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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新的駙馬? 文 / 伊人睽睽

    當鞭子揮過來時,公主完全是傻在原地。那鞭子速度又快又狠,她就算反應過來,也躲不開。幸好秦景就站在公主旁邊,公主不及動作,他很快地一手扯過鞭子,一手將公主護在身後。鞭子在他手中擦過,一陣**,秦景心中難得動怒:連他都有這種感覺,鞭子若打向公主,公主得多疼?

    「哎,你這個人……本姑娘是好心幫你,她剛才把你訓得那麼凶,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兩人看去,一個紅衣如火的年輕姑娘從人群中走出,她是不得不走出,因為鞭子的另一頭還在秦景手中握著呢。

    這姑娘也就十七八歲,膚色有些黑,長眉清朗,容貌明艷,步來的姿勢,怎麼看怎麼英氣勃勃。她側目看著秦景,目有不解之意。

    宜安公主回過神來,登時發怒,在鄴京居然有人敢打她?!還用這麼無所謂的語氣說她?!皇伯父他們也不會這樣好吧?

    她從秦景身後轉出來,直面這個紅衣姑娘,「你方才要用鞭子抽我的臉?」

    那姑娘似不屑跟公主這種驕縱任性的小姑娘說話,漫不經心道,「是又怎樣?你方才對這位公子又打又罵,大家都看得分明,別人怕,本姑娘卻敢給你個教訓。」

    宜安公主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她:哎喲喂,這位誰啊?這麼大的臉?在她面前說「敢」?難道她是皇伯父某位流落在外的姑姑?不然她想不出誰面子有這麼大啊。

    公主勉強忍住當場就爆的怒氣,「敢問你是哪位?能說出給我教訓這種話,滿鄴京都沒幾個人。」

    當她說出這話時,紅衣姑娘眼中的輕蔑淡了些,有些凝重,卻仍然沒把公主當回事。實在是公主為出行方便,特意換了衣裳;她一副嬌嬌怯怯的樣子,怎麼也認不出是公主啊。紅衣姑娘幾分遲疑後,道,「本姑娘行的端走的正,不怕你報復。聽好了,我姓徐,我爹可是武陽大將軍!」

    武陽大將軍?有印象啊。

    公主翻了翻自己前世記憶,得虧她記性好,那麼久遠的前世想一想,還是大略能想起來的。不過她記得跟父親打天下的什麼武陽大將軍,好像是個女的?正因為是個女的,公主才會印象深刻。

    再和這位紅衣姑娘的話映襯,公主不得不疑心——這個徐姓大將軍,不會是很快就要死了吧?之後的武陽大將軍,該不會就是這個姓徐的姑娘吧?

    啊人家爹都快那啥了……公主壓下自己心頭火,不好再這麼欺負人家。但她當然也不可能放過這個敢打她的人,「我給你個認錯的機會:明天你親自登平王府大門,向我磕頭認錯吧。對了,門衛問的時候,你就說你得罪的是宜安公主。」

    她笑容幾分好玩兒,「如果你不去,我就去找武陽大將軍談談她女兒教養的問題。」

    看徐姑娘臉色大變,有些發白,公主的面上露出滿意的笑,指使秦景放了鞭子,自得地走了。徐姑娘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被周圍人用古怪又同情的目光看著,她真是心頭火大。

    她比宜安公主知道的還多些?她爹背後的靠山就是平王!她初初回京,對京中貴人還沒有認全,但之前見的名門女子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再加上從小就被爹當男兒養……可她居然得罪了平王的女兒!

    她臉上**辣的,一陣青一陣白,緊握的手忽緊忽鬆,簡直覺得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話。

    有人從人群中走了過來,將扔在地上的鞭子撿起來,遞給她,「你沒事吧?」

    紅衣姑娘側頭,看到一個嬌柔似水的貌美女子,正擔憂地看著她。

    陳昭站在一邊,見白鸞歌很快和徐姑娘建立了女人之間的友情,連對方叫「徐丹鳳」都打探出來了。徐丹鳳見白鸞歌站出來,以為她是好心之人,對她生了好感,不禁抱怨,「我也沒想到那是公主啊……公主還會來西市啊?」

    白鸞歌笑一笑,表哥在旁邊站著,她不敢給公主身上抹黑。

    陳昭淡笑道,「徐姑娘剛回鄴京吧?對這邊圈子不熟悉也正常。不過勸姑娘日後謹慎些,鄴京這麼大的地兒,到處都是你惹不起的貴人。今天是宜安公主,明天說不定就是微服私訪的陛下呢?」

    「多謝公子提醒。」徐丹鳳不好意思道。

    之後幾人就告了別,白鸞歌跟上陳昭,不解問,「表哥幹嘛要我理她?」表哥不是向著宜安公主的嗎?

