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村落之中靜悄悄的,根本聽不到任何的響聲,但沒有聲音並不代表看不到人,反之這村落之中家家戶戶門口三三兩兩都站著人,而且都是女人,一群群**著上身的女人,這般陰風四起的夜裡,女人們果(和諧)露著胸前的一對對大白兔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兒,就若那一尊尊的雕像,偶爾才會動上那麼一下。
「摸nai鬼節!」徐南榮這才反應過來。
「我怎麼把這給忘了,對,這裡是彝族老寨,也肯定會有最為遠古的摸nai鬼節。」
棒球帽的口水都要掉在地上了,八嘴胡鬼七這會兒還沒有完全恢復倒沒有精力去關注這些奇怪的女人們,勞元柏注意了一下那疤臉,從這傢伙之前對方娜的種種表情來看,些許像好色之徒,到了這會兒卻是奇怪了,面對著一村子的果(和諧)身女人,反是目不斜視,端著ak更加的警惕起來,這不像其之前作風。第一時間更新
「方小姐!」徐南榮已經追了上來,所有的火把都已經熄滅,幾人也就陷到無盡的黑暗之中,徐南榮見這情況也不好大聲追問,只得這般低聲的叫住了方娜。
「有事?」
「方小姐,看得出來你對著村寨十分的熟悉,能不能找到頭領,咱們僅僅是借宿一晚而已,明日一早立即開拔。」
「徐老爺子,恐怕咱們明天一早走不成了。」
「為什麼?」徐南榮明顯不悅追問了下去。
方娜抬著腿向前走著,壓根兒就沒有打算再回答徐南榮,後面幾人也就只得跟著方娜的步子往前而去,整個村寨現在就像是一座沉睡的鬼寨,陰風呼嘯,幾個活人就這樣穿梭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
終於,方娜停了下來,停到了一間拱形房門前,輕輕的扣了一下門,臉上毫無聲息,『吱嘎』一聲之後,門開了。一個小腦袋伸了出來。
開門的是一個孩子,黑夜中也看不太清裝扮,見到是方娜,這才將門的縫口開得更大了些,將方娜等人迎了進來。
眾人跟隨著方娜魚貫而入,外間的時候都還能映著夜空模糊的看清一些周圍,到了屋裡才是正宗的伸手不見五指。
「坐吧!」所有人都進入之後,黑暗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漢語,只不過發音有些不標準,但仔細辨聽還是能夠交流。
「阿里卓,他們來了?」
「對,來了!」這是方娜的聲音。
「來得不是時候啊,今夜是個不平夜,沒想到千百年的祭奠都無法洗滌他們遺留下來的戾氣,我幫不了你們什麼,村子今夜留不得生人,我希望你能帶他們離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托覺阿爺,能不能···」
「阿里卓,不行,這是咱們自己的事,我不想連累這些從山外來的人。」
「托覺阿爺,他們都不是普通人,我們可以交換。只要村子還存在,沒有什麼不能交換的。」方娜有些心急起來,極力的想要勸說黑暗中那蒼老的聲音。
「不行,咱們村子裡自己的事,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咱們黑彝族人,決不能拖累山外人,更加不能用任何東西進行交換。」
「托覺阿爺,你必須聽我的,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救族人!」方娜忽地話音一轉,顯得有些生硬起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屋中突地就顯得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沉默,良久之後,黑夜中傳來一聲長歎。
「阿里卓,何必呢?他們都是些什麼人你清楚了嗎?連大畢摩都沒有辦法,何況是他們!我們黑彝族人真的不需要山外人幫忙,山外人都貪婪,一旦欠下了這份情,咱們永遠的還不清。」這黑暗中蒼老的聲音有些妥協了,方娜先前的話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托覺阿爺,外間的世界已經千變萬化,要不咱們全都出山吧,離開這老山,或許咱們整個族人都能得到解脫。」
「阿里卓,哪裡有那麼簡單,咱們村落裡的人無論到哪裡,也逃不過這般命運,出去了反倒是連累了外面的人!」黑暗中那聲音好些無奈,卻還是能夠聽出不甘。第一時間更新
「托覺首領,不知道勞元柏我能不能幫上你們的忙?」方娜和那黑暗中的聲音爭執許久之後依舊沒有個結果來,這般下去那還有個頭,這會兒勞元柏開口了,自己以『仁心』入道,能夠幫上忙當然也就更好了,這也算是一種修行。
「勞師傅,我希望你還是不要節外生枝,這是他們村落中自己的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別忘了我們此行目的到底是什麼?」不用說,此話出自徐南榮之口,聽得出來其對方娜將自己幾人捆綁進了這彝族村寨之中特別的反感。
