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姑家都待了兩天了也沒有看到溫乙的人影。就像是這個人從未到過姑姑家一樣。如果不是姑姑給她安排的房間正在溫乙房間的對面。她會毫不猶豫的認為其實她根本就不認識溫乙這個人。
和姑姑多接觸了之後才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把人生活的非常隨意。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她無關。卻又都和她有關。
她是一個非常有品味的女人。從房間裡一個細小的擺設都可以看出這個人的考究。上到一副突兀的強烈顏色撞擊的大幅油畫。小到一隻杯子大小的小盆栽綠植。每一個放置的地方看上去都很隨意。卻又有著獨到的美學見解。
可這個人也是個迷糊的人。第一時間更新經常會做出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比如第一天來的時候。激動的姑姑腰上還圍著圍裙就衝過來給他們開門。結果一個鍋鏟就差點崩掉了整個門把手。
還有早上叫米斯起床的時候竟然剛剛六點半。害得米斯還認為他們家的習俗是早起呢。後來姑姑解釋是她畫畫太投入結果給忘了。看著天都亮了就去準備了早餐打算叫她起床。結果就不小心二了……
米斯看著姑姑甚至有的時候覺得這個人和自己很像。說不出來哪裡像。但是就是有一種不容忽視的感覺。總覺得這個人似乎真的很重要。
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本米老頭書架上放了很久的資治通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帶過來打算用來培養睡意。果然看了一會兒困意大發。不住的打哈欠流眼淚。這時姑姑端著一盆冰淇淋走了過來。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一盆冰淇淋。
「小米過來姑姑給你精神精神。」姑姑拿著兩個勺子向她走來。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盆接著說道:「自己做的草莓冰淇淋。你吃吃看。要是不好吃你就挑草莓吃就成。要不然也太浪費了。」
米斯看著這一大盆冰淇淋心裡想著這世界還真的就有比她還大條的人啊。這麼一大盆冰淇淋造價還真的不便宜啊。
還真的簡單粗暴啊。不過她喜歡。
「嗯∼好吃。」
倆人對著挖冰淇淋吃。不一會兒就吃的牙冰涼。畢竟還不是夏天就這麼吃還是有點受不住的。不過經此一役明顯能夠感覺到倆人的關係倒是近了不少。
米斯挖了一個草莓放進嘴裡嚼了嚼。「姑姑。其實這挺好吃的。就是有點甜。」
其實姑姑的水平還不錯。就是有點太甜了。甜得發膩。
姑姑也吃了一個草莓。「沒事兒。這會倒完蜂蜜的時候再放糖的時候才想起來過牛奶蛋清的時候就放完糖了。下回想吃什麼味道的我給你做。」
「我……」米斯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吃到了。畢竟她還是考完試就要回惠城的。
姑姑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趁熱打鐵。「著什麼急。考完試你也不著急回去。跟我出去玩。」
米斯看著那一個單獨留的房間裡滿滿噹噹的存放的影集和各種專業性極強的長槍短炮。還有靠邊兒擺著的畫布就明白了一切。姑姑是個很現代的女人。
沒準兒現在她跟姑姑說其實溫乙是彎的她都會只是微微一笑接受了。這就是一個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能夠輕鬆接受的事情。如果你把同樣的事情跟一個農村的女人講了之後沒準兒會被打斷腿扔床上躺半年。這是差距。
姑姑一看就是那種特隨意的人。甚至隨意的都有點二了。米斯低頭想了想。「我要是不走的話。你會不會討厭我啊。」
姑姑誇張的一拍大腿。結果震得茶几跟著顫了顫。「討厭你?趕緊的。過來認乾媽。我也沒個一兒半女。溫乙是就我養大的。今後也不管了。以後我養你。」
「……」米斯張大了嘴。這是唱的哪出戲?鎖麟囊還是狸貓換太子?從小養到大的溫乙說不養了就不養了。要直接接管她?
她真的有點震驚。
姑姑說完也沒顧米斯的反應。說了一句等一會兒就直接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就端出來一個碗和三支香。她都佩服死她了。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還真的像她。或者像她?