    陳昭沒說話,徐丹鳳是日後的武陽大將軍,交好總沒差處。雖然他沒想好這個人脈能給自己提供什麼幫助,但他就忍不住這樣做——陳昭怔一怔,然後苦笑。

    他這一輩子,本來是為追上宜安公主而來。可他本能的習慣還是難改掉,喜歡權勢,不自覺便與之靠攏。

    陳昭提醒自己,這一世得把宜安公主放在首位,這一世不成功,他就沒機會了。

    也不知道檀娘有沒有被找到……

    公主和秦景回到府後,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倒霉了,遇上一個多管閒事的二愣子,沒想到府上氣氛比她的心情還要壓抑。

    「阿靜,怎麼了?」看到小妹妹在娘院子裡晃悠卻不敢進門,公主伸手把她招過來。

    「娘要被爹氣死了……」劉郁靜小聲道,「大姊你走後,發生了一件大事。四皇子把太子的腿給弄傷了,爹非常生氣,拉著太子狀告到了皇帝面前,說是陛下給了四皇子這麼大的權力,這是錯的。爹也真是的,他和皇伯父還冷戰著呢,就敢這麼說皇伯父。四皇子和太子的爭鬥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幹嘛要扯進去呢?」

    「然後娘和皇后相攜去為爹之前的事求情,就撞見爹又在得罪皇

    伯父……皇伯父這次真的發狠,把咱們王府的俸祿都停了。」

    上次罷官,這次停俸祿,下次該什麼?

    爹可真了不起,每次作弄都能找到理直氣壯的理由。就像他這次,是提醒皇帝儲君位置的重要性,多麼高大上的借口啊。大家只會說平王沒腦子,說話直,卻不會覺得平王錯了。

    「那爹現在呢?」公主問。

    「……還在東宮安慰太子。」小郡主都無奈了。

    「……」公主可以理解娘怎麼氣成這樣,還不去找爹發火了,這是人還沒回來呢。她也決定不摻和這件事,把小郡主帶走,順便喊上不知所措的大嫂。

    大哥還在外面沒回來,大嫂又不敢去安慰娘,真是苦了她了。

    張氏明明一臉憂愁,分開的時候還強笑一聲,安慰兩個小姑,「現在事情還不明朗,等你們大哥回來後,我再問清楚,陛下應該只是一時生氣才對,一定是這樣。」

    「呵呵。」宜安公主皮笑肉不笑:就她爹的作死程度,皇伯父想只是一時生氣也不可能啊,爹會持續加大皇伯父的怒氣值,直到皇伯父想動手收拾他……反正上一世爹造反的理由,似乎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獨自生悶氣的平王妃,其實並沒有大家以為的那麼氣惱。她瞭解自己的丈夫,只是氣了一會兒,就把火壓下去,開始思索丈夫為什麼這樣做了。她從來沒當自己丈夫沒腦子過,沒腦子的人,會在皇帝眼皮下蹦噠那麼多年?皇帝不喜歡的兄弟,可都被送去封地頤養天年,省的在自己眼前礙眼了。

    之前平王每一次惹惱皇帝,事後都會乖乖道歉。可是這幾次,平王簡直像是腦子出了問題,一根筋地要跟皇帝扭到底。

    他是要做什麼啊?

