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掉溫乙推甄梁琦的動作有點明顯,再裝作沒看到他自己其實也踉蹌了一下,再再不看躲在溫乙身後米斯狡黠的笑意,還真的就以為這件事裡溫乙和米斯是無辜的。
儘管如此,在場的眾多人也都信了。
這就是先入為主的觀念,讓眾人看到甄梁琦的眼神裡帶著一絲不屑,因為之前的事情,所以此時正好看到他和別人衝突,自然而然的將事情推到了他身上。
其實這就是差距。
同樣的一加二加三等於六,學渣直接寫等於六那就是錯,沒寫運算過程是抄襲答案!
如果換成學霸寫就是等於六,那就是對,真聰明,連運算都不用直接得出答案。
當所人將略帶責備的審視目光看向甄梁琦的時候,溫乙側了側身讓出開一條路,然後說道:「你當初選擇了就知道有今天!」
溫乙的聲音冷冷的,甄梁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什麼選擇。
「小米,你男人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你滿戶口本都有病!你慢條街都有病!你丫就是一生化危機現實版!」米斯最討厭別人說她有病,就像現在,直接機關鎗突突了……
溫乙沒把他們的談話看在眼裡,抱著手臂斜了米斯一眼:「你不珍惜,現在有人珍惜了,你還有什麼惋惜的?」
「我……」
溫乙沒讓甄梁琦說下去,直接說道:「那些陳芝麻爛谷子你自己留著發酵釀酒吧,我們丫頭不是你能妄想的了。」
甄梁琦看著米斯一眨不眨的,他想從米斯臉上看出一絲留戀,哪怕只有一絲。
可是他失望了,米斯的眼裡只有腳上那雙銀色的高跟鞋,上面濺了啤酒漬。
「我沒打算怎麼樣?」甄梁琦整理了身上的西服,「小米,你好自為之。」
抬抬腿就要離開。
米斯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這人什麼意思?
「小榛子,你回來!把話說明白。」米斯喊住了要離開的甄梁琦,溫乙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
「還要說什麼?說你是怎麼吊著我,然後我轉身和何紡在一起了?」甄梁琦吹了一下前面劉海的頭髮,「還是說,你是後悔了,後悔沒和我在一起。第一時間更新」
米斯強按下心中那怨氣,這人真是太不識趣了。
「甄梁琦,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有關係,所以沒關係。」米斯很明確,就是要直接劃出一條線畫出地域,誰也別跨過來。
「是,我們沒關係,但是你告訴我為什麼何紡一直沒聯繫過你?還不是你們之間因為我而鬧僵的!」甄梁琦說這句話眼神裡得意都快溢了出來。
溫乙暗自冷笑,默默的將身上的鐵灰色西服脫下來搭在了米斯的身上,入冬了,屋子裡熱穿的這麼少也還是涼。
甄梁琦看了溫乙一眼,但是很快回到了米斯身上,他就是想聽聽米斯到底怎麼說。
這時候新娘和新郎也一路跋山涉水走了過來。
「那個甄先生,如果你要是實在……我不介意將您請出去。」新郎說話沒客氣,他不能允許一個男人三番兩次的大鬧會場,這是婚禮,不是演唱會!
甄梁琦看都沒看新郎一眼,就像等一個答案:「我問完話,不用你請也會離開。」
「小米……」許久未動的新娘何紡開了口。
米斯看了她一眼,低下了眸子,溫乙在旁邊捏了捏她算是給了安慰。第一時間更新
「小米,不說行嗎?」何紡聲音裡有著一絲祈求,透著卑微的姿態。
米斯偏了頭看著她:「為什麼!」
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般,對溫乙說道:「大叔,你說她明明……唔……」
「唔唔……」米斯沒想過溫乙能直接摀住了她的嘴,她掙扎著。
「放開我!我要說!」米斯甩了甩溫乙拉著她的手臂,瞪著他。
溫乙圈住了她,略帶認真的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這是人家婚禮,別鬧了!」
米斯本來心裡一團怒氣不知道怎麼發洩男人,此時聽到溫乙的話,竟然莫名的靜了下來,回過頭看著溫乙:「那你替他們求了情,怎麼回報我?」
溫乙一愣,隨即笑著說道:「這不一直抱著呢嗎?」
米斯嘖了一下:「也就你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是是是,我們丫頭最善良了,吃好了嗎?」溫乙也怕這姑奶奶哪根神經不搭,掀桌子跟人家幹架,想想那場面……末日啊。
「沒有。」
「何小姐,我只說一句,辱人之人必遭辱。」何紡一愣,不知道溫乙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位先生,你是……」
