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申城的時候剛好是早晨。在火車上瞪著眼睛挺屍了一宿。跟國寶他弟弟小浣熊似的。
托著行李箱走出了車站就看到了乾媽站在朝陽中向她打著招呼。
米斯快步的走了過去。「乾媽。」
乾媽激動的抱住了她。「哎呦。寶貝兒。這都快半年沒見著了。可想死我了。」
擁抱的力度正是米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母親的力度。溫暖卻又不會太做作。能明顯的感受到有股力量在驅使著她也狠狠地回抱乾媽。
倆人抱在一起的畫面太美好。還是因為兩個人真的有些相似的面龐讓別人動容。反正經過得人無不議論道。「這母女二人還真的是好親暱啊。」
乾媽隨即對人報以微笑。拉著米斯就往出走。邊走邊說道。「我和溫乙一起來的。他在那邊的車裡等著咱們呢。」
米斯拉著行李箱有些不滿的說道。「萬一我的東西太多了拿不了怎麼辦。還有我都來了為什麼不親自到站台來接我。真是小氣。」
乾媽看著萌萌噠的米斯露出了小女兒姿態。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臉蛋兒。「哎呦。還挑理了。」
米斯哼了一下。沒說話。
乾媽低頭看了看時間。「哈。溫乙說了。你肯定就帶了一些衣服和一些必需品。其他的肯定都是要在這買的。所以沒必要。」
米斯看著乾媽有些不解。「為什麼啊。」
乾媽笑著搶過了米斯的行李箱拉桿放到自己手上。輕輕的推了米斯一下。「先走著。一會兒上車讓溫乙親自解釋……」
米斯不明所以的往前走著。然後就看到了一台自己喜歡的不行的切諾基。大切。剛想回頭找乾媽。就看到溫乙從上面下來了。順手接過了乾媽手上的行李放到了後備箱裡。然後輕輕的瞥了一眼還在瞠目結舌的米斯。
不得不承認。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看來當初聽關寧真沒錯。這姑娘看到切諾基是真的喜歡的不得了。
乾媽打開了車的前門將米斯推了進去。「彭」的一聲關上了門。隨即自己上了後座。
上了車的米斯沒有看到溫乙眼睛裡的勢在必得和一絲玩味。這姑娘還真的被他猜中了。就這麼拎著一個行李箱來了申城……
心情好好的溫乙從後面繞了回來。一上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系安全帶。不過不是給自己系。而是給米斯。
米斯就感覺到溫乙一點一點的向她湊了過來。以前從來沒有離得這麼近的觀察溫乙的皮膚。此刻卻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米斯在心裡感歎。這男人還真的是好……精緻。
不過。這話也就敢在心裡說說。要是被溫乙聽到估計她會被這老男人玩兒死。還不帶重樣兒的那種。
乾媽看著倆人尷尬的瞪著對方心裡也是一陣好笑。但還是理智的選擇沒看見沒看見我沒看見。我睡著了你管得著。開啟了這樣的鴕鳥模式。
米斯看著溫乙也瞪著眼睛看著自己。腦袋不知道怎麼滴就有點短路。然後就想也沒想的直接一口上去……直接咬在了鼻子上。
溫乙用力的往後一躲。然後腦袋又磕到了車窗上。那疼的喂。直皺眉頭。他氣急敗壞的將安全帶扣了進去。最後黑著臉盯著導航。啟動了車子。
乾媽在後面忍笑忍得都快肝腸寸斷憋爆了。這姑娘還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能幹出來啊。
本來挺浪漫的一個時候。不果斷的上去吃了溫乙豆腐。竟然有心去啃人家溫乙筆挺有型的鼻子。還好人家溫乙是原裝的。要不然就讓她賠。
車子開了一會兒。米斯就感受到了大都市的繁華與熱鬧。這街道被人流車流堵的那叫一個水洩不通。就跟著那煮餃子似的。
不過就是這個閒工夫米斯竟然意外的發現。導航的目的地並不是乾媽家。而是一個私人醫院。米斯剛想開口問去醫院幹什麼。但是她沒好意思。因為人家親爹才過世幾天。
八成還沒過頭七呢~自己還要在人家傷口上狂妄的撒鹽啊。
而且也有可能是去打防疫針。因為剛剛已經咬了他一口……
於是她就裝作自己沒看到的乖乖的坐在一旁。識趣的不去招惹還在黑化狀態隨時可能憤怒的溫乙。
不過。裝起乖寶寶還是覺得自己萌萌噠。因為她一隻手拿著手機剪刀手自拍。另一隻手拿著手機給溫乙偷·拍。玩的不亦樂乎。
而一邊對付著申城交通的溫乙完全沒有發現米斯已經玩嗨了。他還在不停的遊走在各個擁堵的路面上。第一時間更新配合著炎熱的空氣和冰冷的車內溫度。很快的就將車子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上。
