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競想不到他這麼講義氣,當下心中一片感動,暗道:看來這世上還是有仗義的兄弟啊!郭兄寧願得罪女友,也要和我並肩,這份情,比汪倫送李白的桃花潭水情還要深啊!
洪欣見他和梁小競站到了一起,登時氣得俏臉發紫,氣沖雲霄,喝斥道:「你幹嘛呢!郭讓,你有種管這閒事,當真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麼?」
郭讓沉默不答,直氣得洪欣在一旁直跺腳。阿強見郭讓硬是要站偏隊,當下心中也甚是為難,心中暗道:看來待會這小子還不能動,老子最多看著點就是了!
阿強猶如勝券在握般似的悠然盯著梁小競,像是數百隻貓圍住了一隻小老鼠似的,必須要玩個痛快,這才下手。梁小競則依舊是一副淡然表情,不過心中卻暗自擔憂,因為他一人自是無需懼他們,但此刻,身邊有四人,還有兩個女孩,這讓他不得不分心。尤其是林徽茵,更是不能出一點兒差錯。
梁小競心中打好算盤,待會兒只要一動手,他就立即制住領頭的阿強,正所謂擒賊擒王,只要把阿強拿下,想來那些小弟也不敢胡亂造次。
阿強見梁小競死到臨頭還這麼裝b,心中不忿,朗聲喝道:「兄弟們,把這小子給我廢了!」
身邊的小弟們正要一擁而上,將梁小競踩成肉醬,忽聽得身後傳來一道冰冷聲音:「你們這是在幹嘛呢?」
阿強聞言後回頭一望,這一望不打緊,直嚇得他魂飛魄散,匆忙間竟已結巴,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卻見他對面街頭上,四五個黑衣漢子擁著兩個風衣打扮的年輕人正要踏上一輛黑色高級轎車,陡然見到這邊這種場面後,登時發聲詢問。
當中一個稍稍年輕一點的風衣公子暫緩上車,反倒是向阿強這邊走來。他的腳步很輕,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非常沉重,彷彿他每走一步,都要地震山搖一次。
他的面孔很是冷峻,像是孤傲到了極致的千年雪蓮般不可一世。他的眼睛,是冷的,是刀子,是要刺穿人心的光芒!
所有踏出腳去的小弟們都已回過頭來,怔怔地望著這個風衣公子,這一刻,那公子身上似乎有一股魔力,只憑著一句冷冷的問候,便能讓他們靜止千年。
那風衣公子走到阿強面前,停下了腳步。他的手,放在了上衣兩個口袋裡,眼神卻是犀利無比,直視著阿強,讓人瞧不透他是何用意。兩個黑衣漢子跟在他的身邊,負手而立,面上儘是一副傲冷神色,彷彿普天之下,就沒有他們看得上的人物,或者是再也沒有什麼事,值得讓他們關注。
那風衣公子冷冷道:「怎麼?閱兵麼?擺場面麼?大街之上,搞這一套,誰給你的權利?」
阿強還在震驚,似是不相信眼前之人距離自己竟是這般相近,隨即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只聽得他支支吾吾道:「二,二公子,我我們」
那風衣公子哼了一句,道:「還不叫他們滾?在這丟人現世麼?」
「是是是!二公子有話,大傢伙全部退了,快,快快點!」他這時候卻是二話不說,轉過頭就對著眾小弟下了命令。也不知他口中的這位二公子,究竟有什麼魔力,竟讓他如此恐懼!而他面前的小弟們也是一樣表情,聽到這話後,立即縮回了腳,頃刻之間,便即散得一乾二淨。
大街上,適才還是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非凡場面,這會兒立即變得安靜之極,數百人數秒鐘之內就已不知去向,這份效率,堪比抗震救災中的人民子弟兵們!
那風衣公子見眾人退去後,又哼了一聲,淡淡道:「你是跟在唐琛身邊的?」
阿強唯唯諾諾道:「是是。」此刻的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風光「霸氣」,像是一個宮廷太監奴才見到了主子一般,恭敬之極。
那風衣公子聞言後,便即不再言語,隨後再也沒有看阿強一眼,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對面的梁小競。而梁小競這一刻,也在打量著他。
「好重的殺氣!」幾乎是在同時,那風衣公子和梁小競的腦海中同時蹦出了這句話。梁小競自從敢死隊中出來,入世隱居後,從來沒有發現,有誰的身上,竟還有這般殺氣!之前和饒煜彤一起在茶餐廳遇到的那兩位老人,雖然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內氣,但那股內氣中正平和,絲毫沒有一絲殺意。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只比自己大個兩三歲而已,為何就有了這般嚇人的殺氣?這滇南邊疆之地,果真是臥虎藏龍,牛人遍地啊!
他這邊心驚不已,對面的風衣公子更是暗自震驚。他從未見過有人身上的殺氣比自己還要嚴重,甚至隱隱還蓋過了自己的殺意。這在之前,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他之前在試車大會上遠遠見過梁小競,那時候還以為他只是一個車技很不錯的車手;剛剛在眼前的這家朝暉俱樂部中,他也見識過了梁小競的搗蛋能力,還以為他除了車技不錯外,急智也很不凡;但這會兒近距離和他面對面站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那股殺意,著實不是裝出來的。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殺意,只有常年殺人的人,才會出現。而且,殺人者本身,更要到一種鎮定自若的境界,才能隨時壓住殺意。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練出來的!
這個風衣公子,就是南威集團的二公子段癡,而還留在車前的那一個,自然是他的大哥段嗔了。他二人剛從朝暉出來,正想回去,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段癡遠遠瞧見了是梁小競遇著了麻煩,因此過來瞧瞧。此刻和他當面打了個照面後,都被彼此身上的那股殺意震驚,這才暗自揣測對方身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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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為恆大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