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元柏皺了皺眉眉頭開口了!
「是血僵!有多厲害,我也不是很清楚,徐老爺子應該更加明白!」方娜沒有再問徐南榮,而勞元柏的確也沒有說假話。
血僵之說,勞元柏的認知僅僅是來自哪本破書之中,即便是那書中也只是一句話而已——血泥之地,血僵之處!
血僵,最難以對付的一種殭屍之一,之前曾經說過,大多並不是真正的嗜血,而是一種本能的攻擊,但也有例外的,比如說血僵就是一種特殊的存在,也的確是非常的嗜血,一旦被其咬中,多會變作一具毫無血色的乾屍。
而血僵和真正的自然形成的殭屍還有一個最為本質的卻別,他是人為製造出來的,多為邪修供養之物。
能夠成為血僵者生前多為精壯男子,往往被某些邪修之人利用或引誘,在自己不知名的情況下被種下了某種邪術,一種欲死欲仙的邪術。
在被種下這種邪術的初期,人會有一種強烈的興奮感,甚至能夠夜x十女,這種感覺是每一個男人都想要的,而且在行房之後會更加的感覺到興奮,如此一來,反反覆覆,實則是在女人身上採集陰氣,足夠之後,邪修者會將此人帶回。
接下來才是殘忍的開始,在邪修的控制之下,此人頭皮被人開了一個小洞,而後從那小洞之中會被灌以一種特質的藥水,緊接著整個人開始腫脹起來,幾天之後,整個人皮就會被剝離出來,留下的就是一個沒有皮膚的怪物。
更為恐怖的是在整個這樣的過程之中,此人雖然不能動彈,但認識清醒的,那種痛楚也是在的,可以想像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折磨。
隨後的七天之內,邪修還要保證此人不能死,而是整個身體被丟進一個血池之中浸泡,知道充分吸收了這血池精華為止。
血池也是有著十分的講究,必須要尋得每年鬼門夜子時所生的女嬰,用巨磨壓搾出血來,想想要多少個嬰孩兒才能集滿一個血池,所以說這也是殘忍之處。
而此人在吸收血陰精華之後,會經歷一次死而復活,這也是最重要的,成功率也是微乎其微。
所以說雖然這血僵厲害,但並不是那麼容易煉成,而且即便是煉成了,還必須長期的養在血泥之地,否則就會發狂噬主。
也就這樣,才會有那麼一句——血泥之地,血僵之處。
勞元柏雖然是太一門傳人,但對於這血僵的瞭解僅僅是這麼一句而已,腦袋中想了一圈兒都沒有應對之法,最終索性不再去想,真正面對之時再做打算,實則這也是一種無奈。
「你們聽到鐵鏈聲沒有?」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鬼七站在中間悠悠的說道。
「鐵鏈聲?!這個不是早就有了嗎?」棒球帽在一邊接起話來。
的確,洞的深處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鐵鏈聲,都聽見了,也都在猜測起來。
洞口忽地一轉,擺在幾人面前的又是那夢中曾經出現過的岔道口,幾乎是是一模一樣。
「怎麼,怎麼我像是來過這裡?」棒球帽摸著腦袋喃喃的說道。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此刻所有人的心裡都和棒球帽有著一樣的想法。
這一次勞元柏沒有猶豫,選好一條路,直接就走了進去。
鐵鏈的聲音越來越響,仔細一聽還比較有節奏。
出口就在前面,地上的血泥也開始越來越深了,幾乎都沒過了小腿。而且能明顯的感覺到這泥土中的溫度變低了,都有些刺骨的感覺。
深吸了一口氣,一步踏出。
「唔……」一陣狂風,勞元柏居然被吹回來了。
的確是被吹回來了,慣性作用之下現在身後的鬼七差點就沒接住,勞元柏也顯出了少有的狼狽之色。
「勞師傅,裡面、裡面怎麼了?」
在身後幾人的眼裡,出口外昏暗一片,勞元柏是直接暴退回來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外間有什麼令勞元柏這太一門傳人都懼怕。
「風,好大的風!」
「嗚……」
就像在回應著勞元柏的的話,那曾經出現過多次的吼叫聲從裡間傳出。
站定之後的勞元柏開始向眾人解釋了起來,雖然僅僅是進去了那一瞬間,但修道者獨有的敏感還是令勞元柏將將裡面掃視了一番,首先裡面並不是昏暗一片,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僅僅是隔了一個洞口的距離,兩兩之間卻天壤之別。
就在那裡間,幾乎是燈火通明,這一次並不是夜明珠的冷光,而是一路的火把,將整個空間照得那叫一個亮堂。
也就是在這空間的正中,有著一個血漿之池,八條巨大的鏈條自四周而出,繃得筆直,將一口暗紅色的鬼頭缸凌空吊起。