這也的確,方娜這般做法勞元柏也不太喜歡,換做誰也會有些不高興。只是現在勞元柏和徐南榮的心態不同而已。
「徐老先生,勞某人要做什麼比誰都清楚,咱們這次去的地方都明白,但和眼前解決村裡的事情沒有多大的關係吧?說起著急我比您更加的著急,但也不至於急上這麼一時半會兒吧?另外一點,我們要去那地方,肯定還需要這些老彝民的幫助,有了他們的指點,咱們也就不會走彎路了,勞某人需求什麼會直接說出來,不會像方姑娘這樣,你說是吧,方姑娘?」
前半句話是說給徐南榮聽的,後面半句不言自明,肯定是說給方娜聽的,如果這會兒有亮光的話,恐怕都還能看到方娜臉色驟然一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勞師傅,徐師傅,在這裡我先給你們道歉了,若不是非常
之事,娜也不會用這般辦法將二位高人請來。」
「廢話別說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勞某人的時間恐怕和徐老先生差不多,都耽擱不起。」什麼道歉不道歉的話,勞元柏不想聽,只想著盡快的將事情解決了。
屋中靜了那麼一小會兒,徐南榮算是默認了下來,而那黑暗中的蒼老聲也沒有再起,像是在考慮著什麼,方娜似乎也在等候著答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也罷,這一次村子可能真的熬不過去了,你們先聽我講一個故事,很簡單,從這個故事裡,你們就能知道我們村寨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說吧!」這算是徐南榮的回應。
那蒼老的聲音接下來開始敘述著一個這樣的故事。
彝族人最開始被稱作蠻夷之族,甚至彝族人自己都稱自己做夷人,當然在他們自己的口中肯定不會是貶義,僅僅是一種稱謂而已,生活在這樣複雜環境中的彝族人自小就英勇善戰,每一個彝族人都是勇士,很久之前,這裡曾經發生過好幾次大型的戰役,都是彝族勇士為了抗擊外來侵入者。第一時間更新(當然這種說法僅僅是彝族自說),一個又一個的彝族勇士倒下,付出了非常慘重的代價,依舊還是沒能夠保護住自己的家園,彝人年青一代也幾乎消亡殆盡,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對彝族人本身來說就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這幾次戰鬥為何又和今晚的儀式扯上關係,那還得從當時的彝族大畢摩說起,當時的大畢摩可以說是歷代大畢摩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一位,一路指揮這彝族人抗擊外敵,奈何彝人實力有限,年青一代幾乎消亡,眼看著彝族就要如此覆滅之時,當時的大畢摩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幹什麼?那就是——借陰兵。
從哪裡借陰兵,借什麼陰兵?當然就是那些戰死的彝族勇士的陰魂,因為只有這些陰魂才會真正的為彝族而戰。當時在位的大土司一開始還有所顧慮,到後來看到外敵一步步的殘殺者自己的族民,最終還是妥協了,對大畢摩借陰兵之事默許了下來。
話雖然說得簡單,但是這借陰兵可不是能夠說借就借的,有兩道阻礙,其一就是需要到哪陰司中找到管事之鬼,都說縣官不如現管,此鬼卒還真讓當時的大畢摩給找到了,並且用千萬陰財買通,這一點沒有問題了,但還有另外一道阻礙還等著大畢摩。
是什麼呢?借陰兵最大的忌諱便是強行召喚,這樣的話即便是將陰兵借到,說不定最終反噬的還是己方。
當然,當時的大畢摩在這方面的擔心還是較少,因為其借的就是自己的族人陰魂,倒也節省了不少的口舌,不過這一群戰死的陰魂到並不是說半點要求都沒有,還真就有一個。
什麼要求?說來可能有些難以啟齒,這些個戰死的陰魂大多數都是青壯年,還有很多根本就沒有成家,甚至一輩子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要碰碰女人的身體,當然人鬼殊途,當時來看,也不可能做出什麼過分之事。
這事兒,大畢摩倒是為難了,最終讓全族的女人投票自己決定,沒想到的是族裡的女人基本上都通過了,全因為一句話——家都沒有了,還能有什麼留下。
這事兒雖然經過了族裡女人的同意,但當時的大土司還是覺得有些不妥,讓女人們果(和諧)露到外面去實在有些不妥,問起大畢摩有沒有更加中和一些的辦法,大畢摩和那些陰兵討價還價之後達成一致,女人還是需要到屋外去,只是果(和諧)露的不是全身,而僅僅是上半身而已。
(這就是彝族有名的摸nai節,這一習俗沿用至今,只是時至今日,已經完全變味了而已,這一天成為了八方色男們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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