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的話讓我有些震驚,腦中隱隱想到一個可能:「你是說,將臣其實已經不存在了?」
按照他的意思,既然他說我是目前唯一的一隻具有意識的殭屍,也就是說我是唯一的一隻旱魃,因為真正的先天殭屍,只有達到旱魃的境界,才能恢復作為人的意識和思維。
當然,後裔和僵奴什麼的不算先天殭屍,屬於後天製造出來的產物。
「你知道麼,這涉及到一個天大的秘密,甚至牽扯到數百上千年的氣運問題,所以當初不論朱家還是陳家,又或者所謂的林家,都想要奪取那墓穴裡的東西,分一杯羹,修成一個真正的旱魃。
不光是他們,你看我們新南醫科大學,不同樣在幾十年前就開始研究殭屍麼?你認識的那個皮金華,就是偷取了我們的研究成果,然後把自己弄成一種類似半僵的存在。
其實這一切,都只是為了練成一隻真正的旱魃而已。」
陶初看著我,眼裡閃爍著異彩,看得我後背發毛,覺得這傢伙是不是某種取向有問題啊?
「因為千年以來,將臣、女魃、贏勾、後卿,這四個殭屍鼻祖,早就沒有了他們的消息。但是有件事情,卻必須要旱魃級別的殭屍才能完成!」
「一個大陣,五百年一運轉,必須沒有呼吸、不懼毒素、身體素質強大無比、不受磁場干擾,而且有自我意識存在的生物才能進入,除了旱魃之外,還有什麼生物具備這種條件?」
陶初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走到了一面牆壁間。
他伸手按了按,牆壁上忽然就裂開一條口子,彈出一個箱子,裡面居然是個保險櫃。
他拿出一份件,甩給了我。
我拿起一看,只見上面赫然印著兩個紅色印章的大字:「絕密!」
內容沒有幾頁,一翻就完。大體的內容,就是讓某某某機關全力配合某某某人,務必在某場比武大會中拿下第一名。
需要配合那些人的名單上,一共有七個人,陶喜菊的大名正排列其上!
後面,簡單的蓋了幾個章印,但是每一個章印上的代表,無不駭人聽聞,屬於跺跺腳就圈內動盪的部門!
「多餘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情,不光關係到你我,甚至關係到整個國家!這件事情,無論是站在你私人的角度,要解救那些女警;還是因為另外的原因,你都必須跟我們合作!」
「這比武,跟你所說的大陣有什麼關係?」我心中已經隱隱明白剛才陶初對我所言的意思,這兩者之間,必然有一定的聯繫。
「天機不可洩露,你好好想想吧,明天給我答覆就行,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陶初甩出這麼一句話來,然後從我的手中取過那個「絕密」件,重新裝入了保險櫃中。
這事情,我確實要好好的想想。
根據陶初的意思,有個大陣五百年才開啟一次,而開啟之後其中肯定有著許許多多的好處,但是陣中又有著奇奇怪怪的危險,正如他所言的,需要一個類似「旱魃」的生物,才能進出其中。
甚至所謂的「朱、陳、林」三家,都因此明爭暗鬥,幾百年前就開始設計了!
那裡面的東西,甚至可能影響著整個世界的格局!
這麼一想,我的額頭幾乎滴下冷汗,有種莫名的感覺:該不會,我的存在,其實也是我們楊家的棋子吧?
西南有四大世家,朱、陳、楊、林,其餘三家都已經插手那件事情,而爺爺作為青衣派趕屍楊家的最後一代傳人,他不應該不清楚啊?
從本領上來說,朱家顯然是最強的,朱英甚至能夠馭使白蛇等靈物,就連類似山神一樣的虎婆婆都不願意惹她,可想而知她的厲害。
但是我相信,如果給爺爺足夠的時間準備,朱英卻對不可能是爺爺的對手。
在我的心中,爺爺甚至是一種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存在,至少目前為止,我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他處理不了的問題。
除了天!
天道不可違,他一直這麼告訴我,然後總是帶著深深的歎息,接著傳授我那些古奧而繁樸的知識。
爺爺,是絕對不可能傷害我的,他也不可能利用我。
我很快就把這個念頭拋開,暗罵自己糊塗,如果爺爺真的想要讓我用旱魃之軀做什麼事情,早就讓我去做了,而不是讓我大隱隱於市,躲在城市裡不出面不露頭。
也許更多的事情,陶初也不清楚,得親眼見到陶喜菊陶教授,才能明白。
我還有太多的問題想要知道,比如說為什麼要舉行這所謂的十年舉行一次的「世界級比武大會」,以及這五百年開啟一次的大陣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這兩者之間又有什麼關聯,陶教授跟將臣又有什麼關係,等。
他既然用將臣引我前來,他就一定有將臣的某些消息,他說過,他的那封密信是用旱魃的力量製成,只有旱魃的氣息才能激發打開的。
雖然陶初說,已經數百上千年沒有四大殭屍始祖的消息,但最不濟的情況,他手裡也應該有將臣的血脈才對!
那種同類的感覺,我絕對不會錯誤的。
「對了,韓醫生,你今晚可以不用回那邊住了,學校的門口就有個酒店,我會幫你安排的。」陶初收拾完畢,回頭回我說道:「我晚上還有課,得先去吃飯了
,不陪你啦。你好好考慮一下,明天來找我吧,到時候我帶你去個地方,讓你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陶教授?
難道說,陶教授現在已經不在學校裡?
沒等我問,陶初已經轉身離開,把我一個人丟在了這裡。
這傢伙,脾氣似乎有些孤傲啊!
我一邊想著,也走出了這練武室。
剛才我與那些學生的一番打鬥,再加上與陶初的談話,時間眨眼就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而這邊因為沿海,太陽升的早,也落得快,所以此時外面的日光已經明顯的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