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拉斯維加斯,盛夏的深夜。
海邊別墅外,海水波浪起伏著沙灘的激盪聲舒適悅耳。
裝潢奢華的臥室落地玻璃窗,透著輕薄的雪紡窗紗縫隙,灑進一縷月色柔和的微光。
地面上散落著領帶,西裝,女人的內衣,內褲,裙子,手銬,鐵鏈……
女孩躡手躡腳的從大床起身,輕輕的撿起掉到地面的睡袍披上。渾身疼得鑽心,雙腿發軟的站在床沿,回眸看著那個還閉著眼的男子。
儘管房間黑暗,男子冷厲分明的輪廓,依然深入了她心臟。
曖昧空氣裡,仍然飄渺著剛那一場翻雲覆雨。
女孩心扉緊了緊,臉頰微紅。遲疑幾秒鐘,邁開僵酸的步子,走去大床一側,半蹲下,貼近他閉上眼眸的俊臉,紅唇輕輕落下一吻。
正在她準備要離開之時,原本沉睡的男子驀地幽幽瞠眼,與她四目對望。大手攥住她柔軟的小手,將她硬生生拉到他精湛得沒有一絲贅肉的胸膛前。
「葉涼煙,你贏了!」薄唇貼近葉涼煙溫熱的耳垂,低沉帶磁的嗓音直直傳入了這個叫葉涼煙女子的心臟裡。
葉涼煙怔忪的望著他,一隻手趴在男子胸口撐著身體,他狹長的黑眸如冰冷的萬年雪山,裡面藏著一團深不見底的漩渦,輕易就將自己捲了進去。
男人面無表情,五官立體,稜角冷酷深邃,利落的短髮,淡粉的薄唇微抿……葉涼煙黝黑微光的眼珠偷偷往下轉,看到他性感的喉結微一蠕動。
他說,她贏了……
葉涼煙紅唇微勾,聲帶清脆柔軟,「我畢業了,不再是你眼裡的女孩子,我已經是個女人,貨真價實!」每個字她是咬著字音,語氣堅定的吐出聲。
強撐著軟弱的身體,使勁抽回手,搖搖欲墜的站起來,轉身走出房間,砰的一下用力關上門。
良久,墨辰霆才起了身,修長分明的手掀開毯子,食指摁下水晶床頭燈的按鈕,遍地狼藉,床單甚是凌亂,那抹如玫瑰瓣似的嫣紅,無比刺眼……
葉涼煙離開主臥後,進了客房的浴室,把玻璃門反鎖住,擰開花灑,冷水稀里嘩啦的從頭淋到腳。
自己這是怎麼了?做都做了才後悔?
越往下想,她拿著浴球便越用力搓,沖刷了好幾遍,才重新穿上睡袍,走到洗臉台的鏡子前,望著現在的自己,大腦混沌的閃過一幕又一幕剛剛自己做的荒唐事,眸底不經意蹙起一抹不知名水霧。
叩叩叩——
「葉小姐,您在裡面嗎?」女傭在客房外敲門。
葉涼煙抬起手用力擦了擦眼角的濕潤,對著鏡子笑了笑,擰開門走出去。
女傭站在門前,葉涼煙看著她,有些許暗淡的失落,「他呢?」
女傭畢恭畢敬的回答:「墨少在大廳等您。」
等她……他要秋後算賬麼?
葉涼煙神態淡然的輕點頭,清澈的眼睛微微閃爍,口吻清淡,「嗯,我這就下去。」
螺旋唯美的樓梯口,葉涼煙光著白皙的腳丫,望著底下一級一級乾淨得能當鏡子照的階梯,用力呼了口氣,邁著步伐往下走。
客廳很大,裝潢全歐式化,每一處都彰顯著奢侈,並不俗。
葉涼煙在墨辰霆身後停住步伐,看著落地玻璃牆前那抹修長的背影,她眉頭微皺,拳頭收緊又攤開,默了半刻,才墨跡的開口,輕聲問道:「你打算要怎麼懲罰我?」
墨辰霆面對著玻璃牆不屑的發出一聲譏笑,長腿稍轉,目光冷冽的望向她,薄唇裡一字一字漫不經心的反問,「你要我怎麼懲罰?」
葉涼煙對上他那雙毫無情愫的黑眸,心底微涼,「我的第一次就當是報答你養育我九年的恩,真的,以後各走各路吧!」
忽地,墨辰霆修長的雙腿一步步邁著過來,葉涼煙頓時屏住呼吸。黑眸清澈,卻冷如冰雪,修長的五指掐住她柔軟的下巴,逼著葉涼煙跟他對視。
葉涼煙全身的血液瞬時被凍住!
「誰給出的點,教你勾引我,恩?」立體高挺的鼻子裡發出一聲性感的鼻音,語調緩慢尾音拖長,無形的讓她魅惑。權少的天價蠻妻:妙
男人的手指一點點緩慢收緊,葉涼煙的膚色變成粉白,牙齦開始疼得麻木,眼眶簇起一抹微紅,沒有!
「呵呵,葉涼煙,你真行。賤送第一次,連妓女都不如……」墨辰霆陰測測的冷笑,沒有半分情感。
葉涼煙的心臟猛然震盪幾番。
這個男人的愛好,葉涼煙一向清楚,喜歡不聲不響裡,把人的所有自尊踩得渣都不剩。她現在還能四肢健全的活著,是因為她識時務者為俊傑。
西裝革履的保鏢從花園裡進來,注意到這兒的火藥味,不敢靠近,「墨總,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了。」
墨辰霆並沒因為保鏢的打岔而分神,反倒五指忽地使力將葉涼煙拉近,冰冷的唇瓣貼在懼怕得渾身發抖的小女人耳邊,男性嗓音低醇如魔鬼般的誘惑,「你最好給我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