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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夜正濃 文 / 張恨星

    首爾

    一臉疲憊神情的林允兒回到了少女們的宿舍。作為少女時代在低潮期唯一在外活動的成員,如此疲憊的神情,她最近經常會有。

    「你們還沒睡呢。」客廳內,八個少女正襟危坐。允兒的目光一一掃過自己的姐妹們,長得嬌小卻時常抽風的隊長金泰妍,冰山美女傑西卡,長著一對笑眼的帕尼,一本正經的老小(韓國人將老小稱之為忙內,以後都稱之為忙內)徐賢,膚色較黑的性感美女侑莉,身材最為高挑的崔秀英,舞蹈功底最好的金孝淵以及最後加入隊裡的陽光美女sunny。

    看著熟悉的隊員們的擔憂的面孔,允兒忍不住哭了起來。

    「呀,怎麼了啊?」看見如此模樣的允兒,隊員們都慌了神了,連忙上前安慰她。一向被稱之為冰山的傑西卡此時很及時的給允兒遞過了面巾紙。

    「是這樣的……」

    聽允兒說完今晚的經歷後,隊員們都是鬆了一口氣,畢竟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泰妍還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還好李濟北xi是個好人。」

    「我看沒這麼簡單,」家裡條件不錯的秀英一臉擔憂的說,「我們家裡也算是圈內人了,從來沒聽說過李濟北少爺喜歡做這種幫助弱小的事情。」被稱為「黑珍珠」的侑莉此時的面色更顯得陰沉,沉聲說道:「難道,他和全浩年是一路貨色?」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對,」sunny出言,拉回了眾女的聯想,「我覺得李濟北不會那樣,剛剛允兒不是說了嗎,李濟北的爸爸認了允兒和我們做乾女兒嗎?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真事,因為他李濟北犯不著編這麼一個謊話。如果沒有他爸爸直接的授意,李濟北也不可能對全浩年如此暴力。這真的是把我們當家人的感覺。」

    「可我們根本不認識他們李家的人啊?」一向思維縝密的徐賢覺得有些不對頭。sunny聳聳肩,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sunny,」帕尼撲閃著那一對笑眼,語氣很萌的說道:「會不會是你們李家和那個李家有點聯繫?」sunny本名是李順圭,是管控少女時代的**經紀公司的社長李秀滿的侄女。

    sunny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想啊,估計是不可能的。沒聽見剛才允兒說的嗎?全浩年那樣的罵叔叔,如果叔叔和那個李家有任何聯繫,他全浩年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侮辱他。」

    眾女低頭不語。

    「好了,」泰妍拍了拍手,說:「孩子們,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不要想這些煩心事了。明天會更好的,加油!」此刻,雖然身材嬌小,但泰妍還是展示出來作為隊長的擔當。

    「加油!」

    客廳的燈熄了,允兒躺倒在床上,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二十歲都不到的她真的很難理解最近發生的一切。她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要如此的厭惡她們。她不明白,為什麼要把一片黑色的海洋留給她們。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和姐們們要遭遇這一切。

    閉上眼,那片黑色的海洋又一次出現了。

    與此同時潭州

    張朔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拿出手機一看,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靠,」張朔此時還有點頭暈,揉著略微有點凌亂的頭髮,嘀咕道:「又喝斷片了……用不用這麼奇葩啊,寫小說都沒這樣的。」

    這裡解釋一下斷片,所謂斷片就是過去的老電影院使用膠帶放映的時候,由於膠帶過熱會產生把膠片燒斷的情況,也就是斷片。出現斷片的話,觀眾朋友們就無法欣賞到那一段的影片。現在斷片常指喝酒喝高了之後,遺忘一些事情的情況。

    「我這是在哪裡呢?」張朔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只見他身處一間寬敞的房間內,而且很明顯的是酒店的房間。透過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見流淌著的湘江水,和不眠的潭州城,燈火依然閃亮著,酒店周圍的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和躁動著的年輕人為這個夜晚寫下最好的註腳。

    張朔凝視著窗外,精神有點恍惚,「是啊,現在是十一月十二日了吧,那些在單身節告白成功的人們,此刻應該在享受吧……」

    不知怎的,他的思緒又飄回了幾年前。

    高三那年

    「哇,夜晚的潭州都有這麼多人,」張朔好奇的看著周圍,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比辰州的人多多了。」

