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買完菜後,梁小競已是開車回到了虎嘯山莊。適才在超市門前和董秋迪打鬧一番後,他也收了收心,一進門,便即主動拎著菜走進廚房,動起了鍋鏟。
這年頭,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想到自己這麼全能的奇男子,竟然還要兼職做廚子的活兒,想想便都是眼淚!
董秋迪卻是逕自跑向了二樓,去看林徽茵有沒有在房間。因為她在大廳沒有發現林徽茵的蹤跡,猜想她定是還在樓上臥室,因此便急急跑了上去。
梁小競掏出各色菜式,又是洗菜,又是切菜,忙的不可開交。菜式中他還買了一隻老母雞,準備給林徽茵燉雞湯。當下磨刀霍霍聲,流水沖菜聲,鍋碗瓢盆叮噹聲充滿著整個廚房,要說此刻他不是一個新時代居家全能的好男人,恐怕連手中的老母雞都不會答應。
他迅疾斬了雞頭,備好佐料,起了灶火,開了香鍋。不多久,一陣香味就從鍋中飄出,充斥著整座別墅。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臉上露出了自然的微笑。
「哎喲,梁先生,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手藝啊?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那個什麼量啊。」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大廳中飄來,言語中的三分誇讚之外卻還帶有著七分調笑。隨後腳步聲已是隨聲而至,來到了廚房。
梁小競聽得這聲聲音充沛之極,又極具滄桑,不用細想,肯定是燕伯到了。當下他微微一回頭,見燕伯正自笑呵呵地站在自己身後,看著自己動作。
梁小競心中一凜,暗道:燕伯好快的腳力啊!剛才聲音還在大廳中央,怎地如此之快就到了廚房?莫非他是鐵腳水上漂再世?
儘管心中微覺疑惑,他仍是不服道:「唉唉唉,燕伯,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我這相貌怎麼了?怎麼就不可貌相了?我這相貌想當年在我們村,那也是排得上號的,若不是我後來不忍禍害我們村的那些個妙齡少女,故意破相,那今天華夏的最帥之星,哪輪的上他謝亭風啊?」
燕伯呵呵笑道:「哦,原來如此啊。我說最近兩位小姐怎麼不吃老夫送過來的飯菜了呢,原來是你小子在搶生意!嘿嘿,今天看來老夫我也要沾沾口福,享受享受你這廚藝了。唉,你今晚準備做些什麼菜啊?」說罷向著櫥桌上瞄了一眼,眼神中儘是滿意神色,看來他這口福之說,倒不是故意謙虛了。
梁小競卻沒想到燕伯也這麼隨意可親,在他的印象中,燕伯一直都是一個穩重成熟,從不多說一句廢話的形象,這般打笑調味,他倒還是第一次看見。不過打笑調味總比一味的沉默不語要來得有趣,他聽到燕伯如此讚譽後,也不客氣道:「行,那待會兒小子就獻醜了啊。不過搶了您老人家的生意,小子還真過意不去,今兒個就當賠罪吧。」說完後聽到鍋中沸騰,知道水已煮開,忙轉過了身子,揭開鍋蓋,往鍋中添佐加料。
鍋中燉雞本就香濃,這時候添了調料之後,更增口味,燕伯聞著這陣味道,也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讚道:「小姐昨天受到了一些驚嚇,卻是該補補,這雞湯正是舒胃之物,你倒是真有心啊!」言語剛落,便走近了些,瞧著梁小競如何添料以及掌握火候。說到底,他還真想一窺全豹。
梁小競聽他說到林徽茵,心中自是不免勝出一些關切之心,道:「燕伯,你今天都在山莊麼?小姐她現在怎麼樣了?」
燕伯道:「呃,還好。中午的時候吃了不少,看來,身子已是大有好轉,不過我瞧她心中鬱悶之氣似是仍未有所解除,唉,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說罷,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梁小競,口中似笑非笑。言下之意,倒是在暗示梁小競林徽茵身病好治,心病難醫。
梁小競微微沉吟,神情不由得一黯,眼中落寞之意一閃即過,也不說什麼,當下自顧看著火候。
藍黃色的火焰絲絲地燒著,不溫不旺,沸騰的不僅是鍋中的燉雞,還有梁小競身體中那久已平靜的血脈。他如何聽不出燕伯言下之意?只是此中情況,卻著實不好為外人道哉了。他輕輕唉歎一番,也不知是在為自己歎息,還是在為林徽茵歎息,只是心中的悵悶之情,卻是更重了些。
「燕伯,小姐前後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您覺得暗中是有誰在背後指使呢?」他知道燕伯是林家的大管家,這些事情他自是知道,因此說話也不藏著掖著。
燕伯面露深思神色,沉聲道:「在昆城,恐怕除了許氏家族,再也沒有人敢有這麼大的膽子了。你不是也說,那晚,許氏家族的公子也參與了此事麼?」
梁小競聽到許瀟灑這傢伙,心中自是恨意陡升,他咬了咬牙,氣恨道:「哼,這麼說來,他們許家,打定主意是要和林叔過不去了?」
燕伯歎道:「誰說不是呢!在這個世界上,成者才能為王。林家樹大招風,處於這等位置,自是難免被人暗中眼紅了。只是許家使上這等手段,卻難免讓人看不起了。有道是禍不及家人,許賢把商場上的競爭,轉移到了家人身上,呵呵,便是讓他在昆城坐穩了位置,就他這種度量,早晚也要被人拉下馬來。唉!」
梁小競恨恨道:「這種不擇手段的人,社會上一抓一大把,只是他們沒有算計到,我梁某人來到了林家,所以他們的算盤打得再響,也要打點兒折扣!」說到這裡,他已是眼露精光,對口中的許家著實是沒有半分好感,恨不得立即除之而後快。
「呵呵,是啊,還好林先生早有後手,將你找了過來。說實話,老夫在林家十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先生對外人這般上心過。梁先生,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何先生竟會對你如此信任?以老夫我虛活了這麼多歲的經驗來看,卻仍是看不透其中道理,你能為老夫一解此惑麼?」燕伯忽地問道。
梁小競聞言不禁一怔,隨後啞然失笑道:「我以前還能做什麼?我不過就是鄉下來的一個土豹子,仗著從小吃多了一點兒苦,練了幾手莊稼漢把式,這才掙扎著到了今日。其實我之前和林叔也不認識,只是家中長輩所托,這才從車行來到山莊。至於林叔的信任麼,小子確實是深感大恩,這才竭盡全力相報。」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不曾透露過。當世除了家中的那個老頭子,以及當年特攻隊的幾個前隊友,便是林不群,也不知道他的過去。
倒不是他不想說,只是像他這樣的經歷,已經注定他只能是無名人物,任何涉及到特攻隊機密的消息透露了出去,都將是災難性的。因此燕伯雖然是林家自家人,但梁小競聽到他這句問話時也只是輕描淡寫的帶過,畢竟這種事情,外人知道了只會有無盡的麻煩,而不會有一絲好處。
燕伯畢竟是老江湖,聽到他這樣說時,已是自覺的微笑不問,只是仍歎了口氣道:「唉,我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你能做到這般,已是很不錯了。有你相伴,想必小姐必會逢凶化吉,先生也能高枕無憂了。」
梁小競微微一笑,謙道:「哪裡哪裡,燕伯您說笑了。我聽林叔說,您才是真人不露相呢,聽說您曾經為林叔擋過刀子,想來也是老江湖了。是麼?」
燕伯不禁莞爾,道:「這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老夫若是沒有一些寸功,也不會在林家十幾年了。呵呵,不過真人一說,倒是誇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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