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完就這樣了。溫乙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金翹楚自過年後杳無音訊。關寧從送了她那一大把富貴竹之後也不見了蹤影。倒是那竹子真的就翠綠翠綠……咳咳。鬱鬱蔥蔥。
因為不怕澆水……
乾媽善解人意的在歐陽大師那順來了一個據說民國放康熙年間的一個青花瓷梅瓶。天天就扔地上跟那擺著。看的米斯都覺得暴殄天物了。
雖說是的民國仿康熙的吧。但這好歹也是個武不是。再說了花瓶裡插牡丹都不說什麼了。關鍵這是富貴竹。
胡同口小推車五塊錢一大把隨便挑~
乾媽樂衷於收拾行李。無論是多麼大的東西都能在她手裡三兩下直接塞進行李。
「乾媽。我們這次嗯目的地是哪啊。」米斯坐在茶几下面的地毯上認真的吃著開心果。一邊扒殼兒一邊說道。
「還沒定下來呢。對了。你不是要那個皮艇子嗎。好像沒在我這。」
乾媽把一大包衛生巾塞進了行李裡。米斯愣了愣。「乾媽你……」
沒說完嗯話欲言又止。看著那一大包的東西有點臉紅。乾媽一臉坦然的說道:「萬能的姨媽巾啊。請賜予我力量吧。」
早就習慣了了乾媽說話歡脫的本事。聽著這話也沒覺得怎麼樣。但還是因為這裡面的內容有點……浮想聯翩。
這詞兒也不知道用的對不對。但是還是有點臉紅。「乾媽。好像不用帶著了吧。我現在不需要。」
乾媽不以為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順便拿走了她手裡剛扒好的一撮開心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姨媽巾的作用對於我們這種資深驢友來說絕對是福音啊有沒有。」
「有。」
乾媽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如果鞋子腳出汗鞋子濕了怎麼辦。直接塞進鞋子裡沒人笑話你。因為大家都懂。」
「長途坐車不能上廁所怎麼辦。又不能憋著吧。這就是神器尿不濕。」
「如果出現意外。有大出血的人這就是救命稻草。第一時間更新充當著止血紗布的角色。」
不過兩人這次深刻的談話對於米斯真的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腦子裡只有三個字:皮艇子。
還是紅色的。最鮮艷熱烈的顏色。
「溫乙啊。你給妹妹買的皮艇子放哪了。」
乾媽給溫乙打電話。這就叫上了是嗎。
「那好吧。」乾媽掛了電話雙眼直直的看著她說道:「小米。皮艇子扔在溫乙公寓下邊的車庫了。哎你說他也不會開車買什麼車庫。」
米斯沒說話。她不知道溫乙的意思。是打算讓她親自去拿還是不打算給她了。
突然她就不想要了。
米斯把開心果的外殼都扔掉。拍了拍身上的碎渣站了起來。「乾媽。我心情不好帶我吃肉去吧。」
乾媽明顯一愣。但還是帶著笑說道:「好啊。吃什麼你挑。」
「好。」米斯沒在說話。一個人坐在茶几前發呆。成績單怎麼也要六月份才會出來。那中間的這些時間怎麼說都有些浪費啊。
發呆了很久終於讓她想出了解決的辦法。那就是回家學車拿駕照。
思來想去的結果讓乾媽一直想帶她出去玩兒的夢徹底破碎。但是最後也還是沒有阻止。因為乾媽直接說了:「你看溫乙連車都不會開。到哪都要牽著大山。難道談個戀愛還要拎個助理陪他倆去江邊兒賞月。第一時間更新吃飯他們吃助理看。哎。大山真慘。」
米斯心中就差拍桌子怒吼我會開車。到時候他要去哪不用大山。我開車就成。
喉嚨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盯著電視。心裡卻早就被乾媽嘴裡那句他倆勾去了。也不知道她說的他倆到底是存在的還是假設。
「大叔有女朋友了。」米斯假裝不在意的問了一句。
「你自己問咯。」
米斯一噎。換了一個話題。「我手機丟了到現在也還沒有買呢。」
「是哈。那走吧。去溫乙那。前陣子見他買了好幾個手機擺著。咱隨便拿一個就成。」乾媽的竊笑沒有讓她覺得什麼。反而是心裡一直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這是她從惠城來到這兒半個月。哦不。應該說是從過年分開到現在第一次不是從別人口中說而是要去見他。
壓抑了心中的激動跟著乾媽驅車去了溫乙的公司。到了才發現這麼大的寫字樓也只有那兩層是他們公司的。雖然瞬間覺得不那麼高大上了。但還是讓米斯覺得溫乙其實挺不容易的。管著這麼一大家子人吃飯。
進了公司就有前台問他們找人還是辦業務。乾媽看了看周圍說了句:「我找溫乙。」
美女前台笑了笑。「請問您找溫總有什麼事情。有沒有預約。」
乾媽沒動。直接給溫乙打了電話。溫乙卻沒有接。乾媽直接把電話打給了大山。
「大山啊。溫乙呢。」乾媽臉色不痛快。說話也不溫柔。
「那……那個……那個溫先生在辦公室裡。」大山說話吞吞·吐吐著不肯明說。乾媽頓時就急了。
