原本不是屬於他的東西了」
「您終於要回擊了嗎?」
她沒有回答他,只是冷薄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掌控著他曾經想方設法想要讓她掌控的東西。
「回都」,她冰冷的吐出兩個字,沒給他任何反問的餘地。
「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