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未說完,便給郭讓一把按住了嘴巴,隨後郭讓賠笑道:「諸位,快到點了,咱們還是先進去吧。呵呵,我先帶路,走吧。」
洪欣被他捂得有點兒難受,邊走邊掙扎道:「幹什麼啊你?你有病啊?人家說話你動什麼手」
梁小競心中暗暗叫苦,心道:這洪欣沒來由的發什麼神經?這下倒好,她這一咋呼,老子啥也說不清了!都說女人是禍水,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千古至理啊!
果不其然,林徽茵聽到這裡,已是「誤會」。那洪欣之前顯然看到梁小競和饒煜彤關係親密,甚至還承認是男女朋友關係,這才會口出此言,而那郭讓趕緊讓她住嘴,肯定也是知道他們的情況,只是他怎麼就知道這種事不能當著自己的面說?他們之前,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這裡,她的心已是沉了下去,頃刻間,她狠狠地瞪了梁小競一眼,目光中除了憤怒之外,還帶有一絲幽怨與不甘,甚至還有一絲悲涼
梁小競這時候早就在找地縫了,他見郭讓走後,立即追了上去,「郭兄等等我啊!」這招逃避之法卻實在是不太高明,連林子鷹都看的出來,事情有蹊蹺。
饒煜彤更是羞愧難當,宛如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半天才蹦出幾個字:「徽茵姐,我」
「煜彤,他們進去了,我們也走吧。雖然我不喜歡看檯球比賽,但也就當出來散散心,湊湊熱鬧。」她急急打斷了饒煜彤的話語,阻止她說出什麼自己不想聽的話來。雖然事實上,這已經沒什麼效果了。但是,她還是不希望饒煜彤親口從嘴裡說出,那樣,她會很難受。
昨晚,她和饒煜彤促膝長談,二人從商業聊到家庭,又聊到學院,最後還稍稍聊到了私房話,當真是無話不談。只一晚下來,二人便即成為了最要好的姐妹。這一刻,林徽茵實在是不想聽到這位剛交下的姐妹說出一些自己最不想聽到的話,因為她怕這樣一來,會影響到二人的友誼。
饒煜彤自是明白當中道理,她很想和林徽茵解釋一下,順便問一下她是否真的對梁小競有情。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按照先來後到的規矩,她理應退出。如果不是,她就可以向林徽茵表明自己對梁小競的心意,也省得這般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可是,林徽茵卻是沒給她這個捅破窗戶紙的機會。
因為對於林徽茵來說,她也害怕聽到饒煜彤說出這番情意,理由是這樣一來,她也不好意思再相爭。畢竟,這是自己的好姐妹,而自己又沒有明確和梁小競的關係,於情於理,她都不便相爭。因此,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大家誰也別說破,即使心中明白,但只要不捅破,大家依然是朋友。
饒煜彤見林徽茵無意再聊此事,當下只得順從她,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進去。走在最後的林子鷹卻是一臉深沉,心中暗道:看來小競哥果然已經「反水」,這傢伙,害得姐姐這般難受,找個機會,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哼,竟然敢讓我姐吃虧,我定饒不了你!
他恨恨地哼了兩口氣,嘴裡又嘀咕了一陣,這才跟上姐姐,走進了比賽房中。
六人先後入場,坐在了最後一排座位。環顧一眼後,才發現,這個比賽房容量頗大,全場坐了大概有五百來名觀眾。中間一張艷麗的斯諾克桌,遠遠看去,一片大綠!球桌上各類球子已經擺好,球童和裁判也也已經到位,就等兩位正主兒現身了。
梁小競稍稍坐下,這一刻,他雖然很想遠離林徽茵,但他的職責告訴他,他必須寸步不離的跟在林大小姐身旁,照顧著她的安危。因此,幾番思量下,他還是硬著頭皮坐到了她的身旁,林徽茵看也沒看他,只是目不轉睛地看向了場上。梁小競知道,這熟悉的「冷戰」又來了,看來這次,除非是俄國再次解體,否則這冷戰,是不會再結束的了!他在心中暗自歎了口氣,隨後將怒火全部發在了自己隔座的洪欣身上,要不是這個害人精多嘴,哪有今日這般狀況?他恨恨地盯了一眼洪欣,恨不得生吞了她!正當他嘴中喋喋不休的時候,忽聽得前面觀眾掌聲雷動,呼聲不停!
他暫時放下對洪欣的仇恨,忙將目光看向了嘉賓出場通道。果然,兩個身著黑白制服的年輕人先後出場,當中一個遠遠瞧去,身材中等,表情淡然,正是華夏國手,東方斯諾克第一人丁小輝!難怪前排觀眾掌聲如此熱烈,這絕世偶像降臨邊疆,怎能不讓他們激動異常?
別說是他們,就是過慣了刀尖上舔血日子的梁小競,此刻也不由得化身成一個球迷,對著偶像,送上了最熱烈的掌聲和最真誠的歡呼。
「丁小輝,我愛你!」「小輝加油!」「小輝麼麼噠!」之類的喊聲更是不絕於耳,球迷們已經忘記,他的對手,正是滇南本地的球王級人物。
這次友誼賽,丁小輝是應滇南斯諾克球王傅小俊之約,前來為試車大會造勢。南威集團和傅小俊有著戰略聯盟關係,因此集團想出了這個點子,就是想在試車大會期間做個宣傳,吸引一下各方眼球。而傅小俊作為地頭蛇,手握主場作戰優勢,卻沒想到球迷清一色的支持對手,這讓他大為尷尬。好在他也是場面上的人物,心胸還是比較大度的,當下也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在意,隨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丁小輝先行開球。丁小輝雖然名聲鼎鼎,但規矩還是懂的,當下做了一個回請的動作,意思是說:客隨主便,應該由主人家先行開球。
傅小俊也不再推脫,當下拿過槍桿和巧粉,準備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