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套了一半,剛卡到腰間正準備往下拉時,卻發現從自己身下正有一股白色的粘稠流出,蜿蜿蜒蜒,一直到了腳踝。
喬季卡臉上瞬間一片火燒火燎,匆匆回頭往西門美那裡看去!本還在祈禱最好那人還沒緩過氣來,沒注意到她此時的尷尬。
卻不想,頭剛一轉,卻見那女孩正趴在地上,以十分費力的姿勢微仰起頭,然後衝著她展了一個嘲笑。
喬季卡氣得咬牙,卻也沒辦法在這種時候跟她置氣,只好一跺腳,又轉過身從櫃中的一個小盒子裡翻了條內褲和一件紋胸出來,然後迅速往洗手間走了去。
再回來時,一身白裙已經穿著整齊,除去脖子上的吻痕和面上還微泛著的潮紅,已經完全看不出剛剛歡愛過的痕跡。
可是喬季卡卻總是覺得這屋子裡頭有一股很曖昧的味道!甜甜的,讓人一嗅之下就免不得要去回味剛剛那一場顛上了最高峰的激情。
西門美已經能半坐起來,氣脈還有些不順暢,但性命顯然已經無憂。兩個女子對看了一眼,然後同時發了一聲笑來。
她們笑的時,在這種時候,兩個人居然都是在脖子上掛了些彩!而且這彩還是出自同一個男人之手。
只不過,喬季卡的彩,彰顯的是幸福!而西門美的彩,彰顯的是她是有多討人厭!
「你很幸運!」西門美邪邪地扯起嘴角,那一瞬間,喬季卡從她臉上看到了她哥哥西門宇的影子。
他們兩個其實都挺愛笑,也都很會在自己的笑裡藏著別樣深意。只不過西門宇到底是個大男人,不至於跟她一個女子過意不去。而西門美就不管那些,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完全目無法紀!
喬季卡其實挺欣賞這個女子,若不是對方把巨大的痛苦都施加在她的身上,她想,對這個女孩,她也應該會有點點羨慕的!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話說起來容易,可若真的想要實施,卻真的是有點癡人說夢。
至少,她不行!
她在做每一件事情的都總是會有這樣和那樣的顧及,往往事情都還沒成,就已經做了許多鋪墊。
喬季卡很希望自己也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但那樣的想法畢竟不夠現實,在她身上實在是實現不了。
可西門美做到了!所以她欣賞,也羨慕!如果這個女孩能更懂事一些,那應該是更完美的吧!可再一轉念,人一旦懂事,就不可能再無所顧及。所以說起來,這兩者竟是矛盾的。
「哎我說你是不是傻了?」西門美被百里夜掐得啞了脖子,也沒了以往那副凌人的氣勢,但奚落喬季卡的嘴上功夫卻還是不甘勢弱。她說:「喬季卡,你可真是命大!灌了那麼多好東西還能活著!不過這也不算是什麼奇跡,誰讓救你的人是夜哥哥呢!我的夜哥哥無所不能!別說是你一個半死不活的,就算真的是個死人,只要他想,那人也得乖乖地再喘口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