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欣聽到聲音,知道是堂姐到了,當下迅速從沙發上跳起,回頭望去,果見段嗔身邊跟著一個丰姿綽約的少婦,正自朝著沙發座而來。
那少婦約莫二十**左右的年紀,長髮披肩,皮草掛身,頸中吊墜項鏈應有盡有,端的是珠光寶氣,奢華一身!那少婦見了洪欣之後,立即奔了過來,拉過了她的小手,笑道:「來的倒挺早的,讓姐好好看看,你最近瘦了沒有啊?你啊,最近只知道去你舅舅家,也不來這看看你姐,良心真好。」
這少婦正是洪欣的堂姐,北移洪戰的獨生女洪琦。因為家族關係,她在五年前嫁給了段嗔為妻,成為了滇南最大家族的女主人。她的面容頗為清秀,五官也很標緻,臉上更多了一層成熟女人才會有的韻味,因此她看上去才會丰姿綽約,韻味迷人,比之洪欣這種年輕雛兒自是別有一番風味。
洪欣聽著她話裡有意「數落」自己,當下便解釋道:「哪有啊?我也想來看你啊,不過你們家的家丁太有家教了,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洪琦一聽,登時明白過來,知道這丫頭又在告狀了,當下不滿地看了段嗔一眼,道:「你聽聽,你那規矩,可麻煩了多少人!」
段嗔微微一笑,道:「沒辦法,誰讓咱們是家族之人呢?這位,就是郭讓郭先生吧?」說罷目光轉到了一旁的郭讓身上。
郭讓自從他二人進門後,就已是從沙發上坐起,這會兒見段嗔問到自己,便答道:「我就是郭讓,很高興見到你,段先生。」說罷友善地伸出了右手。
段嗔也是伸出了右手,隨即和他右手一握,便笑著讓他坐下,郭讓只好坐下。這時候,段福的茶也已經沏好。段嗔首先將茶杯舉起,親自品了一口,並讓郭讓嘗嘗。郭讓沒有拒絕,依言拿起茶杯,輕輕咀了一口。在這位大名鼎鼎的段大當家面前,他還是有一點敬畏之心的。
段嗔充分的保持著笑容,隨後又吩咐段福道:「宵夜準備好了麼?」
段福恭聲道:「先生,都已經差不多了,再拿出來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段嗔點了點頭,表示滿意,又道:「那你就去熱一熱吧,待會兒端到桌子上來。」
段福應了一聲,便自去了。
隨後,段嗔又咀了一口香茶,對著郭讓說道:「郭先生,聽說你是滬城郭市長的公子?」
郭讓也算到了他會問自己的家底,當下也不打算隱瞞,不折不扣地說了。
段嗔不住地點頭,續道:「郭先生乃官家子弟,為何不好好學做官經商,反倒對賽車興趣濃烈呢?」
郭讓正色回道:「在華夏,政治家的兒子永遠還是政治家,軍事家的兒子,還是軍事家。這個現象我看不太慣,因此也就沒有和他們同流合污。愛上賽車也是因為一個偶然的因素,從那以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只可惜今次在滇南,在貴集團,我沒能發揮好水準,讓大家失望了。」
段嗔放下茶杯,擺了擺手道:「你都跑成那樣了,還叫沒發揮好水準?你這是在自誇呢,還是自謙?呵呵,你的技術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若不是這次出了個怪才,這駕駛神車的資格,非得是你不可,對吧,二弟?」他這話最後卻是問向段癡的。
段癡有一會沒說話了,他本就是一個喜歡靜的人,不太喜歡去多說些什麼。這會兒聽到大哥問起後,才點頭同意。
段嗔繼續說道:「郭先生,你的技術,我們心裡都是有數的。現在你又跟欣兒走得這般近,說不定以後咱們還能成為一家人呢。啊,哈哈哈哈。」
郭讓有點兒不好意思,一旁的段癡卻是出言道:「什麼叫可能?大哥,洪小姐都和郭先生以未婚夫妻相稱了,這事,怕是不久了。」
段嗔一聽,恍然大悟。當下轉過了頭,對著洪欣道:「丫頭,是這樣子的麼?」
洪欣自顧在一旁和堂姐嘮著家常,這會兒聽到段嗔問起後,滿臉羞紅,卻仍是輕輕點了點頭。洪琦一聽,更是喜出望外,問到:「你們都是未婚夫妻了?」
郭讓主動說道:「嗯,現在我們還在培養感情。估計也就是今明兩年之間吧,事兒,會有的。」他這話等於就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洪琦立即拉過洪欣的小手,祝賀她道:「那姐姐就在這裡提前祝你們倆幸福了!好啊,這麼大的行動都不跟姐說,你現在,真是越來越膽大了!」言語中倒是還有一股埋怨之意。她之前也只是認為洪欣只是遵造了家庭規矩,並沒有什麼過火的表現。這會兒,她確確實實地和別人談婚論嫁,都到這程度了,還不讓自己知道,這可真就讓她的心拔涼一下了。
洪欣又和她扯鬧了一會兒,段福已是將宵夜端到了桌子上。這會兒大家都已經吃過了晚飯,所以宵夜的話也做的簡單了些,是一些糕點,還有一大碗雞湯,混沌等等。不過眾人肚子幾乎都有點兒餓,於是乎,便即快速地坐好了位置,就此用餐。段福卻是在上過宵夜之後,便即自覺告退下去。
席間,段嗔也不忘向郭讓打聽滬城的情況。滬城畢竟是華夏數一數二的大城市,儘管郭家家族勢力不夠,但好歹他父親也是個一市之長,在滬城說話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因此,郭讓便即簡單地跟他說了兩句。滬城作為大香餑餑,各方勢力犬牙交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圈子,端的是百家爭鳴。
郭讓講了幾個比較大一點的家族產業後,洪欣便發牢騷,嘀咕了一句:吃飯就吃飯,先別吹其他的牛皮了。
段嗔微微一笑,也就不再過問。但心中卻是有了一些計較,至於是什麼,就不得為人所知了。
五人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把宵夜給吃完了。隨後,段嗔將郭讓和弟弟段癡叫到了二樓的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