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之後,走下樓,就看見傅藝坐在沙發上,只是回頭睨了她一眼,冷冷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不懂禮貌,才進門居然就睡成中午。」
言語之間雖然沒有明確的指向錢淺,但是那語調擺明的是說錢淺,錢淺勾唇一笑,當做沒有聽到,然後坐到桌子面前,張媽是顧家的老人,審時度勢之後才慢慢的走到錢淺身前:「少夫人,需要吃些什麼?」
錢淺擺擺手,輕聲拒絕,然後恭恭敬敬的朝著傅藝請安:「媽,我只請了半天的假,等會還要去上班。」
她聲音平和,不見半點的情緒浮動,傅藝縱然滿心的不悅這個時候也說不出半句話。
中午的時候就出門了,在路邊隨便吃了一碗小面,下午到公司的時候,前台的亞美眨了眨眼笑嘻嘻的開著玩笑:「錢淺啊,你這個工作狂居然也會請假,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去結婚了啊。」
亞美原本也就是開開玩笑,錢淺倒是勾唇一笑,有些壞心眼的回答:「是啊,亞美你怎麼知道?」
亞美嚇了一大跳,看著錢淺促狹的眼神,方覺得錢淺是在開玩笑,粉拳砸在錢淺的肩頭,四周張望了一下,這才湊上前來,輕聲說道:「錢淺,你請假一天半,boss就那臉就冷的跟冰塊似的,錢錢啊,你說boss是不是喜歡你啊。」
纖細的食指戳上亞美的額頭,錢淺半瞇著眼睛,這個真有些冤枉了,這間公司的老闆是她的學長,她當年高中畢業就沒念大學了,依照她的學歷出去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所以學長願意伸出手,她自然也不會故作清高,這年頭有關係也是種本事。
才進了博遠的大門,就聽見裡面硝煙瀰漫,抬眼望去,那一向被boss視為寶貝的景德鎮的花瓶匡當的落在地上,一大群的職員紛紛躲在門後面,即使看到她過來了,那群人也沒有絲毫的散開的意思。
她走進去的時候,博遠的幾個平時和她私交甚好的不停的對著她眨眼,錢淺還有些懵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一步踏進戰場,這才發現整個辦公室烏煙瘴氣,順著破碎的瓷器碎片慢慢看了上去,紅色高跟鞋,上方是比例完美到無懈可擊的鈺腿,再上去,火紅色的紅色緊身短裙,一頭栗色的波浪長髮,如果是男人,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流口水,可惜的是她是女人。
神色坦然的走到硝煙瀰漫的戰場之中,彎腰從一側拿出來掃帚,慢條斯理的將碎片掃到牆角。
看著她的動作,博遠的boss凌浩然扯了扯嘴角,然後睨向某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紗紗,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
可惜的是大美人和他沒有達成共識,縛紗紗勾唇一笑,艷紅的唇角說不出的魅惑動人,慢慢的踏著高跟鞋,叮叮的一步走到他的身側,紅唇微動。
「盡頭?幾個月前你怎麼跟我說的,我是你的心,你的肝,這個時候就告訴我我們之間的感情走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