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要止痛藥麼?」她輕聲問道。
「呃,對。最好是能治拳腳傷的那種,而且要能立即見效。」梁小競微笑著說道。
「那,那就用這款滇南白藥噴霧劑吧。這個藥可以在24小時內冷敷,減少受傷處運動,避免慢性損傷及再度扭傷,使傷情進一步加重。」饒煜彤熟練地介紹道。
「這個我知道,不過要是不斷活動的話,可能會加重組織滲液,還會加重水腫,使痊癒後受傷關節增粗、變弱,無法恢復到傷前狀態,你這有沒有消腫止痛酊呢?」梁小競凝了凝神,再次問道。
「啊?你,你還挺專業的,那這麼看來,你們不是用於腳踝受傷的了?」饒煜彤見梁小競說得這麼專業,心中對他頗為好奇。
「嗯,對,我們要用在後背上。你也很專業嘛,一語就問出了傷處所在。」正所謂行家一出口,便知有沒有。梁小競見她反應也很迅速,當下也頗為敬佩。
「呵呵,您謙虛了。消腫止痛酊還有兩盒,這個藥可以舒筋活絡,消腫止痛。用於跌打扭傷,風濕骨痛,無名腫毒,腮腺炎腫痛很有效果,來,給。」說罷,她從推車上迅速找出了兩盒消腫止痛酊,遞給了梁小競。
梁小競輕輕接過,接藥的時候兩人的手稍稍碰上,饒煜彤如遭電擊般迅速縮了回去,面上一片潮紅。
這是梁小競慣用的方式,這一招在泡妞界叫做「**型肌膚相接」,雖是最不明顯的,卻是最有效的手段之一。很明顯,他剛才是故意碰到饒煜彤的手的,卻不料這個小妞肌膚如此敏感,稍稍一觸過後便即縮回,不給梁小競一絲溫存的時間。不過在那一瞬間,他還是感受到了饒煜彤小手的嫩滑,觸電般的感覺,就是這麼刺激!
梁小競微微笑道:「這兩盒多少錢?」
「二十四元。」饒煜彤輕聲答道。她剛才也很明顯感受到梁小競有點故意相觸,因此一直不敢怎麼看他。其實,她作為銷售推廣人員,性格還是很開朗的,只不過今天和梁小競在那種地方相遇,讓她有了一絲羞意,隨後梁小競又如此藉機「揩油」,這讓她更是不敢直視,心中只是想著快速做完這單生意,擺脫尷尬。
梁小競見她如此細膩,心中暗自後悔,後悔自己不該以這樣的方式去佔這麼一個年輕姑娘的便宜,想到這裡,他已是無心再去調侃,隨後問向韓小含道:「二十四元,沒聽到麼?給錢啊!」
「哦,哦,二十,二十四是,是吧?我給,我這就給。」韓小含兀自還沒回過神來,此刻得梁小競一提醒,便匆忙地從褲兜裡掏出了三十元零錢,隨後遞給了饒煜彤。
饒煜彤微笑著點頭,接過了錢後,便即翻了翻口袋,想要找錢。可是,她翻遍了所有口袋,卻是沒有找到一個鋼崩,她不由得微覺尷尬,隨後又道:「你們有零錢麼?」
「啊?零錢?我兜裡就剩下三十元零錢了,還有就是紅鼻子大鈔,你更找不了了。不過算了吧,六塊錢零錢也沒有什麼。」韓小含當然不會在乎這六塊錢零錢,相反,要是能讓這美女欠自己這麼一個小人情,反倒是他最樂意看到的。
「那不行,做生意講究的是一個誠信和買賣公平,既然賣出去是二十四塊,那就要找回你六塊,你等一下,我再找找看啊。」說罷,饒煜彤又一次重新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可仍是一無所獲。
梁小競見她如此執著,插了一句道:「咳,你別找了,真的沒關係的,大不了下一次你看到了我們,再給我們就是了。」
饒煜彤微微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不喜歡欠別人的,再說我也不認識你們,學院說小不小,哪有那麼多機會可以看到?這樣子好了,你們等我一下,我去小賣部換點零錢過來。」
梁小競見她一根筋到底,也沒辦法,正要苦笑,忽聽得學院廣播通知的聲音響起:「工管系3班的學員請速速回歸教房!工管系3班的學員請速速回歸教房!」
梁、韓二人神色一震,皆自暗道:這還沒到上課時間啊,難道是有什麼緊急情況?