    平王妃心裡莫名有些不安,她想找丈夫質問,可惜丈夫還沒回來,等來的卻是回府向她請安的劉既明。

    平王妃本來不想理劉既明,但想了想,還是把他叫進來了,「你爹這次是卯足了勁,府上能指望的就剩你了。對了,你最近在做什麼?」

    「爹之前把我安排進了刑部,讓我幫他整理他沒來得及處理的資料。」劉既明答,至於他什麼時候回平州,爹到現在還沒給個准話。

    平王妃點了點頭,放他走了。

    她繼續疑心丈夫那與正常人不太一樣的腦子裡在想什麼。

    此時,平王還在東宮替太子義憤填膺,讓太子對他感激得不得了。平王一直支持他,今日還為了他叫板父皇,連累了平王府,太子是又感激又愧疚。

    「眼下也就只有伯父還肯幫著孤了……」

    「哎老大這事做岔了!我看他越來越老糊塗了,上次非要把宜安嫁到南明王府,這次你傷了腿,他只是訓斥了四皇子幾句……老大是年紀大了,不如以前了!」

    太子目光微閃,沒敢答話。

    平王在東宮和太子說得熱火朝天,離開後,手往袖子裡一攏,背著手,慢條斯理地回府去了,表情淡定得不得了。

    這晚,王府注定人心惶惶。

    次日,公主起身後,張冉過來向公主表忠心,並遞了辭呈,要去太子那裡報告了。公主接過折子看了兩眼,「嗯」了兩聲,「你這一走,人事都安排好了?」

    「回公主,侍衛隊的人編排,屬下怕公主用的不慣,並沒有改。」

    「哦,那就留著吧。」

    「只是侍衛長一職,需要公主重新指定。」張冉給公主提了幾個名字,皆是自己手下有前途的幾個人。他看公主神思不屬,在最後加上了秦景的名字。

    公主一愣:她都沒想過讓秦景做侍衛長呢。

    嗯,就應該讓秦景做侍衛長!按正常的程序,秦景的侍衛長得做好幾年,才能接著往上升。她當然不準備讓秦景走陞官那條路,但是起碼可以給人這麼個錯覺啊。

    她用行為告訴眾人:別挖秦景牆角了,本公主親自送他前程,你們都歇歇吧。

    公主越想越覺得這個職位好,都省的她煩惱了。她頭一點,就接受了張冉的推薦。張冉卻有些尷尬:但是秦侍衛一直是公主的私人侍衛,根本沒入編製,這突然插進來……

    「好了這事我會讓大哥辦好的,你不用擔心了。」

    公主拍案定磚,讓人下去了,把秦景叫進來,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在公主期盼的目光下,秦景勉強了自己半天,也就「哦」了一聲,實在做不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來。

    公主有些受打擊:這個人,真是沒體會到自己的良苦用心!

    她很快放下了這回事,因為徐姑娘親自登門道歉來了。公主得到通報,就往前面去了。看到徐姑娘就自己一個人過來,沒有父母跟著,她樂了,「你是打算自己一個人道歉,禍不及父母啊?」

    徐丹鳳低下眼,壓著自己心頭的火,聲音僵硬,「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找人替我出頭。」她這道歉,還諷刺公主昨天讓秦景擋著那鞭子呢。

    公主哼一聲,不給她面子了,「你去我們府門口跪著,跪滿兩個時辰,你就可以走了。」

    「你!」徐丹鳳怒目圓瞪,微黑的面容被氣得通紅。宜安公主是嫌她丟人不夠,要她在所有人面前丟人呢。

    徐丹鳳敢瞪自己,宜安公主瞇眼笑,「木蘭,讓人下去送帖子,就說本公主今日心情好,請姐妹們一起來平王府賞花喫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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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太過分了!」徐丹鳳氣得都不跪了,宜安公主這是務必要讓她在整個鄴京圈子裡沒臉啊。

    她想衝去打公主,但是戍衛們都在一邊看著,秦景也站在公主身旁——徐丹鳳看著他的目光很委屈,她明明是為了他出頭,結果他一句話都不替自己說!

    公主跟隨徐丹鳳的目光看向秦景,秦景詢問地看她。公主對他展顏一笑,很開心他在這時候不出頭:她最煩有人得罪自己的時候,自己最親密的人還勸自己消消火。

    公主又對徐丹鳳下了自己最新的決定,「哎木蘭,你說我該不該讓娘下帖,把徐夫人也請過來一起啊?」

    「我、我跪!」徐丹鳳沒轍了,紅著眼圈,僵硬著背走向了外頭,她和公主的梁子,可真是就此結大了。

    徐丹鳳心裡把宜安公主恨得沒辦法,忍著眼裡的熱淚,低著頭一徑往外走,卻不防走得太快,撞上門外上台階的一個人。

    那人行動很快,在徐丹鳳撞過來時,就抬臂向外一推,將兩人隔開了。等把人推開了,他才想起禮數來,卻又不知這從平王府大門走出來的姑娘是什麼身份,只好胡亂拱了拱手。

    宜安公主就在門內看著呢,一下子就覺得這個人有些意思。她不禁走近幾步,想看看這是誰。這一看之下,卻讓她呼吸一頓,呆在原地。

    秦景!

    不……不是秦景。

    秦景本人就站在她旁邊呢。

    但是……公主定睛,再看去時,心中失笑,原來只是相似。可是這相似程度,仍讓她心驚膽戰。

    細看這下,這男子的容貌和秦景沒有一分想像,但偏偏他渾身的氣質,舉手抬足間的冷淡漠然,側身而立的挺直姿勢……如果不看臉的話,他真是和秦景太像了。

    公主回頭看向秦景,發現秦景也盯著那個人看,顯然也察覺了。

    小莊宴只是容貌和秦景有幾分相似,卻被公主寵得性格跳脫,任誰也不會把他和秦景聯想到一起去。但這個人,撇開臉,連公主第一眼看去,都以為是第二個秦景呢?

