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化一聽可能是自己的兒子碰上髒東西了,心中那種焦急感自是不必說,雖然如此就能證明自己兒子的清白,但總要先把兒子給救過來之後證明了才會有用啊,要是兒子都沒了,一切都是枉然。
猛然一想,再次給勞元柏跪下,請勞元柏一定要救救自己這兒子,心情勞元柏理解,就這麼一個帶把兒的,農村裡重男輕女的思想叉特別嚴重,這張開化還等著張劉東給自己傳宗接代,這麼下去,人都沒了,還傳什麼宗接什麼代。
扶起張開化,勞元柏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張隊長,這些年來,你對我勞某人怎麼樣,勞某人一直都銘記於心,你放心,咱們張家村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救這孩子。這樣你們先都在家呆著,我去看看。そ九,咱們走!」
「哦!」そ九應了一聲,跟在了勞元柏的後頭!
「勞師傅,一定啊,一定要救救我兒劉東。」張開化將勞元柏二人送出門後連連這般說道,勞元柏點點,沒有應話,帶著そ九就走了。
出門之後,そ九倒是頭前帶路了,去大隊幼兒園都是小田埂,そ九不帶路還真有可能走岔了道兒,但就這般走了幾步之後勞元柏停了下來。
「そ九,咱們還得回去!」
「啊?」
「我說咱們還得回去,還得悄悄的回去。」這次勞元柏的話音還低上了不少,似乎即將要去做的是一件非常神秘的事情。そ九會意,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跟在了勞元柏的身後。
二人去了哪裡呢?二人再一次的回到了張開化的家,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勞元柏開始躡手躡腳起來,そ九也跟在了後面,不知道勞元柏到底要做什麼,當然勞元柏也不會幹什麼壞事兒。
而是在張開化家外面丟起銅錢來,原來這是在擺陣,什麼陣?七星困魔陣,能困一切鬼魅,當然前提條件是道行比勞元柏低。
片刻之後,困魔陣成,勞元柏又拉著そ九走了。
什麼意思呢?在路上的時候勞元柏才向そ九解釋了起來。
原來自勞元柏一進屋之時,就看到張開華家屋前的一角站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魂,誰的?當然是張劉東的,這傢伙還朝著勞元柏打了個招呼,勞元柏僅僅是點頭示意了一下,當時連そ九都沒有注意到勞元柏這樣一個動作。
外面站著張劉東的魂,裡面那個張劉東又是誰?裡面那個捆著的當然不是張劉東了,只是勞元柏沒有點穿而已。第一時間更新
也幸好張劉東的魂沒有走,也或許是其認為自己根本就沒有死,在哪兒自己還溜躂著。反正其魂就是沒有離開,否則到時候即便救回張劉東也是個傻子。勞元柏這麼回去,自然是將裡面的魂給困住,即便是張劉東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脫魂而出了,也跑不出去,陰司鬼差也抓不走他。
也只有這樣勞元柏才有時間仔細的去看那『溜邊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劫』可不能強解,若是搞錯了,那還真就要命了,不僅僅是張劉東的,還有那八妹恐怕都在劫難逃。
張家村的幼兒園其實不叫幼兒園,僅僅是個名頭,最開始還有人送去,到後來都要幹活,就難得送,那年代家家戶戶都是好幾個孩子,乾脆都來個大帶小,隨手一丟到哪兒就是半天,長得還健健康康的。第一時間更新
也就這樣幼兒園就空置了下來,老式架骨房子梁高,這兒又是土坡上,平時根本就沒人,也就顯得陰森了些,當然今天的勞元柏二人要去到的地方不是這幼兒園,而是幼兒園後面的那塊地。
那塊地現在其實都還在,土地下戶之後就分給了外婆家,所以我的印象特別的深,那坡其實並不能算是什麼坡,土包而已,但卻是以梯隊形式的存在著很多地。第一時間更新勞元柏要去的這塊就是最下面面對著蓄水池的那塊兒。
這塊地是朝著蓄水池斜著的,是塊沙地。
農村裡種過地的人應該知道,這樣的地守不住肥,種莊稼也不會太好,但集體生產的時候那管你好不好。沙土一般都種花生,這塊地兒也好像是剛收了花生,地上還翻著不少的『掉針』(挖花生掉落沒起來的)。村裡人可能都還沒來得及來收拾第二次。
但就是在這塊土裡,勞元柏二人看到了滿身起雞皮疙瘩的一幕,倒不是什麼鬼魅髒東西之類的,而是這地中這會兒滿是翻滾著肚皮泛白的蛆蟲,白壓壓的一片,煞是噁心。(寫到這裡我都噁心了,那地現在都還在種莊稼,大前年我還去收過豌豆,不過那地真的很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諸位,穩住別吐。)
