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欣看戲不成,又見到了堂姐夫就在那輛高級轎車前,不由得心中一驚,暗道:這下慘了!堂姐夫回去跟堂姐一說我又和別人在參與鬧事,堂姐非得把我趕回去不可!唉,這堂姐夫怎麼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時候出現?
原來,她的堂姐夫就是南威集團現階段的掌門人段嗔。段嗔在五年前娶了她的堂姐洪琦,因此她和段嗔也成了親家。這次來滇南就是她堂姐邀她過來的,可才到這沒兩天,就讓她知道自己又在外面看熱鬧的話,這位堂姐肯定會讓自己打包回府!她平常最怕的就是這位堂姐的囉嗦了,而段嗔又一向敬重於她,恐怕回去十有**會把今天的事說給太太聽。因此,在看到段嗔的身影之後,她立即扭轉了臉,想要避開,可是已經來不及。段嗔在對面已經是看到了她,還對她無奈地搖了搖頭,似是在告訴她:你這丫頭,怎麼又到街上來野來了?回去叫你姐好好說說你!
段癡走到車旁後,段嗔才將目光收了回來。剛才的事兒他都看在了眼裡,朝暉俱樂部就是他旗下的產業,本來就是為了招待朋友才開的,這下出了這檔子事,足以說明那個琛哥平常的管理著實太鬆懈,讓手下的人這麼大張旗鼓地在街上圍堵對方幾人,這傳出去,太影響段家的名聲了。
段嗔沉聲道:「二弟,下面人的事,我本是從不過問。可涉及到我段家的名聲問題,我不能任之!你有你的規則,這事你自己處理吧。」
他言語中的意思很明顯,那個阿強如此出風頭,著實是沒有一點兒腦筋和氣度,這種人,放在下邊也是個惹事的主兒,倒不如清了乾淨。
段癡知道大哥的意思,當下冷哼一聲,道:「大哥,我知道怎麼做。這種事,我相信以後不會再發生了。好了,咱們回去吧,明天還要見證奇跡呢!」
段嗔露出了一個會意的笑容,他當然知道段癡說的是明天試車大會決賽的事,舉辦了這麼些天,就是為了明天的那個最終名額,他沒有理由不重視。只聽得他隨後說道:「好,你也回去早點休息,明天一旦決出了最後的名額,就馬上動身,把那「飛車」運過來,到時候這安保問題,還要你多上點心啊!」
段癡點頭答應,隨後和段嗔一起上了車。這一排車雖只有三輛,但每一輛都是加長版的防彈窗,開在路上,著實引人眼球。梁小競等人見段家兄弟這般氣派,都是膛目不已。尤其是林子鷹,更是心癢難耐,眼神中對那些限量版的加長林肯滿是驚羨,恨不得自己上去把玩兩把。
梁小競目送段癡離開之後,不由得又看向了阿強。卻見他此刻已是坐在地上,眼神中依舊呆滯,猶如魂不守舍般,呆呆地望著前面。梁小競不由得暗自搖頭,心道:「就這種貨色也能帶一百多人的隊,呵呵,真的是要笑掉人家的大牙!大哥大都還沒讓他怎麼樣呢,就這副熊樣了,還好我剛才沒跟他動手,否則豈不辱沒了我這雙天下無雙的手?」他不知道的是,段癡在這些混社會的小弟眼中,就有如天神一般的存在,平常是很難見上一面的。今天段癡這般近距離跟他接觸,還問了幾句話,這讓他感到非常不適應,以至於到現在都還懵懵圈圈的,他也不知道今天過後,明天大哥會怎麼處置他,只覺得今晚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梁小競任由他發著呆,不去管他,隨後望了望林饒二女,卻見不知何時,二女的雙手已是同時抓向了他的胳膊,而他剛剛竟也沒有覺察到。這是怎麼回事?完全不可能的呀!梁小競的警惕性向來很高,沒有理由被別人挽胳膊了還不知道,這下回頭想想,對那段癡的無形牽引力更是佩服不已。
原來剛才在和段癡的對話中,他已不知不覺被段癡的話語完全吸引過去,在那一個瞬間,竟渾然忘記了周圍發生了什麼。這段癡短短幾句話就有這般魔力,修為著實不容小覷!梁小競知道,這是一種很高深的**攝魄之技,自己若是全力使用火眼金睛,也能有此效果,但段癡竟是憑著幾句話就把他差點搞的雲裡霧裡,這份本事,當真非同小可!梁小競回想過後,全身上下仍是不由得大起雞皮疙瘩,心中對那段癡的警惕之心又自深了一層。
林徽茵和饒煜彤見他看向自己,登時回過神來,再低下頭一看自己的手,驚疑一秒之後,都是急急抽回,臉上已是潮紅滿面,羞怯之極。
原來她二人剛才一見那阿強要帶隊拼上來的氣勢,登時恐懼心起,下意識地便抓向了梁小競的胳膊,因為在那一個瞬間,她們都覺得,只有這一雙手臂,才是最安全的,最溫暖的地方。曾幾何時,她們或多或少都遭遇過一些危急場面,而每一次在關鍵時刻,出現在她們身邊的,都是這雙熟悉的手臂,都是這張熟悉的面孔,都是這個熟悉的人。以至於當她們再一次地遇上相似的場面之時,她們本能地找尋這雙手臂,找尋這個港灣,找尋那一個依靠!
可是,當危機過去之後,她們才發現,這雙手臂上,多了另外一雙手。原本一個溫暖的港灣,現在要變成兩個人來分,這實在是大煞風景!因此林徽茵在抽回自己的手之後,已是站開了一些,離梁小競保持了一段距離。而一旁的饒煜彤也是如此,她自覺地走到一旁,低聲不語,面上潮紅卻依舊未曾褪去。
遠處的洪欣這才發現,原來二人彼此都已經知道各自對梁小競這傢伙的情意。相反,看她們你不言我不語的模樣,倒像是並沒有上演三國演義。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畢竟是女人,卻也不能明白林、饒二女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們真的已經打算默認二女侍奉一男的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