「你下來接我。我要看看他在幹什麼這麼神秘。我最不願意來的就是這兒……」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眼睛不自覺的瞟了一眼米斯。見她沒說話臉色如常乾脆自己也裝啞巴。
/>不到三分鐘後大山就急匆匆的下來了。看到米斯也是明顯的一愣。臉色極其不自然的給乾媽行了禮。「姑姑。溫先生在辦公室裡談案子。等一下我們再去找他吧。第一時間更新我先帶你們去看看廣告展播區。」
大山故意繞開了溫乙的辦公室。來到了展播廣告的地方。米斯心不在焉的看著大屏幕裡循環播放的廣告。其中有的不乏是一些很有名的廣告。
二十分鐘過去幹媽早就一臉的不耐煩。倒是大山還一直陪著笑臉。乾媽一拍茶几。「不行。我得看看到底是什麼案子談這麼久。」
「姑姑您看。小米。」大山急的朝米斯喊著。
她已經不想在看到溫乙了。她就算再傻再迷糊也看出來了溫乙是在有意識的躲著她。何必呢。自討沒趣。還是討人嫌。
所以她站在茶几前淡淡的開口:「乾媽。第一時間更新咱走吧。皮艇子和手機我都不要了。」
乾媽看她臉色不好。走了回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嗯。咱們走吧。不看也罷。一個破手機乾媽給你買七個。一週一天用一個。」
米斯點了點頭。「嗯。走吧。」
大山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動。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的背影。乾媽。
聽到這聲乾媽他瞬間就秒懂了為什麼溫乙這些天喜怒無常。黑色巨黑還經常發火了。
溫乙正打算親自送這個女人下樓。剛進了電梯就看到她纏了過來。這女人還真的是不要臉。他已經明裡暗裡都說明了自己對她只是合作夥伴的關係。可她就是不顧臉面嗯纏了過來。
他一邊推著這個女人。一遍提防著電梯會在下面的樓層開。臉上也出現了不耐煩。
女人突然笑了。「你是怕別人看到不好意思是嗎。嗯。溫總。」
身體趴在溫乙身上。手指在他的胸口上打著圈圈兒。場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叮……」電梯開了。溫乙最怕的事情發生了。樓下也是他們公司。如果被那些員工看到了又是一堆麻煩。他也不好一一解釋。
心下一緊就要去按關門鍵。這時一隻白色的帆布鞋伸了進來。擋住了溫乙去按鍵的舉動。
下意識的看向那隻腳的主人。一抬頭卻看到了笑吟吟的姑姑……和面無表情的米斯。
乾媽沒說話。只是笑了笑。米斯不在意的拉著乾媽進來。然後略帶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溫乙一噎。什麼打擾了。還沒來得及去問問到底米斯說的打擾了是什麼的時候。就聽到她繼續說道:「這還是公共場所呢。這麼急不可耐。」
乾媽偷笑著。「溫乙啊。不介紹介紹。」
溫乙愣了一下。「介紹什麼。」
乾媽看了看那個在一邊整理裙子的女人。眼神裡再明顯不過。說的就是她。
溫乙站直了身體。抱起了雙臂。「沒什麼可以解釋的。倒是你們。怎麼突然來了。」
自始至終溫乙只看了米斯那麼一眼。之後就連餘光都沒有施捨給她。
這個人就是這樣。冷酷無情這一招玩的爐火純青。這麼冷為什麼姓溫。
「小米說你答應她送了皮艇子。我就來了。」姑姑如實說道。
米斯眼睛盯著地面。身體靠在轎廂上。手指無意識的抓著衣角淡淡的說道:「不要了。」
姑姑看她。「什麼不要了。」
「都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電梯正好停在了一樓。米斯拚命的往出跑。還沒站穩直接撲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米斯低著頭悶悶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一直說。直到一個冰涼的手指抵在了她的額頭上。那人輕笑的說了一句:「怎麼。米小花兒這是早上油條吃多了。」
米斯抬頭一見是他。瞬間所有的委屈都憋不住了。重新撲向了他的懷裡。「關老師……」
關寧看了溫乙一眼。再看他身後的女人一眼全都明白了。摸摸懷裡的人的頭髮。毛茸茸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又多摸了兩下。
「快別哭了。大廳裡人多。看著多丟人啊。」關寧拍了拍她的後背。笑著說道。可是語氣裡的溫柔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讓溫乙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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