    「哼」,藍珞瑜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真是個鄉下人,別說我認識你。」說著,立馬和張朔拉開了距離。

    「哎,」張朔有點不虞,「別介啊。」說著,張朔上前欲拉住藍珞瑜。「幹嘛?」藍珞瑜避開了張朔,警惕意味十足的瞪大了眼睛,「少動手動腳的,這次是你說把大家也叫出來了的,否則,你以為我會和你單獨出來嗎?」

    張朔被藍珞瑜如此嘲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完全免疫。他依然帶著那副很欠揍的笑容,說:「你看,我們一起來參加瀟湘大學的自主招生考試,也算是緣分,要不……」

    「不可能!」藍珞瑜斬釘截鐵的說,她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張朔的話。張朔乾笑了兩聲,顯得很是尷尬,「我還沒說完呢。」

    「不用說完,反正也不是什麼好話。」藍珞瑜冷冷的說。

    「小藍!」一個有點胖胖的女生顯然認出了藍珞瑜,很是興奮的叫著她的名字。藍珞瑜也是歡呼一聲,上前抱住了她。不遠處,張朔依稀可以看見好幾個同學正在走過來。他們要麼是來參加自主招生的,要麼是來參加藝術生考試的。既然是同

    學,都來了省城潭州,聚一聚是一定要的。這是張朔的說法,實際上,他只是想找個理由和藍珞瑜待一會兒,雖然他知道一般情況下,藍珞瑜是根本不會理他的。

    望著和其他同學打著招呼的藍珞瑜,張朔的心裡滿是酸楚。「為什麼不能對我熱情點呢?」張朔喃喃道。

    「說什麼呢?」一個身材很是消瘦的男生拍了拍張朔的肩膀,他叫莫少軍,藝術生,張朔的好朋友。「沒什麼,你聽錯了吧。」張朔反手拍了拍萬曉的胸膛,說道,「過去吧。」說完他就朝著正彙集起來的人群走去。

    望著藍珞瑜無暇的臉頰,張朔心裡想道:「如果我們兩個同時考上了瀟湘大學,那就是有緣,我到時候再正式表白一次。」

    看著燈火通明的潭州,張朔歎了口氣,「是我自己沒用,怨不得別人。」想起進入大學後的這一年多的時光,張朔只覺得自己的生活全是圍繞著藍珞瑜轉的。有事沒事找她聊天,有事沒事跑到瀟湘大學來找她,雖然最後都是一次次的拒絕或是無視。

    「不能這樣了,」張朔的雙目失神的望著窗外的夜景,心底的那顆叫做「雄心」的種子漸漸發芽,「我要向世人證明,向藍珞瑜她證明,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到底有多棒!」

    咬咬牙,張朔的內心浮現出了一個明確的規劃,「好,第一步,就是洗刷恥辱,考上名校的碩士研究生!」望著遠處的,不斷向北的流水,張朔居然有了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念道,「**寒秋,湘江北去……」

    近百年前的某人,面對著深秋時的湘江吟出了這首詞,最終做出一番事業,成為一代偉人。此刻的張朔,彷彿是內心的豪情再一次的覺醒了一般,大聲誦讀著,慷慨激昂的樣子一如年輕時候的偉人。

    一個枕頭丟到了張朔的身上,打斷了他的慷慨激昂。「呀!煩不煩人啊,大半夜的不睡覺,發什麼神經!(韓語)。」聽著這一連串的韓語,張朔的心裡升騰起一種不詳的感覺:難道……

    轉過身去,張朔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只見在房間內的另一張床上,韓瑟和李熙妍二女緊挨在一起,如同一朵並蒂蓮花。二女,一個成熟高挑,一個可愛嬌小。那睡著的姿態更是美艷不可方物,如同童話故事中的睡美人一般。令人覺得叫醒她們都是一種犯罪行為。

    那玲瓏有致的身材,誘人的曲線在二女不安分的睡姿中若隱若現。張朔只覺得自己的腦海裡此時浮現了一連串的少兒不宜的畫面,某名的衝動在他的心底醞釀。

    「不行,不行,」張朔猛地搖了搖頭,自語道,「這種乘人之危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思索了片刻,張朔還是沒想起來自己喝醉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會是只剩下一間房間了吧。」張朔如此推想著。但旋即又覺得全然沒有道理,「我和她們才剛認識,就算只剩下一間房間,她們也不會和我就這麼睡一間房吧。」

