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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集 金蘭四傑 文 / 僵老屍

    第八集金蘭四傑

    眾人奔進城外的一片黑森林,關羽將老娘放下來,「娘,你醒醒啊!」

    老婦人勉強睜開雙眼,看到兒子尚在人間,嘴角浮現一個微笑,隨即閉目而去……

    「娘——」關羽嘶聲力竭的吼叫。

    劉漢三人圍在一旁默默地擦拭眼角的淚水。

    樹林上空兩三隻烏鴉撲翅而過,發出淒涼的呀呀聲。

    關羽本是個孤兒,這老婦人將他收養,如同親生兒子一般疼愛他。

    關羽少時愛練拳腳,一個雲遊僧人路經此地,見著關羽著實喜愛,便將一身本領傳授與他。關羽聰敏好學,白天邊幹農活邊練功,夜晚燈下觀青史,頗通善惡榮辱之道。

    十八歲這一年,本地豪紳王貴強搶良家婦女被關羽撞見,路見不平頓起俠義之心,手起刀落斬了這惡霸的狗頭,也因此連累了老母。

    關羽強忍悲痛,親手挖土將養母埋葬。

    土墳堆起,關羽撩袍跪倒,恭恭敬敬叩拜了九次,這才轉過身來向劉漢三人一揖到地,深謝救命大恩。

    趙雲還禮,一指劉漢,「是足下這位摯友玄德兄,他知足下有難,心急如焚,帶領我二人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到此處,方得與關兄相見。」

    關羽上下打量劉漢,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更別說朋友之誼。

    劉漢一笑,「在下與雲長兄神交已久,今日一見,大慰平生!」

    關羽凝眉細思,我姓關名羽,字長生,為何這位義士叫我雲長?欲開口糾正,又覺無禮,再一想,我本將死之人,得他之力重獲新生,從今往後就將「雲長」作為表字吧,也能時時不忘救命大恩,當下抱拳,面對劉漢單膝下跪,朗聲說道,「劉兄大恩,關某至死銘記在心!」

    劉漢趕緊扶他起來,「雲長言重了,小可也是久慕雲長大義,所作所為尚不足兄之萬一,日後若能多多聆聽雲長兄之教誨,死也無憾。」

    「豈敢豈敢。」

    「不知雲長兄今後有何打算?」

    「實不相瞞,關某正有意從軍,上報國家,下安黎庶,某之願也!」

    「英雄所見略同!我等也正欲為國家效力,清除內亂,保境安民,大丈夫之志也!」

    張飛忽然說道,「既然我等都是一條心,不如四人結為兄弟,協力同心,然後可圖大事!」

    劉漢、關羽和趙雲齊聲應道,「如此甚好!」

    於是四人一齊面朝北方下跪盟誓,「念劉備、關羽、張飛、趙雲,雖然異姓,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力保國家不受外敵侵犯,百姓免遭內亂之苦,我四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誓畢敘了年庚,劉漢最長,關羽次之,張飛行三,趙雲最末。

    關張趙三人又一起抱拳跪在了劉漢面前,異口同聲地喊道,「大哥!」

    劉漢激動得滿眼淚花,「二弟!三弟!四弟!」

    此處插播劉歡老師的歌曲《這一拜》——這一拜春風得意遇知音桃花也含笑映祭台這一拜保國安邦志慷慨建國立業展雄才展雄才這一拜忠肝義膽患難相隨誓不分開這一拜生死不改天地日月壯我情懷長矛在手刀劍生輝看我弟兄迎著烽煙大步來劉漢興奮之餘忽然想起一事,眉頭不禁緊鎖起來。關羽見狀,趕忙問道,「大哥,何事憂慮?」

    劉漢道,「來時匆忙,將阿姊托付於綠林好漢廖化的山頭,不知此刻安危如何。」

    張飛道,「那還猶豫什麼?速速趕過去奪回大姐啊!」

    趙雲道,「我觀廖化此人可堪托付,只是他手下人多雜亂,不知可有歹心?」

    劉漢點頭,「四弟深知我心,事不宜遲,我等立刻上路,若能將廖化說服一同歸順朝廷,善莫大焉!」

    當下四人找來馬匹,向廖化的山頭進發……

    廖化初見劉漢、張飛、趙雲三人便知必非凡庸之輩,當即便有投靠效忠之心,雖營救關羽不曾讓自己出力,但能夠將同行的一位女郎交託於自己照顧,實在也是看得起自己。

    因此,在他三人走後,廖化好生服侍曉彤上山,將自己的住處讓與曉彤,一應所需隨叫隨到,夜晚更是親自在門外值守,就怕手下那個兄弟控制不住自己的褲襠,侵犯了這位姑娘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猜想這女子必是劉漢的夫人,而劉漢看樣子是三個人中的老大,多半也就是自己未來的主公,所以千萬不能有半點閃失。

    然而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手下們本來沒有過多在意這個男裝的小子,見到老大如此慇勤,忙裡忙外的小心伺候,再一想這小子上山時的神態行止,頃刻間恍然大悟——原來他娘的是個小妞!

    這下子有那麼幾個小土匪不淡定了。

    此地荒無人煙,過往的男人都沒有幾個,更別說女子。有不少小嘍嘍兩三年都沒見過女人了,看到母馬心都癢癢的,同伴之間相互賞菊更是家常便飯。

    如今山上竟然來了一個女人!

    過年的意義似乎也沒這個大!

    看到廖化讓這個女人住到他自己的房內,眾人心裡更是遐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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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有幾個輩分大的私下裡找到廖化,「大哥,兄弟們跟了你那麼久,你有好的也讓兄弟們分享分享唄。」

    廖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幾時不曾將好東西與大夥兒分享?」

    「你別瞞我們了,我們都知道了,你用了這幾天了,也讓兄弟們過過癮吧?」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其中一個用手一指廖化的屋子,「我們講的就是你屋子裡的那個寶貝!」

    「寶貝?我私藏了什麼寶貝?」

    「老大!我們還當你是我們的老大,咱說話就別兜圈子了行麼?那個女娘,也讓兄弟們享用享用,你不好老是獨吞的吧?你看兄弟們都憋成什麼樣了?」

    「胡說!」廖化大怒,拍案而起,眉毛倒豎,小眼圓睜,「你們這群狗日的講不講信義?裡面確確實實是個女人,但那是幾位英雄托付於我照看的,我連她一根頭髮也不曾碰過,到時候可是要完璧歸趙的,你們他媽的出什麼餿主意?陷老子於不仁不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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