溫乙一隻手拉著米斯說道:「我是她男朋友,我叫溫乙,何小姐你好。」
何紡深深的看了米斯一眼,突然就笑了:「溫先生您好,看來我是在您那臭名遠揚了啊。」
溫乙就那麼點了點頭,「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何紡一噎,「你!」
米斯
拉了拉溫乙的袖子:「咱走吧,我還沒吃飽呢!」
溫乙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紅包遞給新郎:「我家米斯迷糊,差點兒忘了這個。沒別的事情就先走了。」
宮俊峰有點愣,看著溫乙莫名的覺得有點眼熟,貌似在哪見過的樣子,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接了過來:「慢走。」
溫乙拉著米斯往外面走,米斯忍不住回了頭。
「捨不得?不甘心?」溫乙淡淡的說道。
「我好像忘了說點什麼。」
「說什麼?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還是含笑九泉音容宛在?」
米斯推了他一把:「我發現你這嘴也挺損啊!」
「傳染。」
看了看時間還沒下午,溫乙沒心情回去上班,兩個人閒的無聊壓馬路,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大叔,你會笑嗎?」
「會。」
「其實吧,我一直想問來著,你以前受過刺激吧?」
「怎麼說?」溫乙看著公園入口邊的小吃店,「進去嘗嘗?」
「我就覺得其實你是個有很多故事的人,但是我不敢問。」米斯說完直接越過小吃店走向了棉花糖的攤兒,「這多少錢一個?」
「五塊!要哪個味道的?」擺攤兒的是個不到六十的老頭,除了棉花糖他還賣糖葫蘆,玻璃罩裡面紅紅綠綠的,想了想自己半死不活的牙口還是放棄了吃一個的念頭。第一時間更新
她怕粘下來,「大爺,我要粉色的!」
翻了翻的口袋,找了張皺了的五塊錢遞給大爺,大爺沒收:「姑娘,這錢給換一張吧!」
「給,再買一個吧,綠色的。」溫乙默默的遞過來一張嶄新的十塊錢。
米斯好奇的湊了過去,「你喜歡吃棉花糖?」
「怕你不夠吃。」他看到米斯眼睛一直在綠色的和粉色的中間糾結,最後忍痛選了粉色。
「謝謝大叔。」米斯米斯明顯心情很好,當做沒聽到溫乙打擊她的話,「我們去找個地兒曬太陽吧。」
「這天兒,齁冷的。丫真有創意!」溫乙難得會說這樣的話。
米斯抿著嘴樂:「創意提不上,但是心情不錯是真的。」
「解氣了?」溫乙拉著人站在街邊攔出租車,一隻手拿著米斯沒吃完的棉花糖,另一手插進兜裡,周圍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吹了十分鐘的冷風終於有個出租車停了下來,「去哪?」
「東方苑。」溫乙吐出了四個字不再說話,司機打量了溫乙的一圈,又看了看米斯,然後落在那倆棉花糖上樂了。
「哥們兒,你們這富人也玩我們貧民玩的東西啊!」司機師傅是個話嘮。
溫乙點了點了頭沒說話,倒是米斯興致勃勃的和司機師傅一路侃了下去,從那個國家領導人愛吃這皇城根兒的小吃,再到哪個官二代富二代開豪車撞人的事兒。
溫乙算是聽出來了,這司機年輕的時候八成是個憤青,老了也是個嗆行大爺!
「姑娘,你哪人啊?」司機師傅停在了紅燈前拉了手剎。
「惠城。」
「我去過那啊!聽說你們那有個金家?」
金家?
米斯忍不住看了溫乙一眼,閉目養神的藝點點頭沒說話。
「師傅,金家那麼出名?」米斯拿了手機,在溫乙臉上比劃比劃。
「拿走!」
「啊?」米斯不知道溫乙是怎麼知道的自己的意圖的,但是她真的想**的。
「金家的那個家主不是一般人啊,你們都是惠城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看溫乙。
米斯搖了搖頭,「我是,他不是。還要多久才能到?」
「過了這個彎兒就是了,不過那裡面可不讓進去,你倆得自己走了。」
「嗯。」
他們倆下車的時候,米斯看了看這小區的保安就知道這地方不會是那種居委會大媽管轄的業務,意外的安靜的沒說話跟在溫乙身後走。
「溫先生,您回來了。」小保安帶著笑意說道。
米斯看了看那個小保安,二十四五歲的年紀,黝黑的臉和不容忽視的大塊頭,腰間還別著一根兒特能唬人的電棍。
「嗯,」溫乙點了點頭,「你那複習的怎麼樣了?」
小保安臉色明顯一喜,「有幾個地方不懂呢,不知道……」
「過幾天吧,這幾天我都沒空。」溫乙拉著一臉好奇的米斯快步走了。
「謝謝溫先生。」小保安還好他們的背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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