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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姨娘不安分 文 / 千絲飄絮

    第五章姨娘不安分

    黃夫人話音剛落,就看到從門口傳來了一陣嬌俏的聲音:「哎呀,原來是左參政夫人來了呀,妾身竟然不知道,來晚了,黃夫人不要怪罪啊。」

    接著,就閃進來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待她站定了,白氏、長安和黃夫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黃時雨年紀小,還不太懂眼前發生了什麼,剛抓起的一塊糕點卻也因為氣氛突變而放下了。

    這人,楊媽媽是跟她說過的,是府上的葛姨娘,當年是老夫人貼身伺候的丫鬟之一,後來賞給了賀成功。

    因為葛姨娘長得有幾分姿色,還先後生下了庶子庶女,所以還是很得賀成功喜歡的。因為白氏常年身體不好,老太太掌家,葛氏自恃夫君寵愛,又是老太太的人,也沒少在府上作威作福。

    其實有些東西不消楊媽媽來說,長安自己也看得到。鞏昌伯府的庶子庶女統共有三個,白氏獨獨跟賀甲青親近一些,自然也是說明問題的。

    特別是細蕊同白氏說起葛姨娘的時候眼底流露出來的不屑,長安到現在還記得。

    而且長安自從重生到現在,還不曾見過葛姨娘來給母親請安,每次都是托詞主母身體不好,免得打攪了主母休息。

    不打擾休息,何必在這左參政夫人來的時候特特的來一趟?長安是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快,這葛氏就來挑釁了。

    長安從主位上站起來,笑笑,卻並不熱絡得道:「原來是葛姨娘來了,只是不知道,葛姨娘來找母親,有什麼事情。」

    妾室,本就是不能穿紅,葛姨娘趁著母親臥病,不好輕易動氣收拾她,穿了本就不對了,居然還穿著大紅招搖到了正室院子裡面,穿到了客人面前去,擺正室的譜兒。

    簡直是把鞏昌伯府的臉面丟大了!

    是以,賀長安把姨娘兩個字,咬得格外重。還特意繞開了黃夫人,只說葛氏是來找她母親白氏的。

    若是把葛氏一個妾室姨娘穿著大紅來裝主子,招待一個誥命夫人的事情捅破了,那就不僅僅是丟了鞏昌伯府的臉面問題了,還是下了黃大人和黃夫人的面子啊!

    「妾身是看著黃夫人沒……」

    葛氏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碧螺端著茶走了進來:「大小姐、左參政夫人、黃小姐,茶涼了,奴婢過來換一下。」

    碧螺話語很是溫婉,也算得上進退有度,眼神卻一絲一毫都沒有看著葛姨娘。

    穩穩當當的端著茶盤盈盈走了進來,剛剛走到葛氏旁邊的時候,突然身子一歪。

    就聽到了葛氏「啊……」的一聲,一壺剛沏好的熱茶,就全都潑到了她的身上,那越矩的大紅色襖裙,也濕了一大半,把葛氏的身材都顯出來了。

    被澆濕的部分因著承受不住那熱水的溫度,微微的有點褪了顏色。

    料子雖是紅色的,卻不可能是伯府公中撥到姨娘院子裡的,那就是葛姨娘的私房,葛姨娘卻也穿不起什麼好的衣料,水一淋,便露了原形。

    碧螺慌忙跪下:「奴婢該死,小姐饒命。奴婢該死,小姐饒命。」

    賀長安總算是看明白了碧螺的意思,嘴角噙著笑,轉過頭對著白氏促狹了一句:「娘,不如我們給望姐兒那裡多送去點好的料子吧,女兒的好料子都快穿不完了。」

    這哪裡是要送料子?簡直就是打臉!

    看著葛姨娘花容失色,白氏雖然面上看不出太大的變化,可卻也沒有制止長安。

    「夫人,妾身……」

    到底是白氏,怎麼著也是主母,又有客人在,便開了口:「你是大小姐身邊新來的丫鬟?竟然連茶都端不穩當,還怎麼當差?這樣,你先把葛姨娘扶回她的蘅蕪堂,再去請個大夫來給葛姨娘看傷,再去楊媽媽那裡領二十板子。」

    碧螺低頭諾諾應了,扶著葛氏起身,賀長安看到,葛氏含著眼淚的眼睛裡面,射出來嫉恨和探究的目光。

    長安偏過頭去不再看她,卻聽白氏轉向黃夫人道:「瑞琴,我家裡姨娘不安分,讓你和孩子見笑了。」

    黃夫人掩面而笑:「爺們兒都是拘不住的,誰家裡面沒有幾個不安分的妾室姨娘呢?也就是你好性兒,還容得這樣的人到今日,若是這樣的人放到黃程院子裡去,早讓我找個由頭給發落了去。」

    接著看向長安:「倒是長安是個好的,一句話說的讓她就在這兒下不來台,也算是給她點兒教訓,省的她沒有顏色。」

    白氏歎了一口氣:「我是看在她好歹給我們伯爺生了一兒一女,又是老太太抬舉上來的,我不能讓伯爺和老太太沒臉。」

    黃夫人努了努嘴:「貞雲,我有些私房話要同你說的,兩個孩子在,有些話畢竟不方便說,不如讓長安帶著時雨去玩兒吧,我可是膩歪了這個煩人精。」

    說著,還戳了一下黃時雨的額頭,黃時雨也跟著嘟囔起了小嘴,說不出的可愛。

    白氏想了想,點頭同意了,便拉過長安的手:「長安,你去帶著時雨回你的雪華齋略坐一坐,娘這邊要跟黃夫人說些子話兒。時雨年紀小,又聽不懂,難免沒趣兒了,你做姐姐的,就陪著她些。」

    兩個都做了母親的閨中手帕交的私房話,這是多麼好的可以聽到秘辛的時機!