但廣播既然已經發出,想必定是有所因由,梁、韓二人便即不再耽擱,韓小含迅速拿過了兩盒消腫止痛酊,隨後疾步離去。
饒煜彤見二人如此匆忙,自己零錢還沒找給他們呢,當下她神色一急,朝著二人朗聲喊道:「喂,你們叫什麼啊?」
「梁小競,韓小含!」
二人此時已跑遠了,饒煜彤只聽清了前面的一個名字,後面那個卻是聽了個模模糊糊,不過既然知道一個了,那就可以找到他們了。她聽到廣播裡播的是工管3班,因此便猜想二人是3班學員,隨後她暗自記好了梁小競的名字,微歎了一口氣後,便繼續向著其他的學員介紹產品
梁、韓二人趕到教房的時候,高主任已經在講台上等候。
二人迅速入座,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韓小含問其他學員發生了什麼事,那學員輕聲說道:「聽說是為了中午鬥毆的事兒。你們知道嗎,咱們學院的惡霸周大龍聽說今天中午在院外被人給打了,嘿嘿,這周大龍橫行商學院,想不到也有今天,活該!」
梁、韓二人一聽,彼此互望了一眼,皆自暗道:不會吧?怎麼傳得這麼快?
韓小含心中頗有些擔心,因為依照學院的規定,學員在校外惹事是要被開除的,不過梁小競卻跟沒事人一般,他早知道學院是為這事發廣播的就不跑這麼快回來了,還不如在小賣部那兒多和饒煜彤聊兩句呢。
「肅靜肅靜!」
高主任稍稍控制了一下局面,隨後正色說道:「各位學員,今天召集你們過來是要說一件事的,就在幾十分鐘前,本院的監察人員在院外巡查的時候,發現了有本院的學員參與了對面川菜飯店的鬥毆事件。雖然現在還沒有具體查出是誰,但有人看到我們班有學員在場!我在這裡奉勸各位一句,我不希望我們班上有人參與。學院有明確規定,學員一旦在院外惹事鬥毆,必將開除,絕不姑息!各位學員在社會上有一些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絕大部分也都是家世顯赫,我希望你們能明白自己來學院進修的目的,本院培養出來的是未來的現代化商人,不是流氓地痞,聽明白了麼?」
「明白!」眾學員齊聲應答。
梁小競也學著大傢伙的樣兒說了一句,不過他好像感覺到高主任剛才在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他這裡轉悠,難不成他已經知道了?
咳!管他呢!只要有人惹上自己了,還管學院什麼規定不規定?
他一臉無所謂地坐在位置上,對學院這一套並不在意,而前排中間位置處的董秋迪卻是一臉掃向了他,面上一副嬉笑神色,似乎在說:你要放老實點哦!
梁小競回敬給她一個憤怒的目光,示意她別太得意,馬上有你好看的!
董秋迪一臉傲然,大有你儘管放馬過來之意。
這個時候,高主任在交待完這一番話後,已是走出了教房。
梁小競懶得理會董秋迪,隨即輕輕拍了拍韓小含的肩膀,道:「還愣著幹嘛?趕緊上藥啊?」
韓小含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傷在身,便即點了點頭,隨後脫去外套。
梁小競掀起了他的襯衫,將消腫止痛酊打開,迅速地往韓小含後背上塗抹,然後用右手在他後背上輕輕按摩,時不時地還會擠壓兩下。韓小含感覺到了一些疼痛,忍不住輕聲叫喚了兩句。
「忍著點吧,痛過了就好得快一些。」
「唉,梁兄,你看起來好像很專業的樣子,你以前是不是經常也幹這事啊?」韓小含笑問道。
「嘿嘿,我的身手你也見過了,練武之人少不了磕磕碰碰,久病成醫了嘛。」梁小競隨口回道。
其實他又哪裡是久病成醫了?他作為當年的特工敢死隊長,暗殺,救人,傷人,駕駛,潛泳,什麼技能不要學會?這點小打小鬧對他而言簡直是個小兒科。
韓小含在他的專業按摩下已是越來越享受,從最初的微有痛感,到現在的酥酥麻麻,這過程簡直是舒服到了極致啊!
