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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8章 法正之死 文 / 高嶺樹

    法正自從當上尚書令之後,他就認為自己交鴻運了,該享洪福的了,於是他就開始大吃大喝。《再加上他又是當益州太守,私得外快比俸祿還多。因此他就有了「有錢不吃,何時才吃」的想法。

    他不但心有這樣的想法,而且還講出口來,經常對人說,人生幾何,酒當歌;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等病倒悔不及。

    法正為了能吃到新鮮的肉,天天都差僕人外出去買豬牛雞鴨,他家不單每天比殺雞鴨,而且三天就殺一頭豬,五天殺一頭牛。肉吃不了的,就令僕人拉出門外去扔。於是就有傳言說,窮人想吃肉,就到法家門前去撿臭肉。

    諸葛亮的妻子,見到發家門前經常扔臭肉,回來就問諸葛亮,為什麼法正有這樣多的錢來浪費?

    諸葛亮給妻子解析,法正不單是劉備的近臣,而且還是當蜀郡的太守,在太守職位上,他就能截留很多的稅金,還有地方小官員對他的行賄,再加上他當尚書令的俸祿,他是收入比諸葛亮多出好幾十陪。

    諸葛亮還講,法正家天天還有人給他送來豬牛羊,因此法正家吃不了了這麼多,才有把臭肉扔出門外來的。

    黃碩講,法正吃得這樣好,他就長生不死的了。

    諸葛亮笑了說:「急吃急死,暴吃暴死。」

    法正妻子見到家裡天天都往外扔肉,她心裡非常的痛,就對丈夫說:「你天天派人去買豬牛羊和雞鴨狗來,吃不了這多。又扔掉。浪費錢,不心痛嗎?」

    法正說:「夫人。你是不懂的。我們家這些東西,不是我花錢的。是那些想來巴結我的人,或送來,或出銀子幫買來的。」

    原來有些人為了求法正幫他在劉備面前美言幾句而得到晉陞,就買肥豬肥牛肥羊來送給法正;也有一些人怕法正整他,就買法正愛吃的東西來送給他。所以法正雖然對外講是他派人出去採購豬牛羊,實際上就是別人送的。別人白送,他就拚命吃敞開肚子吃,吃不了,變味了的。他就扔掉,哪有什麼值得可惜的呢?

    妻子又說:「那你天天扔肉,不怕人家議論的嗎?」

    法正說:「我是在主公身邊的人,誰敢亂講我壞話的。我天天扔肉,窮人有肉吃,那些人感謝我還來不及的呢。」

    妻子又說:「那我們以後把吃不完的肉拿去賣!」

    法正說:「我當這麼大的官,還賣肉?那就被人笑掉牙的嘍。」

    這時,在旁邊的兒子法邈說:「爹,現在你已經很肥的了。再多吃肉,你不怕胖得過大的嗎?」

    法正說:「兒子,人有福氣才發福,發福了身子才胖。人胖才是牛高馬大。虎背熊腰,力大無窮,力拔千斤。天下無敵。哪有你和娘吃一點肥豬肉就膩了,吃不下去。身體永遠肥不了。」

    法邈說:「爹,你不怕肥得走不動的嗎?」

    法正笑著說:「我是大官的。我胖的走不動了,就叫人抬轎來抬我去上朝。」

    法正當尚書令的第二年,即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某一天,法正請李嚴、許靖等朋友來家中陪他喝酒。幾個人喝了大半天的酒,一直喝到天將黑,朋友才離開回去。

    法正送客人出了門看著客人遠去了,他才轉生會府。當他走到自家門口時,就突然跌倒,身邊的僕人要扶他起來,但是由於他太重,單一個人是很難扶得起他的。等到喊來了法正的兒子法邈時,躺在地上的法正已經出不了聲,亡了。

    法正的老婆和兒子都以為法正遭人投毒致死,連忙呈報劉備。

    劉備聽到法正喝了酒就立即死亡,他懷疑有人耍陰謀毒死他的心腹大臣。這還不是衝著他來的嗎?不行!一定查出投毒的人來!

    劉備連忙叫來國醫,令國醫馬上去驗屍,看法證是中了什麼毒?

