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天氣晴朗。無風無雲。氣溫持續保持在三十度以上。空氣裡聞不到絲毫秋天的潮濕氣味。綿延不盡的還是乾燥少雨的苦夏。
若說是苦夏也沒有說錯。因為米斯一個人看著堆了一個出租車的行李時。真犯了難。搬到車上容易。拿下來好難……
一頭清爽的泡芙短髮緊貼在頭皮上。純白色的t恤衫穿在她貌似還挺玲瓏有致的身上。下面穿了條水洗白的破洞牛仔褲。腳下還是那雙她穿的習慣。後來小金子又買的那雙鞋的夏季款。顏色倒是從綠色變成了淺藍色。整個人看上去活力四射。青春洋溢。特別是脖子上那一條紅繩讓人遐想非非。但是隨著她低頭從車裡往出拿東西的時候。第一時間更新能夠看到那是一個豌豆莢狀的翡翠吊墜。
門口的幾個師兄看到這個姑娘明顯就是來報道的新生。剛想起身去幫忙。這時候卻看到從學校裡翩翩走出來的那人。於是都不動了。
「是你?」聲音裡明顯帶著可察覺的驚喜。那人看了看身邊人。說道。「嘿。body。幫忙不?」
旁邊那人挑了挑眉。「美女當然幫忙了。」
於是倆人快步走上前來。「師妹。我們是來幫忙的。我叫蔣毅。你還記得我嗎?」
門口的幾個迎接新生的老生都看暈了。這申大風雲人物蔣毅什麼時候這麼和別人說過話啊。第一時間更新這話音裡明顯帶著期許啊。有木有。
米斯一聽蔣毅這個名字瞬間就覺得無比耳熟。直起腰看了他一眼。「我們認識?」
蔣毅想一頭撞到校門上來個一了百了算了。剛想繼續說一下自己和米斯相識的羅曼史呢。就聽到米斯緩緩開口又說了句。「那個師兄。不好意思啊。我這個記性不太好。要不你提個醒兒?還是說您是以前撿過我扔的磚頭?」
「噗嗤……」旁邊的男生笑了出來。拍了拍蔣毅的肩膀。眼神裡好像說著這姑娘真的是他認識的人嗎。哪來的這麼個大奇葩。
米斯瞟了他一眼。「聽過撲火。第一時間更新聽過撲街。這噗嗤是什麼詞?我能選修這個專業嗎?」
不說話了……看吧。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句話沒錯。
旁邊的人都愣住了。這個姑娘的膽子好大啊。這個人都敢惹。每個人看著米斯的目光裡都充滿了難以置信。但是更多的卻是同情和憐憫。
米斯不在意的看了蔣毅一眼。「麻煩讓讓行嗎。」
說完這話。就把乾媽準備的整理箱和一些特意準備的那些東西兩大購物袋放到一隻手上。另一隻手拖著行李箱。背上背著一個大大的包。包裡裝的是之前準備的資料和打算用的資料和書本。還有一個大購物袋的零食被米斯沒辦法搭到了行李箱上。一邊小心翼翼的拉著。一邊鄙夷的看著蔣毅。
眼神裡明確的寫著你真沒用……
米斯頭都沒回的從蔣毅和那個男生面前飄了過去。那男生難以置信嗯揉了揉眼睛。「那姑娘長得挺漂亮的。為什麼還是個女漢子?」
蔣毅砸吧砸吧嘴。「怎麼?你堂堂的蘇大會長還有能讓你驚到的事情。」
這人正是申大學生會會長。蘇會遠。「嘖嘖。你還別說。這姑娘還真的聽對我胃口的。就是不知道哪個系的啊。」
蔣毅頓時急了。「不行。我喜歡她很久了。你知道我之前就見過她。」
蘇會遠撇嘴。第一時間更新「你見過就證明人家喜歡你?啊。」
倆人一邊鬥嘴。一邊尾隨著米斯進了寢室樓。說實話。他倆也挺好奇這姑娘能怎麼做的。於是倆人抱著手臂就站在宿舍樓下面的柳樹旁的陰涼裡看熱鬧。
米斯把東西放到了台階下面。看著這熾熱的太陽。心情莫名的煩躁。溫乙不來。乾媽不來。都不來。她一個人也絕對能夠辦完所有手續的。對。就是這樣。
眼前景物晃了晃。感覺有點暈。靠著行李箱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手在胸口上來回的扇著風。周圍的人說話聲音。鞋子摩擦地面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嗯。然後她就出現了短暫的幻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背上的書包把重量突然前傾。身體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晃。差點摔了去。不過還好。米斯很快的穩住了。才沒有倒在地上。
旁邊蔣毅和蘇會遠兩個大男人看人家小姑娘搖搖晃晃的身體也都跟著心驚。這姑娘好像很要強啊。而且還挺倔強。
米斯強自鎮定了心神。拿起那一大袋吃的然後又掂量掂量那個箱子。朝著那邊看熱鬧的兩個人擺了擺手。蔣毅站直了身子。指了指自己?