    想了片刻,還是想不出個結果。張朔決定還是叫醒她們兩個,引起誤會就不好了。剛剛決定叫醒她們兩個的張朔,還未開口,目光卻不可遏制的落在了體現二女女性特徵的某個部位。

    「哇,沒想到李熙妍看起來挺嬌小的居然這麼有料,」張朔頗為可疑的吞了吞口水,目光卻不受控制似的繼續打量,「哇,韓瑟姐的身材更是沒的說了,這身段,簡直是……」

    此時,睡姿有點不的韓瑟挪了挪臀部,直看得張朔「蠢蠢欲動」。「哇,這臀部好翹啊,」這個念頭剛剛轉完,張朔就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張朔,瞧你這點出息,簡直就像個初哥一樣。」

    「我可不就是初哥嗎……」張朔不無怨念的自嘲道。話說回來,長這麼大了,連女孩的小手都沒簽過,就更別提接吻什麼的啦。「這麼說來我真的挺失敗的,」張朔小聲的自語,不由得又看了看睡在一旁的韓瑟和李熙妍,「要不要就乾脆**一次?大不了就說酒後亂性,根據刑法第二章第十六條規定,行為在客觀上雖然造成了損害結果,但是不是出於故意或者過失,而是由於不能抗拒或者不能預見的原因所引起的,不是犯罪。」張朔此時還挺仔細的回想自己看過的法律書籍,渾然不像準備乘人之危的男士。

    「應該可以吧。」張朔點了點頭,像是給自己打氣似的。慢慢靠近了李熙妍和韓瑟二女,他悄悄的坐在了二女的床頭。「不行,不行,這樣有違我的原則。」張朔看見睡姿安詳的二女,又一次動搖了。

    此時的張朔的內心極為矛盾,一天內遭遇了這麼些事情,受到了這麼大的刺激,極大的激發了他內心的陰暗面。此刻他的內心,正展開著激烈的交戰。

    「這年頭,女人終究是要和男人睡的,你睡一次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明顯違背了男女平等的原則和自由自願的交往原則。」

    「得了吧,這兩個韓國美女這麼靚,就不想嘗嘗鮮?」

    「這會影響兩國外交關係的。」

    「得了吧,韓國女性一向**。你看了那麼多有關韓國的論,影視資料和相關的內容,你還不知道韓國女性的一般都有點色色的嗎?」

    「也許吧。但是我不能這樣,她們以後應該是會成為別人的妻子的。既然只是想玩玩兒,就不要這樣佔有她們,況且還是在她們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這非常的可恥和不道德。這會影響她們的一生。如果不打算為她穿上婚紗,就不要解開她的**。」

    張朔瞬間清醒了,眼神裡滿是清澈。腦海裡又響起了父親的聲音,「張朔,我們苗族男兒一向敢愛敢恨,但這不代表我們沒有道德。,我們尊重所有人和所有物,因為萬物都是平等的,踐踏他人尊嚴的欺辱他人的人,死後是無法進入我們苗家人的墓地的。」

    張朔看著二女的睡顏,

    心裡只有對她們美麗的讚歎,再沒有了色心和雜念。只見他慢慢的靠近二女,用平生最溫柔的語氣說道,「起來了,不要睡了。」

    李熙妍夢見李濟北給她買了一個真人大小的玩具熊娃娃,李熙妍十分高興的抱住了那個巨大的熊娃娃。「謝謝哥哥,」李熙妍滿臉愉悅的表情,一口親在了玩具熊的臉頰。

    張朔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萬萬沒想到李熙妍會突然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那觸感,如同兩片散發著香氣的花瓣,頗令張朔心旌搖蕩。張朔此時還沒回過神來,只見李熙妍一邊嘀咕著,「這小熊的觸感怎麼不太對啊」一邊慢慢睜開了雙眼。

    「糟糕。」

    「呀!**呀!」李熙妍驚叫著,一巴掌糊張朔臉上了,「韓瑟歐尼,張朔這個大**欺負我!」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張朔一輩子都不願提及的恥辱。張朔被兩個看起來萌萌噠的韓國女生百般折磨自己的**,字面意思,無引申義。

    當張朔被擒拿住然後伴之以手腳大幅度形變的痛苦時,他默默望著窗外,心裡想著,「父親啊,我這樣子被女生欺負,死後就可以進苗家墓地嗎……」

    窗外,燈火漸漸地開始暗淡,夜,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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