    在古代檢驗毒味都是用象牙。國醫跟隨劉備來到法正家。他先翻看了法正的屍體,只見到法正的臉色是紅彤彤,於是國醫抬起頭來對劉備說:「主公,據死者的臉色來看,小人初步判斷不是被人毒死的。」

    劉備說:「法正是好端端的活人,怎麼一喝酒就立即死去,沒有人投毒,他怎麼會突然死去的呢?大夫,你還是用象牙筷子檢驗一下剩菜和剩酒!」

    劉備又帶國醫進入太傅府,就著席上的剩菜,用象牙筷子一一的插入每一碟殘裡菜。可是象牙筷子從剩菜裡抽起來時,都沒有見到象牙筷子變了色。又將象牙筷子伸入剩下沒有喝完的酒翁,象牙筷子在甕裡攪了一會兒,再抽起筷子來看,仍然看不到筷子變色。

    國醫對劉備說:「主公,這雙筷子是小人祖轉下來的最靈驗的象牙筷子,沒有出過差錯。這次驗完了所有死者吃剩下來的食物,都沒有驗出毒味。因此小人敢斷定法太傅不是死於中毒的。」

    劉備問道:「大夫,那你講,法孝直的死因是什麼的呢?」

    國醫說:「根據小人多年的行醫經驗來判斷,法正大人就是喝酒過度而是中了邪(即使今天所謂的腦梗塞中風死)。」

    劉備說:「何以證明孝直是死於中邪的呢?」

    國醫說:「凡是中毒死者,他的臉色都是變黑的,而法大人的臉色卻是紅紅的。那就證明是酒氣衝上腦來所致的。」

    劉備聽了國醫這樣講,他也只好認可法正死於喝酒過度而死的。因為他一追究起來,李嚴、許靖這兩位他人最可靠的西蜀舊官員也牽連到裡面去了,那就來一次清洗西蜀就官員的了。這樣的話是不利於他統治西蜀國的。於是劉備再沒有執意的追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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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聽了國醫的判斷,他暗慶他沒有硬要去喝酒,要是他去的話,那些益州籍的官員就一口咬定是他諸葛亮投毒害死法正的了,那樣他不死也被革職的了。可是那天,法正僕人送請帖來給諸葛亮的時候,諸葛亮想,每次去法正家喝酒,都是跟益州籍的官員飲酒,沒有一個荊州籍的官員。諸葛亮對這種現象很反感,因此這次他就叫妻子給送帖人傳話說他已經早早就出去遊山了。

    法正死了,劉備很傷心,他親自來給法正守靈,一守就是守七天,每天劉備都是在早晨哭靈一趟,連續哭了七個早晨,哭得雙眼都紅腫了。劉備連哭了幾天。為了感謝法正帶路進西川

    所以後來史官陳壽就在《三國誌》裡寫道:「(法正)明年卒,時年四十五。先主為之哭累日。」

    劉備哭紅了眼回家去,他的嫩夫人吳氏就問他說:「夫君為什麼去哭法正哭得雙眼都紅腫了。一個君主去哭一個臣子,不覺得失禮的嗎?」

    劉備說:「夫人,你可不值的了。我之所以奪得西蜀,全靠法正他取荊州勸說我來的,他又給我西安了很多的計謀,有帶路。而其後,法正又為我奪得漢中立下了汗馬功勞,還有一次在戰場上,法正換用他自己的身體來為我擋飛箭,因此我才有今天當上漢中王的。我去哭他就是紀念他對我的功德。要是他不死,將來我就全依靠他的了。誰知天不助我,讓法正英年早折。悲痛呀,悲痛!」

    劉備為了感激法正對他的功德,就在法正死後,劉備就錄用法正的兒子法邈,封法邈為關內侯,再後來有連續幾次提拔法邈,讓法邈連續晉陞,因此法邈的官剛升到至奉車都尉,又馬上當上漢陽太守,可見劉備對法正是多麼的鍾愛。

    後人有詩雲;

    日常飲食宜淡清,

    過度酒肉傷害身。

    做人莫學法孝直,

    大吃大喝丟生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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