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點,喬季卡揪著的心便也放鬆不少,想走幾步到台上面去跟他說幾句話,可腳下有涼意襲來,這才發現,自己竟是沒穿鞋子。
這時,笛聲停住。她詫異地抬頭去看,正巧那吹笛之人也轉頭看她。兩人的一個對視,喬季卡那顆剛剛放鬆下去的心也不知怎的,竟然一下子就又提了上來。
她能看得出,從宇息的目光裡,有一種十分糾結、甚至看起來讓人有些心痛的訊息傳來。他好像是在為什麼事情而哀傷,而且這種哀傷多半痛徹心扉,令人無法釋懷。
沒想到她會在這裡,宇息也被驚了一下,但很快地,情緒便調整過來。想開口說上幾句,卻已然看出,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的失態,還是成功地被喬季卡捕捉在心。
這個女人啊,還是跟從前一樣的敏感。
「怎麼在這裡呢?」有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兩人傳頭去看,見是百里夜正提了一瓶紅酒和兩隻杯子往這邊走。
他似沒想到喬季卡會站在這裡,有些微微發愣。再扭頭去看,目光剛好落在被握在宇息手裡的玉笛上。有一瞬間,竟是不自覺地凜了一下,眼裡直迸出一道凌厲的光。
女子眉心微皺,心裡有股子彆扭沒來由地越擰越重。百里夜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旁邊,就準備過來拉她的手。她到是沒拒絕,只是一轉身,怔怔地就開口問他:
「以前有沒有過一個從樓上掉下來的人正好落在我面前?是個男的,他的血還濺在我的臉上。」
百里夜身子猛地一震,明顯得就讓喬季卡都有了感覺。
她將眼睛瞪得老大,覺得他這樣的反應,一定是自己的問題有一定根據,又或者,那些事確實是曾經發生過的,但後來被她忘了,可是夢中還會夢到。
但她跟對方叫爸爸,這個稱呼還是太扯了點,喬季卡忍住了沒說實情,只是又把渴求的目光投過去,以期百里夜給一個肯定的答案。
其實現在的百里夜如果隨便地點個頭,然後再說以前是有個跳樓的人掉在你面前,你被嚇掉了。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沒跟你提。
如果他這樣說,那事情也就算了。喬季卡能接受這樣的解釋!
可惜,女子沒說那是自己的一個夢。所以,百里夜並不知道她這一聲問是從何而來,是有何根據。他只是習慣性地遵從了給她移植記憶時就做的那個決定——對從前一切不好的回憶,全部否定!
於是他搖頭,說:
「沒有!從來也沒有過那樣的事!」
喬季卡沒有放棄,又追問了一句:
「那有沒有可能是在我們結婚以前?是我自己遇上的,你不知道?」
百里夜微皺了眉,不得不問她:
「卡卡,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喬季卡搖頭不語,但兩道好看的眉卻揪在了一塊兒,讓人看著心疼。
百里夜抬起手去把那兩道眉毛撫平,再脫去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就準備出言安慰幾句。忽聽有陣汽笛聲傳來,幾人同時看去,原來是海上有艘游輪從這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