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說有說什麼啊。你激動什麼啊?」關寧也端起芒果雪泥吃了一口。原來他看兩個人都默契了要了芒果雪泥。也果斷嗯來了碗這個。於是華麗麗的吉祥三碗了。
「我都買完票了。」米斯繼續挖了一口。放進嘴裡。「哦。對了。你怎麼回來了啊。還有時間帶著雷歐哥來惠城玩兒?」
「額……這個……那個。這裡好玩兒啊。不僅有美女。還有美食。美景……」米斯直接給了他肩膀一巴掌。「得了。你就說吧。是不是溫乙出事了?都好多天沒冒頭了。」
「什麼。你怎麼知……」關寧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突然就捂上了嘴。「小孩子不要隨便打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米斯臉色變了。拿起電話就給溫乙打了電話。電話嘟嘟了好幾聲。然後直接掛斷。「沒人接。」
可憐巴巴的看著關寧。關寧低著頭挖雪泥。不敢與米斯直接對視。
米斯又拿著電話給乾媽打了過去。「乾媽∼溫乙怎麼了啊。」
乾媽聲音很低沉。有剛剛哭過的痕跡。「這事情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呢。溫乙的父親前天過世了。我們都在墓園呢。就先不說了。你後天到。我去接你……」
「小姑。到你了。」一道女人的聲音響過。乾媽壓抑著聲音跟她說道。「小米。你別提你來的事情。也別提他父親的事情。第一時間更新我去接你。」
米斯沉默了一會兒。「行。乾媽。你去忙吧。」
掛了電話看著他們倆人一個低頭。一個望天。米斯什麼也沒說。三個人就這麼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是誰的肚子先叫了一聲。然後尷尬的三個人就都笑了。
然後米斯一指關寧。凶巴巴的扁嘴。「你說啊。為什麼我大叔去參加葬禮你不在公司看家還往出跑。沒有義氣。」
關寧看著義憤填膺的米斯心裡一陣無力。然後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被溫乙解雇了。」
「什麼。」
拎著兩大兜子的吃的坐電梯上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患者家屬們都不錯開眼睛的看著她。弄得她也挺不好意思的。畢竟胳膊上還有著一堆炸雞和漢堡。還有一個三娘點名要吃的牛肉芝士披薩。於是乎。電梯裡的味道悲催了。
聽著嚥口水的聲音不絕於耳。米斯那個不好意思啊。腦袋都快插披薩裡了。
終於熬到了樓層。拼了命的擠了出去。就跟蜂擁而出的沙丁魚一樣。五點半是三娘接班的時間。今天這個班是大夜。是要值一晚上的。所以米斯抱著吃的地老天荒來的。
東西放到值班室的時候還有護士沒走呢。看著米斯氣勢洶洶嗯衝了進來。還以為是哪個精神病家屬拿著西瓜刀衝進來砍人了呢。第一時間更新嚇得紛紛躲避。衣服都來不及穿好就警惕的看著門口。
還有一個反應極快的。手裡正拿著一個隨身攜帶的嚇唬小孩兒的空針頭呢。不住的比劃著米斯。
雙方對峙了十秒鐘之後。正主兒順著氣味追了過來。「小米。你來的太早……」
看著幾個人對峙著。沒有人說話。就跟那金庸武俠片裡的正邪大戰似的。只要怎麼有一個先動了。那就非死即傷不可。
「了吧。」蕭語兮看著自己的同事和自己的好朋友都僵直著沒有動。瞬間就弱了。但還是把要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
但是其中一個老護士劉紅看出來這個小姑娘是誰了。第一時間更新「這是不是你朋友小米啊。」
米斯點頭啊點頭。「嗯。我就是米斯啊。你們不認得我啦。反正也對。我都挺長時間沒來了。嘿嘿。」
撓了撓腦袋。看著三娘也有點尷尬。
這時候還沒忙完的護士長張麗微聽著動靜走了過來。「幹嘛呢。都不下班。」
幾個人縮了縮脖子。「蕭語兮。夜班活兒幹完了嗎?我記得13床的那個李宗茂六點還有一個點滴沒打呢。」
蕭語兮看了看米斯。「你等我一會兒啊。我忙完了就回來找你。」
米斯點頭。這時候張麗微也看到了米斯。連忙湊了過來。裂開了大嘴朝她樂了樂。「這不小米嗎。上次你父親生病的時候那個帥哥怎麼不來了呢。」
米斯翻了一個白眼兒。「不知道啊。腿長在人身上我難不成栓個繩捆上。到哪牽著走?」
張麗微滿臉的尷尬。硬擠出了一個笑。「那行。小米你先坐著。我這就下班了啊。」
「拜拜。薇姐。」
米斯坐在靠著窗戶的椅子上。看著樓下熙熙攘攘喧鬧的人群。有人是開車來探望病人。有人跟著急救車來。也有人是直接坐著殯儀館的車離去。