    長安心下癢得要命,巴不得留在這裡多聽些話兒,偏偏白氏又擺出了一臉嚴肅的樣子,讓長安不得不繳械投降,帶著黃時雨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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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螺挨了打,楊媽媽又在椿萱堂伺候來著,因此這會子便是銀針進來伺候,長安讓她去廚房給時雨端幾碟子糕點進來,自己卻是心不在焉兒的左顧右盼著,眼珠滴溜溜的轉,思緒卻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起初的時候,時雨還在專心致志的吃著銀針送過來的糕點,到了後來才發現,碟子裡的糕點只有自己伸手去拿,也覺出不對勁兒來:「長安姐姐,你怎麼不吃呢?」

    長安回過神兒來,伸手抓了一塊兒:「姐姐剛才吃撐了嘛,妹妹既然沒有吃飽,就接著吃就是了。」

    時雨見到吃的根本就挪不動步兒,見長安拿起了一塊,也不再裝客氣:「嗯,長安姐姐家的糕點就是好吃。」

    若是心裡便沒有揣著事情,長安還可能跟時雨調笑幾句,可是現在長安心裡邊就對那椿萱堂的談話感興趣。

    白氏雖然性子和軟,可是自己的舅舅梁國公白本亭,上一世她可是聽說過的,是個朝堂之上用得上的人,自然胸中有丘壑,難保白氏說的是不是白本亭的意思。至於黃夫人,前一世雖沒有什麼接觸,長安卻覺得她是個難得的眼睛雪亮的婦人,想來定然是有不同凡響的看法。

    這兩人聚在一起,會討論什麼事情呢?

    莫非是儲位?這個想法剛出來,長安就自己嚇了一跳。

    這樣的想法一形成,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長安煩躁地揉了揉頭髮,重新活過一次,雖然有了實現心願的機會,可是顧慮也太多,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終於按捺不下心中的煩躁,喚來銀針。

    銀針眼睛哭得紅紅的,想來已經知道碧螺挨打的事情了,長安喚她,她也一邊抽泣,一邊挪著步子。

    鼻子哭得紅紅的,「小姐有什麼吩咐?」

    看著她這個樣子,長安也覺得有些無奈,碧螺想做什麼事情,肯定是怕銀針嘴巴不嚴實兜不住,才不肯對她說,到如今都還瞞著,只是現在她還要好好安慰一下銀針,若是因為這樣一件事情她就跟自己離了心,那今後她的路就不好走了:「怎麼了?為夫人罰你姐姐而生我的氣?」

    銀針嘴巴嘟起來,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小姐,奴婢沒有,奴婢姐姐做錯了事情,燙傷了姨娘,理應受罰,奴婢不會生小姐氣的。」

    長安看著她的樣子,心下也有幾分可憐:「好了,你和你姐姐是我身邊最貼心的人,我早也已經說了,只要你們兩個用心伺候,我是不會罰你們的。今日碧螺挨罰,授意的人是我娘,我也沒辦法保全碧螺,何況她燙傷的還是祿哥兒和望姐兒的姨娘,母親罰她,本來就沒有錯。我這兒呢,也有不少治傷的藥,回頭挑揀兩瓶兒,給你姐姐用上吧。這些日子,也免了你姐姐在旁邊伺候了。」

    銀針渣渣眼睛,差一點就要哭出來,趕緊跪下來謝恩。

    心下卻有一點奇怪,雖說大戶人家的女兒多早熟,這個小主子,她卻是聽說一直因為體弱多病而深居簡出的。

    如今看來,倒是比她認為的太簡單,小姐雖然深居簡出,卻眼明心亮!

    可她哪裡知道,賀長安是兩世為人呢?

    賀長安卻沒有想那麼多,她只知道,碧螺和銀針都不是從小兒就伺候自己的,即使自己表現的跟先前兒的賀長安有什麼不一樣,那在她們眼裡也很好解釋,很容易理解。而楊媽媽年紀大了,將來自己若是說了人家,從伯爵府嫁出去了,楊媽媽必然不能跟在她身邊伺候,那麼碧螺銀針,就必須得好好地籠絡住,不能讓她們其中一個人生了些別的不該有的心思。

    今日碧螺的做法她已經看得很明白了,銀針卻因為年齡還小,心思自然比不得姐姐縝密,那麼收服銀針,就還需要時間。

    方纔的一招恩威並施,就是她用慣了的手段,想到這裡,忽然又想到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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