他正要交待梁小競多給他來個十分鐘,梁小競卻已鳴金收兵,道:「塗抹得差不多了,痛應該不會再痛了,腫也會慢慢地消掉的。」說完後蓋起了消腫止痛酊的蓋子,將這兩盒藥收好。
韓小含自是覺得不過癮,正當關鍵時刻,梁小競竟然鳴金收兵,這讓他嘴上頗有怨言:「喂,你這手法那兒學的啊?就不捨得多幫我按摩兩下?我看咱倆進修完所有的課程之後,就去開一家按摩會所得了,你出技術我出錢,盈利平分,怎麼樣?」
梁小競呵呵笑道:「呵呵,你這經濟學沒白學嘛!算盤打得倒是挺響,只是現在的按摩店已經不流行我這種專業的手法了!」
韓小含整了整衣服,隨後又穿好了外套,不解道:「按摩店不流行按摩手法那還流行什麼?嘿嘿,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梁小競掏出紙巾,擦了擦手,笑道:「流行什麼你會不知道?」說罷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韓小含會意的一笑,「哦!」地一聲拖了好長的音,他當然明白梁小競話中所指。都是男人嘛,男人對於這種事情都是一點即通的,不需要任何專業解釋。
二人在後排說說笑笑,前面位置的董秋迪卻是一臉驚疑神色,她一直在觀察梁小競和韓小含,待看見梁小競的雙手在韓小含背後不停地遊走後,她心中就不停的在尋思:他們這是在幹嘛?
又見得韓小含面上一陣舒爽表情時,她終於明白梁小競是在幫他按摩,而且從韓小含面上反映的第一時間的表情來看,效果貌似還不錯。她心中不禁暗自驚呼:想不到這個傢伙還會按摩,又能開車,還能打架,現在還可以按摩,這傢伙還真是個多面手啊!看韓小含那面上的表情,他應該是舒服極了,那要是他幫我按摩的話,那我豈不是也
「呸呸呸!董秋迪啊董秋迪,你現在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這怎麼行,萬一他要是趁機佔我便宜我不是虧大了麼?」董秋迪內心中正自做著無比艱苦的複雜鬥爭。可韓小含剛才那副欲仙欲死的表情卻是將她內心中的饞蟲給徹底勾起來了。要是真有那麼舒服,便是給他一試又有何妨?
想到這裡,她心中已是打定了注意,下課回去之後,直接問這個傢伙取取經。
她面上一陣潮紅又是一陣羞笑的表情登時讓一旁的林徽茵受不了了,卻見她大奇道:「秋迪,你這是幹嘛呢?啊!你,你不會是做那個夢了吧」
其實她心裡想說的是春夢,但畢竟是女孩子家,這種話羞於出口,只能以「那個」代替。
華夏國化博大精深,凡是不好說、說不出口、或是見不得人的詞語都能用「那個」一詞代替,更為神奇的是,大家都還能懂,這一點,是老外永遠無法明白的地方,也是我們語言化的精髓之所在。
董秋迪聽到林徽茵言語,一臉嬌羞道:「徽茵姐姐,你亂說什麼啊,誰,誰做那個夢了!」說罷便即轉過了頭,佯作筆記。
林徽茵見她心虛,更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她譏笑道:「好啊,董秋迪,你可以啊!我說你最近說話啊,行為啊,尺度怎麼越來越大,感情您老人家最近好夢頻頻啊!我說,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帥哥了?」
董秋迪面色一急,道:「我哪有啊?哎喲,徽茵姐姐,你別瞎說了,沒事都會被你說出事來。好了,我不跟你說話了,我得要複習資料!」說罷俏臉一扭,轉了過去。
「你!」林徽茵見她甩頭動作如此堅決,只得作罷。
董秋迪內心中一陣起伏,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的思想怎麼越來越那個,難道真的是如徽茵姐姐所言,自己是看上哪家帥哥了?也不對啊,自己看上誰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想來想去,她也想不出個頭緒,而後她便乾脆不想,竟是靠在了桌上呼呼睡起了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