生命何嘗不是一個輪迴。往生還是轉世。無謂虛無縹緲的東西。也要在這個世界活出自己。
值班室的人終於陸陸續續的走了。護士站裡面空無一人。三娘還在腳踩風火輪。手拿小針頭的到處忙著。整個人就跟上了勁兒的陀螺。一鞭子甩了出去就會一直轉個不停。
桌子上的披薩和炸雞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脫離了本來的味道。特意為她買的優格也化成了一攤水兒。似乎只有保質期明標注的東西才不會短時間內瞬間變質。
那麼。友情呢。
還有。愛情呢。
「小米啊。」三娘推門進來。「剛洗了手。快過來吃點。這幾天患者多是腸胃感冒
冒嗎。所以我有點忙。」
米斯笑著遞給她自己拚命挽救之後的芒果優格。「那個時間太久了我就放冰箱裡了。」
三娘一聽這個瞬間急了。掐著米斯的肩膀顫抖道。「哪來的冰箱。」
米斯皺皺眉。「諾。就是那個路。」
三娘一拍腦門兒。「死小米。要被你害死啦。」
米斯指著的冰箱其實是裝冷凍藥品的冰箱。有些藥是需要冷藏的。比如嗎啡。比如胰島素。
米斯把優格放進了冰箱以後。冰箱裡的溫度就會提升。然後裡面的藥就有可能變質。當然最重要的是。如果藥品洩露了。那就等著中毒吧。
米斯一聽一聽也慌了神。「我剛才真的沒怎麼看。應該沒有撒的藥。先不要喝了。」
說完。一把搶下了三娘的芒果優格。只給她留下了一根繼續叼著的吸管……
三娘捏起一塊披薩吃得歡。「還真的不錯。要是再熱一點就好了。我餓了。就不客氣了啊。為了讓你給我帶好吃的。我中午飯都沒吃。就等著……啊……唔……嗯。好吃。」
米斯見她沒心沒肺還一直囉嗦個不停。手機拆了一個炸雞翅就就塞進了三娘的嘴裡。只是沒想到三娘竟然直接就著她的手就那麼吃了。
等著三娘酒足飯飽已經是晚上六點了。米斯還在擔心著那個冰箱的事情。第一時間更新忍不住問了三娘一句。「裡面放的什麼藥啊。」
說著還特意朝著冰箱的方向努了努嘴。
三娘放下一個漢堡包裝紙。擦了擦嘴。然後淡然的站起身走到冰箱的位置上。朝著米斯的方向慢慢的打開。「諾。看吧。除了飲料就是冰棍了。哦。前面還有香瓜和西瓜。自己拿吧。」
看著米斯的臉色有黑化的趨勢。連忙狗腿的繼續說。「聽說你要來。我一大早來上上午班的時候背著張麗微放著的。」
看著三娘的臉上就差寫著光輝閃閃的金字。看我多善良。快表揚我吧這樣的字眼。撫了撫額頭。默默地拿起她剩下的雞肉卷吃了起來。
「小米。那個溫大叔和金帥哥。還有老師。你到底跟誰了啊。」三娘裹了一口優格。無意的說道。
「別轉移話題。說這個冰箱的事情。」米斯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三娘豎起了眼睛。「你才別轉移話題。」
米斯弱了。「都沒有。但是現在麻煩了。」
「什麼意思。」三娘一聽米斯說麻煩了。心裡不由得跟著擰了一股勁兒。難受著呢。
這一個人的日子。再怎麼堅強。也都只是一個人。什麼都要一個人去扛。
「發生了好多事兒唄。」米斯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正常點。沒打算讓三娘這還跟著自己擔心。雖然這個女人也壓根兒不會替她擔心。「溫乙的父親去世了。公司也出了問題。乾媽讓我提前去申城。關寧打算和他哥先回米國待一段時間。等溫乙緩過來了就過來伸出援手。對。原話就是這麼說的。」
看著三娘的那眼神。米斯提防的往後讓了讓。「不信嗎。」
三娘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下。「你家關森塞是做什麼啊。」
「額……這個。據說是各種專業都學了一遍然後就回米國繼續深造啊巴拉巴拉的。反正是牛人一個。就是嘴損。這點忒討厭。」
米斯咬著牙揮了揮拳頭。「三娘。你幹嘛這樣看我。」
三娘在心裡忍不住的吐槽。「還有臉說別人呢。第一個嘴損的就是你自己。」
米斯沒有絲毫的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毒舌的人。還繼續講著金翹楚的事情。「對了。之前差一點就答應和小金子在一起了。誰知道半路何紡又殺出來了。直接來個流產和什麼刺殺金翹楚未遂的罪名。我一來氣就gameover了。」
三娘臉色一變。差點是什麼意思。
抖抖手。甩下去薯片渣渣。然後挺平靜的問米斯。「何紡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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