米斯看著車停了連忙把手機塞進了兜裡。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拿起小包包跟著下了車。
米斯這時候拉著乾媽悄悄問道。「我大叔是怎麼了。不僅沒有告訴我之前的問題。還拉著咱們來醫院。他是來看病的嗎。」
看著乾媽一個勁的的給她使眼色。她看了會兒說道。「哦。乾媽你是說給你看眼睛啊。可是我覺得更應該看病的是溫乙才對吧。你說他這時不時的……」
「時不時的怎麼樣。」身後一道聲音響起。驚起了米斯滿身的雞皮疙瘩。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她顫抖的回過頭來。一隻手還沒忘記放開乾媽。「大叔我錯了。我有病。我有精神病。我時不時的抽風……我腦殘豆吃多了。我……」
她沒說一句溫乙的臉就更黑一下。感情兒剛才就這麼編排自己的啊。還時不時的抽風。還有精神病。還腦殘豆吃多了。太氣人了。
幾句話就把溫乙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三佛二十七。直接拉住了米斯的手腕就往醫院裡面走。也不管米斯的連喊帶叫。從放開我你這個老流氓一直喊到了非禮云云。
乾媽看著兩個人如此「和諧融洽」的並肩進了醫院。便也欣慰的摸了摸額角的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跟在後面進去了。
米斯現在是真的意識到什麼叫做現世報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這時候就剛剛到啊。
後來實在是說的太亂了。忍受不了的溫乙直接將人扛了起來扔到了檢驗科的沙發上。
duang。duang的兩聲。米斯在上面彈了兩下。然後華麗麗的翻滾就要到了地上……
這時候跟在後面的乾媽一隻腳就將米斯踢回會了沙發上。那動作乾脆利落。大有一代女俠的氣魄。唬的米斯一愣一愣的。溫乙也摸了摸鼻子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米斯讓乾媽也坐在沙發上。然後頭枕著乾媽的腿。撒嬌道。「乾媽。你幫我收拾一下溫乙唄。今天一見我就沒好臉色。」
乾媽捏了捏米斯的耳朵。「你揍他。我幫你按著。」
「行。」米斯說著順勢的坐起了身。看著對面椅子上抱著雙臂睥睨的看著她的男人開始躍躍欲試。
正打算來個偷襲珍珠港呢。來個出其不意的時候。突然裡間出來了白大褂女醫生。腦袋上還煞有其事的帶了醫師帽。一點都沒有作為申城一個如此現代化都市情感醫療時尚劇的覺悟。竟然還用著這麼刻板的白色帽子。跟穆斯林似的。
「這是提前預定的是吧。一個米斯。一個溫如玉。你們家誰先來。」白大褂開了口。就像例行公事一樣。感受不到親切感歸屬感。
米斯和乾媽一起看著溫乙。「什麼誰先來。」
溫乙沒開口。倒是那個女醫生不耐煩的多了一句嘴。「誰先來抽血化驗。反正都得來。誰先誰後還不都一樣。」
這句話說完。倆人臉色的都白了。「不會吧。」
米斯難以置信的站在抽血的窗口前。認命的把胳膊伸了過去。因為她看著溫乙的那個表情就知道自己是躲也躲不過去了。還是乖乖的認命接受比較好。
那女醫生看著米斯主動配合。臉色也緩和了不少。沒多說一句話。消毒完畢之後。直到針扎進去之後米斯還緊張的不得了。全程就是告訴她放鬆。然後握緊拳頭再鬆開。這樣來回了幾次。
折騰了半天。終於看到血滴進了其中的一個采血管裡。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女醫生微微笑告訴米斯。「這是第一管兒。還有五管兒喲~」
媽蛋。還有閒心跟勞資賣萌。好坑。好疼。
米斯也不敢跟人家女醫生炸毛。萬一人家把針直接拔出去。再扎回來。那他就直接蹬腿去世算了。
所以她只能將憤恨的目光投向溫乙。將可憐兮兮的表情朝著乾媽。而這時。乾媽看出了米斯失血的煩惱。於是安慰道。「沒事一會兒我們去吃肉。然後吃豬血腸。喝鴨血粉絲湯。吃血豆腐。炒芹菜。紅棗羹……」
米斯一聽吃的心情好多了。於是果斷點頭啊點頭。「好啊。一會兒就去吃。」
女醫生冰冷無情的打斷她。「沒。一會兒你們還有幾項呢。全都做完了再去吃飯吧。要不然白餓了。」
米斯深受打擊的握緊拳頭再鬆開。讓血液流速快一點。
米斯這時候正巧想起來了早上的問題。於是開口問溫乙。「大叔。你怎麼猜到我就只拿了一個行李箱的啊。」
溫乙回答的那叫一個簡單隨意太任性啊。「因為你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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