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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是人是鬼兩相望 文 / 邱傑

    吃飯的時候,天色已經漸黑,等到一頓飯吃完結束,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辟辟啪啪」的雨點聲清晰可聞,顯示出外面狂風驟雨的架勢,這麼大的雨,顯然我是回不去了。

    雖然我們都有些睏,可這時候不到八點,睡覺是早了些,王富貴就從櫃檯上拿來一瓶衡水老白干打開滿上,拿出商人「酒精」沙場的架勢,豪氣干雲道:「今天與韓醫生同生共死,也算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了,來,我們哥倆不醉不休!」

    我們兩人白天都有些驚嚇過度,所以這時候我也不跟他客氣,端起酒杯就跟他廝殺起來,幾杯酒下肚,渾身頓時暖和起來。

    在我小的時候,屍毒入侵,身體十分虛弱,總是怕冷怕寒,那時候姥姥為了讓我活命,除了用陽性蠱蟲幫我驅冷外,經常給我喝一種名字叫作「殭屍酒」的酒類,用以驅趕我體內的寒意。

    這種殭屍酒據說是用墳墓邊一種叫「**花」的東西配合著其他幾味毒草釀製而成,極為陽烈,喝下去可以讓人肝腸寸斷,腹痛如刀割,但是又全身僵硬,不能動彈半分,甚至我後來懷疑姥姥嘴裡的「**花」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斷腸草」,如果是常人,一杯酒下肚早就被藥翻了。

    所以我的酒量是打小就開始訓練的,雖然沒有大大的啤酒肚,可酒量並不差,就算是對上王富貴這個酒場老將,也未必會輸。

    我們兩人你來我往喝得高興,王富貴漸漸有些招架不住,就算我現在身體處於最虛弱的狀態,可始終是旱魃之軀不是,他怎能拼的過我?

    王富貴眼看不行,連忙喊他老婆過來幫忙,這陳燕雖然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可酒量也是折實不小,王富貴閒話著白天我們兩人在野鴨湖的見聞,不知不覺間居然又打開了一瓶酒來。

    「就在那時候,一隻長著蛇頭白皮的四腳怪,從水裡猛地撲了上來,就咬我的脖子,還好老子力氣大,硬是頂著它不退半分,要不是中午沒吃飯,看老子不撕爛他的嘴!」王富貴喝到高興,在那裡吹牛打渾,唬得得他老婆一愣一愣的。

    「叮噹!」就在這時,我旁邊忽然傳來一聲脆響,回頭看去,原來是陳靜聽得入迷,居然不小心將桌子上的一個玻璃杯打翻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這只是個小插曲,王富貴家大業大,也不會在乎這個把玻璃杯的,倒是陳燕訓斥了她妹妹幾句,我們也沒在意。

    「對了,姐姐姐夫,明天我們學校的幾個同學要來野鴨湖玩,下午的時候就跟我電話聯繫了,我讓他們來這裡找我,可一見到你們兩人那個狼狽樣,就什麼都忘記了,這時候才想起來,你們可要好好招待下啊。」席間陳靜一拍腦袋,想起一事,連忙哀求道。

    「沒問題,幾個人來?你姐夫我雖然不是大款,可招待三五六七個學生,那,那還是不在話下的。」王富貴喝得有些高,猛拍著胸脯保證。

    「這可是你說的喲,三男兩女,開著車來的,到時候最多吃你頓飯,頂多在這裡玩玩密室逃脫,你不要到時候學以前一樣不認賬哦。」陳靜捂著嘴嬌笑了聲,那眼角天然流露的如花般風景笑意讓我看得一呆,這個女孩,還真是漂亮呀。

    不過三男兩女,其中一個男子,肯定是她的追求了吧?我內心有點失落,畢竟不管我外表怎麼冷漠,可內心裡,始終是希望引起同樣年紀漂亮女孩的關注的,這是人的本性,漂亮女孩身邊的異性,在本能中都是被判定為敵人,所以,我對於她的幾個同學並沒有產生什麼好感。

    等到王富貴的牛皮吹得差不多,酒也喝得差不多,夜也已經深了。

    我頭暈暈的,已經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在陳靜的指引下來到一間客房裡,「迷城」裡有幾間備用客房,是給那些晚上回不去的玩家準備的,環境倒是不錯,床單整潔,還有個衛生間。

    我進門後也懶得開燈,摸索著向床走去,只聽到「砰」的一聲,將一把放在床前的椅子給撞倒在地,我反應有些遲鈍,也不想扶起那椅子,就那麼撲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裡,我感覺自己似乎在做夢一般,總覺得有人就在我床前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看得我渾身有些發毛,我想要睜開眼睛細看,可那酒的後勁太猛,我此時覺得自己全身酸軟無力,想要努力讓手臂活動,卻覺得手臂就好似有千斤重負,根本動彈不了。

    我後來回憶總結,那時候的感覺就好似遇到了傳說中的「鬼壓床」,從醫學的角度來說,那實際上是一種身體麻痺但意識清醒的狀態,人不能動但有知覺,是血液暫時不流通所導致的原因。

    我的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細縫,而且眼鏡也被我摘落丟在床頭櫃上,所以根本看不明白,加上夜色很濃,讓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眼花,是不是真有個影子在面前坐著。

    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遇到過各種各樣的鬼魂糾纏,那時候的我遠不如現在這樣強大,根本沒有實力去對付它們,久而久之,倒是學會了一個對付方法:那就是自我克服恐懼。

    大多數的鬼都是依靠人本身的心理暗示來製造恐懼,並形成錯覺,那時候的我總是想著,反正也逃避不了,那就勇敢的面對,比如說做夢總是遇到跌落入巨大而無底的深淵中,後來我就任由他往下跌落,即便是跌得頭暈眼花,但是一旦我的本身承受不住,那就會從睡夢中醒來。

    長此以往,我對於夢裡的恐懼基本已經不怕,你越是向前面對,就越甦醒的快,那麼也就越不會受到傷害。我不知道眼前這個黑影是不是鬼,是不是那野鴨湖的水鬼前來報仇的,或者是我自己的夢魘,可不論如何,都是需要面對的。

    那黑色的影子就那麼一動不動,似乎正專注的觀察我,而我也半瞇著眼睛,就這麼對視著他,兩者就這麼似乎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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