そ九那個叫一噁心啊,乾脆就背過身去不再看,勞元柏也是皺了皺眉頭,但卻還在仔細的看著這麼一個地方,這麼一瞧,那蛆蟲的出處正是那梯土相連的哪幾層山壁上,大概有那麼五六米高,不用說這裡面肯定有東西。至於是什麼只有撬開才知道了。
そ九在背後稍微平心靜氣了一會兒,終於穩住了沒有吐。第一時間更新
「そ九,這就穩不住了?當日在『洗怨池』裡那般噁心你都點事兒沒有,這玩意兒家家戶戶的廁所裡都有,怕什麼?」勞元柏一直盯著那斷岩石處沒有落眼,背對著そ九也就這麼說道。
「勞大哥,那可不同,咱知道那玩意兒至少還是屍體,況且還看不清楚,哪有這麼噁心,你再看這玩意兒哇哇!」そ九這傢伙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到下面的蓄水池邊哇哇的吐了起來。
「そ九,習慣了就好,在你勞大哥身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只不過就是寫小蟲子而已,又不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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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知道了,勞大哥,我先在穩一會兒,好了就上了!」
「恩小心些,這地方不對頭。」勞元柏打完招呼就又轉身看到那斷岩石處。
「有啥不對頭的,這不就是一塊兒地上多了幾條蟲嘛,老九,那麼大個人了還怕這什麼蟲子麼?兩翻翻就埋了!」能直接呼そ九叫老九,而且在勞元柏面前一直這種語氣說話的人張家村裡只有一個那就是張華,我的大舅。
張華今兒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主要還是因為那個年代人家裡東西少,零嘴兒更少,張華知道這塊兒地裡的花生挖了之後還沒有清理第二遍掉針的,聽說村裡人害怕都不敢到這塊兒地裡來,這不今天就到地裡來偷偷的搞點掉針花生回去,在那個年代這還算是挖社會主義的牆角,被抓住了可是要被捆上公社的。
張華膽兒大,又是戰場上下來的英雄,哪裡管那麼多,先弄了再說,也就到了這『溜邊邊』,到這裡本來是有兩條路,勞元柏二人走的是正路,而張華為了躲過沿途的村民也就走的一條圍著山坡繞了一圈的小路。
也說其大膽兒就在這地方,小路上沿途都是墳頭,大白天都陰森森的,一般兩三個人還不敢走,這傢伙一個人就這麼走過來了,也許是因為在戰場上看透了生死的緣故吧。
そ九已經算是夠膽兒大的了,這張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來到這『溜邊邊』居然看到勞元柏在,而且還在說這『溜邊邊』的事兒,本來打算就這麼悄悄回去,但看到そ九也在,索性就站出來接了勞元柏的話,並和そ九打起了招呼。
朋友相見,自是歡喜,そ九也沒有顧得上那地裡的蛆蟲,又走上來回起張華的話來。
「張華!幫個忙!」勞元柏見到張華來了,主動的打起招呼,還希望張華幫個忙,這會兒本來勞元柏是準備下坡去那傢伙上來撬那巖壁的,但現在看到張華帶著鋤頭上來了,也不想再回去,想要借張華的鋤頭。
「張華幫個忙,能不能用下你鋤頭,一會兒我要去撬那石壁,沒傢伙不行。」
「要傢伙自己下去拿去,不借!」
想到了可能是這麼一個結果,勞元柏對著そ九遞了一個眼色,很明顯是讓其說些話也省的跑這一趟。
そ九的話也的確管用,最終張華拿著鋤頭沒有打算走,就算是借下了。
現在傢伙有了,這地裡的的蛆蟲依舊還是源源不斷,這也還是個問題,要進這地中還真就找不到下腳的地方,張華在一旁撇了撇嘴,一副很是瞧不起勞元柏這裝神弄鬼的樣子。
「老九,去找一些乾草來燒出一條路來不就行了麼?況且這玩意兒又不是沒見過,怕什麼?」
這倒的確是個辦法,很快そ九就找來些稻草桿,這是在坡下田里直接抽的,雖然這也是公家的財產,但張開化為了自己的兒子總不會連這點谷草也捨不得吧。
有了稻草,そ九開始一路燒起來,在一旁的張華終還是閒不住了,過來也幫著,大概是想看看勞元柏到底要搞個什麼ど蛾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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