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競迎上他的目光,絲毫不甘示弱,一臉淡淡道:「沒錯,是我幹的。下面的人嘴賤,我教教他做人的道理,你有什麼意見麼?」
他這話一出,那琛哥身邊的兩個隨從隨即露出怒容,挽了挽袖子,就要上前。琛哥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可造次。只見他輕哼一聲,也沒因為梁小競的大膽而表現出什麼過火的表情,隨即又道:「我當然有意見,在我的場子裡傷了我的人,要是再沒個意見,我還怎麼帶小弟?阿強,阿報這小子是你帶的,你覺得應該要怎麼做呢?」說罷望了望身邊的一個隨從,要他表個態。
那叫阿強的正是仇報的頂頭大哥,阿強剛來的時候見仇報躺在那兒,心中就滿是怒氣,要不是琛哥在前邊說著,他早就招呼兄弟們往梁小競身上招呼了。這會兒聽到琛哥要自己表態,當下臉上怒氣不減,道:「琛哥,這要是讓這小子今兒個就這麼出這個門了,我今後也沒臉在這一帶喝茶了。沒的說,留下一條膀子吧!」他之前就聽說仇報在打歌節上被人削了,這兩天一直在找人,這下聽到小弟說打人的正是這個梁小競,他更是怒從心起,直接就要廢了梁小競一條手臂。
梁小競久經道上,自是聽得懂他是想要讓自己成為楊過楊大俠,當下冷哼一聲:「我說過今兒個要出這個門麼?」卻是一點兒也沒將他們廢人的話放在心上。
琛哥一聽,倒是來了興趣,反問道:「那聽兄弟你的意思是,要怎麼才肯出這個門呢?」他畢竟老成,已是聽出梁小競話中有意。
梁小競微微笑道:「看心情咯!心情不好,你這個地方待會兒要是有沒有門還是個問題呢!」
他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那個阿強更是一臉怒色,道:「好啊,口氣很猖狂啊!老子倒要看看,本俱樂部的門待會兒還會出什麼問題!」
琛哥又擺了擺手,待阿強止言後,重新打量了梁小競,見他眉宇間英氣勃勃,不卑不亢,言語中更是自信之極,心中不禁懷疑:這傢伙是真有後台還是故意瞎咋呼?看他臉也生,不像是滇南場面上的人物啊,莫給他給唬住咯!
阿強見大哥今天涵養功夫竟是這般了得,心有不滿,便在一旁道:「琛哥,這傢伙實在太囂張了,他這麼說,就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可是受不起這個辱!」他有心激一下琛哥,因此語氣不免急躁了些。
琛哥心中有數,當下右手食指一伸,示意阿強近前。阿強依言走到他身旁,琛哥在他耳旁輕聲交待道:「待會兒二位公子會來咱們這兒瞧比賽,眼下別生事端,記住好這人模樣,待比賽完後,你自己看著辦吧!」阿強這才明白琛哥為何一再打手勢阻止自己,卻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當下點了點頭,依言照辦。
琛哥指了指仇報身邊的一個小弟,道:「還愣著幹嘛?自家兄弟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叫救護車?」那小弟愣了一愣,隨即忙跑到一邊呼叫120去了。
隨後,琛哥又對著大廳中的眾人道:「好了,今兒這事是個意外,沒什麼事了,大家繼續吧。」說罷又看了一眼梁小競,冷聲笑道:「小伙子,多保重吧!」
梁小競見他剛才在阿強耳邊輕聲交待了,知道事情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陰招暗招絕對還在後邊,當下也只是淡淡一笑,並不回話。但臉上意思卻是再是明顯不過:你丫的儘管放馬過來,我在這邊等著呢。
琛哥微微一笑,隨後帶著阿強他們離開了大廳。阿強在走的時候還不忘狠狠地瞪一眼梁小競,似是在說:小子放學別走,有種外頭小樹林見!
林徽茵和饒煜彤見琛哥一眾人走了之後,這才圍了過來,顯然是在詢問梁小競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是繼續留在這還是走人。梁小競報之以一笑,道:「怎麼?你們也想敲兩桿麼?好,林少,要不也讓她們過過癮?」他竟是置二女的詢問不顧,直接要讓她們上來玩兩把。
林徽茵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勢,猜到他是想繼續留下來了。當下心中冷哼一聲,原來,她這時候記起了之前仇報說的那番話。梁小競和仇報結樑子,想必也就是因為仇報調戲了饒煜彤,梁小競這才出手教訓。剛才仇報口口聲聲說饒煜彤是他的女人,看來自己沒來之前,這傢伙和饒煜彤定是有所親密,否則那仇報為何會這般出言?想到這裡,她心中便滿不是滋味,如針刺一般,疼痛難耐。似是感覺到自己突然之間受騙了一樣,那種滋味,著實難以言明。
這時候,周圍看熱鬧的人已是慢慢散了開去,開始恢復之前的常態。仇報也由趕過來的醫療人員,迅速抬他上了車。眾小弟隨後散去,自是不提。
饒煜彤卻是搖了搖頭,道:「我不會,還是你們玩吧。」
林子鷹這時候乾笑道:「呃,這個沒關係,我可以教你。剛才的事已經過去了,你也別放在心上。」
饒煜彤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心中卻是想到了梁小競的安危。對方是地頭蛇,梁小競又傷了他們的人,便是再能忍讓的人,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吧。更何況這夥人一看就知道是社會上的不良分子,向來都是霸道慣了,怎會容許梁小競安然地留在這兒?她目光中滿是擔憂神色,望著梁小競。
梁小競知道她的心思,當下又道:「既來之則安之,天塌不下來,既然你們不玩,那我和林少就繼續吧,你們在旁繼續看著,待時間一到,咱們就去觀賽。」
林徽茵和饒煜彤聽他這麼說了,也就不再有異議,二女又重新坐回了座位,不過心中忐忑,卻是多於強裝出來的鎮定了。
梁小競正和林子鷹繼續開球,這時候,俱樂部的經理卻是小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