說是鬼頭缸不太貼切,實則上更像一個地動儀模樣,模糊中還能看到那蓋頂之上蹲坐著幾個鬼頭模樣的雕獸而已,太遠勞元柏沒能看太清楚。
雖說這一切都透著詭異,但勞元柏進入那一刻所能感覺到的危險似乎並不僅僅來自那鬼頭缸。
因為就在那鬼頭缸的另一頭,有著一隻暗綠色的眼睛,目測至少有老式解放牌轎車的輪胎大小,能夠有這般眼睛的東西也不知道有多麼的巨大而風就是從那裡面出來的,吹得那緊繃著的鐵鏈也是鐺鐺直響。
風特別的大的確是事實,但若真是能夠吹動一個人,
著實有著讓人意想不到,勞元柏琢磨著可能是自己剛剛進入有些措手不及才會有這般的狀況。
勞元柏將裡面的情況解釋一番之後又繼續說道:
「諸位,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裡面恐怕不是一般的危險,咱們要有一個心裡準備才行。」
「老夫猜測也是如此,不過再危險也要過,這裡也僅僅一個入口而已。」
「嗯,還是勞某人帶頭,一會兒大家貼著邊走,最好不要去招惹那正中鬼頭缸裡面的東西,想必那就是血僵,至於那後面是什麼,勞某人就真不知道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進,是必須得進的,幾人已無後路,還就必須得這麼闖,只有一路闖到最後才是真正的勝利,而這個勝利到底是什麼或許每個人心裡都會不一樣!
『彭』一聲悶響,勞元柏再次回來了,不過這一次不是被風給吹回來的,而是被那牆壁給撞回來的。
眼望著那昏暗的出口,勞元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生疼,若是有鏡子定能清楚的看到好大一個包。
勞元柏是人,被牆撞了腦袋當然會有紅包,只是這牆又是從何而來的呢?本來勞元柏,這前幾分鐘都還是出口的地方,這會兒已經是實打實的石壁了,狼眼的弱光一射,前面哪裡還有路。
「怎麼會這樣?」勞元柏上前摸了摸那石壁之後,嘴中喃喃的說道。但無論接不接受現在已經是這般,前面就是一堵牆,一堵光禿禿的牆。
「勞師傅,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進口,進口會跑麼?」棒球帽站在後面也看出了問題,伸長個腦袋向前張望著開口這般說道。
「應該不是會跑,是我們錯過了,勞某人想,這裡面一定有著什麼機關之類的設計,只有在某一個特定的時間,或者是說觸發了什麼特殊的事件之後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勞元柏現在能夠拿出的唯一解釋就只有這個,不過也因為這樣發愁起來,有可能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但是現在自己幾人的去路沒有了,再懂得道理又能如何?
「勞師傅,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這是方娜在問,隨著徐南榮的越來越不怎麼開口說話,現在的徐南榮儼然已經成了幾人的核心,不過這核心似乎並不好當,不但要承擔起幾人的安全工作,心中還有著一些顧慮,更加想要的也是在這裡能夠尋找到一些過去。
「咱們退回去,退到那岔口處,從新再走一遍看看,是不是我們在這過程中觸發了什麼,而後只有這一個機會進去,若是這樣還不行的話,咱們試試走走看其他道口看看。」
幾人都默許了,回去的路並沒有出現更多的異常,只是那地上的血泥深一腳淺一腳的不太好受,還好到了岔口之後這血泥也就沒有了,不過一想到還要重複一遍,棒球帽的牢騷又要起來,見到大家都沉默寡言不做聲,最後生生的給吞回去了。
「走!」
簡單的一個字,這一次,整個路途之中勞元柏仔仔細細的觀察了這岔道中的每一件東西,只可惜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最終到達那出口處,狼眼一照,幾人立即一陣洩氣,依舊是那穿不透的石壁,也就是說走這裡進去是不可能的了。
鬼七從兜裡摸出一把軍工刀來在石壁之上劃拉了一大陣兒,只聽得『刺啦』的聲響,那石壁看起來並不是幻覺,是真的,這下子難了,難道真就要走別的岔道,在勞元柏的腦海中,根本就沒有別的岔道路線。
「走,咱們走旁邊那條岔道!」勞元柏的決定還是比較的果斷,迅速的帶著大家從這裡出去,最終朝著右邊臨近中的岔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