米斯點了點頭。蔣毅大步走了過去。發現蘇會遠跟著她一起走了過去。蔣毅歪頭看他。「你怎麼跟了過來?」
「我問她是不是叫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點頭了啊。」蘇會遠笑的無辜。
蔣毅捏了捏眉心。歎氣。「她說的是我好嗎。」
蘇會遠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朝著米斯邁去的步伐沒有絲毫退避。大步向前。步伐穩健。目標嘛……也還算明確。
米斯讓蔣毅站在側面。這樣能稍稍給她擋擋陽光。蔣毅也還算明白。主動的配合她動了動身子。把位置安排的更加巧妙些。陽光在蔣毅身後勾勒出一個金燦燦的輪廓。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正義。
米斯看了看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拍大腿問道。「咱倆是不是見過?」
蔣毅和蘇會遠看著米斯那拍大腿的動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也太……不拘小節了吧
吧。真想立身站在米斯前面雙手抱拳尊一聲。您真爺們。
不過蔣毅聽到米斯想起來什麼也挺高興的。他就是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平凡。平凡到人家很快就忘記他。哼∼
蔣毅正跟這兒自戀呢。就聽著米斯問道。「你是不是以前去惠城看過病啊。」
「啊。」蔣毅懵。
米斯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記得我以前在醫院的時候。給一個肺炎的男生輸液。每天都要兩針才能扎進去。我覺得特對不起他……」
蔣毅和蘇會遠一臉驚奇的看著米斯。「你在醫院是什麼時候?」
倆人說完這話又覺得竟然一起問了出來。好神奇的說。
米斯疑惑。「後來那個男生就跟著找虐一樣。要是我不給他扎針他這一天就不打了。我要是給他打針一針也不行。必須要兩針才能打發他。哎我就覺得你和他挺像的啊。」
蘇會遠和蔣毅對望。眼神裡赫然寫著。你還幹過這麼二的事情啊。
不過還是蘇會遠更加會做人些。「介紹一下。我叫蘇會遠。師妹你哪個系的啊。」
米斯食指在下巴上掃了掃。然後恍然大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啊。我知道你是誰了。」
蘇會遠那個激動啊。看來這姑娘還是知道自己的。挺好挺好。而且剛才那個動作是不是萌了點啊。
蔣毅幽怨的看了米斯一眼。默默的掐著衣角心裡琢磨一會兒要怎麼說自己和米斯相識的過程呢。然後就看到蘇會遠雙眼放光的看著米斯。忍不住扯了扯他。「你收斂點兒。那一臉跟看到了人體模特興奮樣兒。」
蘇會遠沒理他。「師妹。你還沒說你是哪個系的呢。」
米斯先是指了指蔣毅。然後又指了指蘇會遠。「兩位師兄麻煩了。請幫我把東西拿上去可以嗎。然後我請師兄吃刨冰。咱們繼續談人生談理想。行嗎。」
蔣毅自然是每意見。蘇會遠點頭啊點頭。
米斯手機就拿了一大袋的美食跟在了他們二人的後面上了樓。可是奇怪的是宿管阿姨竟然沒有看他們一眼。米斯聳了聳肩。跟在了後頭。
「407。謝謝師兄了。」蘇會遠聽著米斯終於說了房間號心裡也舒了一口氣。一直走。走了半天也不開口。還以為把他們當壞人了呢。
其實他們真的冤枉米斯了。她只是沒看懂那串鑰匙上的鬼畫符和樓梯號而已。看明白了就及時開了口。
拿著鑰匙剛要開門。就看到一個一頭短髮……嗯。比她還要短的短髮的姑娘從裡面衝了出來。然後對著米斯做了一個鬼臉就跑了。
那掃了一眼就看到那姑娘一身的打扮比她還要隨意。大襠褲帆布鞋。黑t恤黑耳釘。這典型的朋克風啊。
推了門進屋。就看到四個床已經佔了兩個了。其中一個就是剛才跑出去的那個姑娘吧。而面前的這個姑娘一眼望去就知道這是一個自知甚高的女孩子。床鋪收拾的一絲不苟。下面的桌子上還不停泛著白色的泡泡。整個屋子裡都散發著一種名叫健之素消毒片的味道。怪不得剛才一推門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讓她不知不覺的想起了之前在醫院和三娘小榛子三個人沒心沒肺刷拖鞋的日子。像一群自由快樂的小**……
米斯只看到她的一個背影。於是也沒有主動開口。選了一個不和那姑娘對面的鋪。然後將沒事放到了桌子上。將行李和那一堆整理箱放到了地上。然後像是變戲法一樣從書包裡拿出了一個小鏈條包。推著他們二人出去了。
蘇會遠和蔣毅進了這個407之後突然有種進了巫婆的化學實驗室裡一樣。把腦袋裡那個不停的冒泡的桌椅地面甩出去。看著旁邊恢復活力的姑娘。真是順眼啊。
「走吧。我們去吃冰。我都熱了。」這次真的是他們二人驚奇的看著米斯了。
「你嗅覺失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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