自己都被腦子裡突然出現的念頭嚇了一跳。看著姑姑忙活的背影。突然就打消了那個念頭。她們也許只是湊巧相像。明明就是不像。她虎背熊腰的像個漢子。姑姑一看就是南方女子特有的嬌柔。
在她胡思亂想的這期間姑姑已經擺好了東西。仔細一看才發現這碗裡還放了東西。豆子大米小米還有玉米。香就點燃了放裡邊插著。米斯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要幹嘛。
姑姑好不樂意的說道:「電視劇裡不都是什麼桃園三結義歃血為盟什麼的嗎。今天咱倆比他們強多了。還有東西放著。那堆人都是無實物表演。口裡說著什麼啣草為盟天地為誓義結金蘭什麼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月同日死只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啊……好像說反了?」
姑姑看著她一臉吃驚的故意眨了眨眼睛。「叫吧。叫完了給我磕個頭就禮成了。」
米斯站著沒動。怎麼都感覺那對香和米都像是糊弄人玩兒的。就是姑姑自己想過過電視劇裡的癮而已。
姑姑看著米斯沒動。身子稍稍的扭動了一下。換了一個姿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輕輕的靠在沙發上。手裡還抱著一個抱枕。只有這個姿勢可以讓她看起來並不那麼緊張。讓她也有理由順著台階下……
米斯越想越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兒。但是也沒覺得什麼。腦子裡一直迴盪著米老頭生前說的那些話了。比如將來就把她托付給姑姑了。有困難找姑姑。去姑姑的城市念大學。後來彌留之際都有點糊塗了還說過要給姑姑養老的話。想到這些米斯不禁
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姑姑產生了更大的興趣。
但是一說到這麼快就認了乾媽是不是還是有點快啊。不過她的腦袋轉速表似乎有點運轉不當。最後還是糊里糊塗的跪了下來喊了句乾媽。第一時間更新
就在她叫了乾媽之後才發現她臉上滿是淚痕的衝進了衛生間裡。留下她滿臉的茫然。有那麼激動嗎。
自從叫了乾媽之後。她才發現自己似乎過上了一種叫做有媽的孩子像個寶的日子。乾媽明明知道她還有兩天就考試了還拼了命的帶她出去逛街吃飯。一天累的下來。總結完就倆字兒:逛。吃。
逛吃逛吃逛吃……跟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綠皮火車似的。
不過她把這個形容告訴乾媽之後收到了史無前例的一個大大的白眼兒。再使點勁兒眼皮子都要翻過去了。乾媽是這樣說的。「你當上世紀綠皮火車是想坐就坐的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想綠就綠的嗎?」
她不懂自然不能跟乾媽討論那個年代的事情。所以她理智的沒有接話。但是心裡卻想著。這個想綠就綠的還真的有點歧義的。綠帽子也是想綠就綠的嗎。
帽子不是你想綠想綠就能綠啊。
對於乾媽這些天變了法兒的領著她去玩兒關寧終於發表了意見。當然他也有可能是溫乙的新聞發言人。他說了米斯該收收心了。考試接送的事情就麻煩姑姑了。他們都沒有時間。
米斯沒理他。這些天每天都是早上醒來看不到他一整天人不見了。晚上也看不到人。估計都是特別晚才回來。他們之間的聯繫都是靠上樓梯和開門的聲音來通訊。
「乾媽。你陪我去買幾隻筆吧。我考試要用的。」習慣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溫乙給打點好一切的。猛然間想起來自己考試似乎連筆都沒有準備。
「好啊。對了小米。我想起來一件事兒。上次我讓溫乙給你帶回去的畫你還留著嗎?」乾媽開著車裝作無意間提到的。
米斯低頭想了想。「啊。我想起來了。還那麼包著扔米老頭屋子裡了。」
「哦。」乾媽稍微放了心。想想又不對。「扔?」
「啊。不是。就是放在那邊啦。我怎麼可能會把乾媽送我的新年禮物扔掉。」雖然聽著米斯這麼說她還是覺得有點不靠譜。心裡掂量著要不要告訴他的價值。那上百萬的畫兒就那麼蒙了塵還不要哭死……
「小米。其實那副畫兒是我畫的。」乾媽看了一眼導航將車子打了轉向駛向了岔口。
米斯想也沒想的直接回答。「我知道啊。大叔都跟我說了。」
「那副畫兒曾經有大師鑒定過說最少值一百萬。」乾媽平靜的說道。這時前面正巧過來了一個穿越橫道的人。乾媽一著急踩了剎車按了鳴笛。噪音和震動讓米斯慣性的直接向前撲了過去。乾媽眼明手快的一把摟到了她的腦門兒上給拍了回去……
米斯愣了兩秒鐘。突然樂了。「乾媽好手力。」
倆人一副互相誇獎重新上了路。因為有了只是畫兒的價格震驚她甚至都忘記了要下車跟人掐腰罵架的。看著乾媽一臉認真的盯著前方看路駕駛。輕輕的說道:「乾媽。我要是知道那畫兒那麼值錢說什麼我也不能要啊。」
乾媽樂了。「拿都拿了客氣什麼。」
米斯想了想也是。總不能現在假惺惺的說要給人送回去吧。而且她也聽出來了。乾媽這是跟她說呢。這畫兒不能隨便扔……
「對了乾媽。你看到我的那個皮艇子了嗎。我大叔說給我買的新年禮物。你一提那個我突然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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