    門衛進來,被公主攔住,「他是誰?」

    門衛便把拜帖遞給公主,公主直接當面打開,掃了幾眼才明白。這人叫霍青,父親蒙冤慘死在獄中,是平王把年幼的他摘了出來。霍青這幾天一直在西北當兵,今年被平王召入京,他又有事相求平王妃,就來他們府上拜見了。

    公主拿著帖子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什麼問題了。她一邊讓人去給娘送帖子,一邊讓霍青進府。

    霍青剛進平王府大門,就迎面一個細碎灑金縷桃花紋錦長衣的少女,一雙秋水眸流光溢彩,晶光粲爛,嘴角掛著似是而非的笑。這小姑娘容貌出色,正擋住他前行的路,毫不客氣地打量他。

    經人提醒這是宜安公主,霍青就行了個禮。

    公主問,「你今年多大?」

    「你爹叫什麼?因為什麼抄的家?你還能想起來嗎?」

    「你幾歲去的西北?」

    「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是我爹讓你回來,還是我娘讓你回來?」

    ……公主一連串問題,跟審犯人一樣。

    霍青面有不虞之色,卻平靜地都回答了,並沒有跟公主嗆聲。公主盯著他半天,更驚訝了:連這副脾氣都跟秦景很像。

    娘可真是……為了她下了不少力氣呢。

    公主心裡又好氣又好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娘了。

    「公主,王妃讓霍公子進去。」回話的人回來了。

    公主一揮手,便讓人走了。霍青自始至終目不斜視,沒有看公主一眼。但他知道公主一直在看他,目光熾熱而灼燙,好像要把他全身上下扒光了一樣,這讓霍青有些不舒服。

    秦景一直站在公主旁邊,將公主從頭到尾的反應看在眼裡。公主對那位霍公子產生了興趣,就如當初對待他一樣。她看著霍青的目光,就和當初看著他時一模一樣。

    秦景略微有些不舒服:他不希望公主將只對著他一個人的目光,放到別人身上。

    她給予他的東西,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又收回去呢?

    可是如果公主真的要收回去,他……又沒有一點兒辦法。

    秦景垂目,始終沒說話。

    因為霍青的到來,公主快把跪在外面的徐丹鳳給忘了。她吩咐人去請小郡主,讓劉郁靜招待客人,自己就回去了。

    她走了半路,發現秦景沒跟上,疑惑問,「你不跟我走嗎?」

    秦景低聲,「張大哥有事要交代屬下,屬下要過去一趟。」他口中的「張大哥」是即將離開的張冉。

    公主點了點頭,便自行走了。她不知道秦景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才緩緩離去。

    平王妃接見完霍青,答應了他給幾個遠房親戚求的職位。人即將告退時,平王妃問,「你在西北,沒定下親事吧?或者有看中誰?」

    「沒有。」霍青目光幽沉,有些猜到王妃的意思。

    平王妃點頭,看他離去後,才對自己跟前的奶嬤嬤說,「王爺跟我說,他要把霍青暫時留在身邊。這個人,他要大用。」

    奶嬤嬤賠笑,「霍公子是王爺

    一手培養大的,王爺要用他,肯定有道理。」

    平王妃想了想,「他父親是當年的鎮國大將軍,母親是舒州名門沈家,要不是捲入當年的奪君之變,也不至於家破人亡。說起來,他出身名門,只是時運不濟,家給敗了而已。」

    奶嬤嬤笑道,「霍公子確實很不錯,不然也不會被王妃一眼挑出來。」

    平王妃面容平淡,她能一眼從一堆畫軸裡把這個人挑出來,得虧這個人和秦景太像了。平王妃現在已經對宜安公主的眼光死心了,但她還是嫌棄秦景。

    公主是就喜歡秦景這類的人吧?

    好吧,這段時間,平王妃給女兒挑夫君時,完全是按著秦景的標準來定的。她嫌人少,還把平王手下明裡暗裡的人也加了進來。這麼多人下,也讓她挑中了兩三個。

    不過在看到霍青的第一眼,她就丟下了別的人。霍青脾氣跟秦景像,關鍵是出身也好,即將被王爺用起來。現在雖然看著落魄,但日後很快有飛黃騰達的時候。

    公主自和陳昭退親後,像陳昭那個層次的人,除非愛公主愛的不顧面子,都不可能再和公主聯姻了。平王妃從沒指望她女兒這樣子,有人會愛她愛到那個地步去。王妃現在給女兒相看人,都得把眼光放低一些。霍青出身好,但他家敗了,現在是靠著王爺!

    這種人,簡直就是為公主量身打造的啊。

    以宜安那破眼光,這個人八成她是能看對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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