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凌音和歐陽微好歹是盟友,自然為花無殤不知深淺的實力感到開心,但在最後的羅秀妍卻是有些不好受了。羅秀妍看著花無殤游刃有餘的背影,眼神漸漸變得深沉。
花無殤恍若沒察覺到身後那幾個人莫名其妙的情緒一樣,只是微微甩了甩袖子,輕輕感歎一聲,道:「行了,這下就好多了。」蘇淺歌深深吸了口氣,贊同道:「是啊,這回空氣就好聞多了。」她忍不住又說了一句,道:「剛剛那簡直是折磨啊!」原本以為是花無殤想要安撫百姓的舉動,卻不知這居然是只是想讓自己呼吸道好一點的空氣。身後的幾個人感覺自己面前出現了花無殤原本高大偉岸的形象一點點碎掉的樣子,話說崇拜啊,感動啊什麼的真該是浮雲啊!幾個人憤憤的想著。
蘇淺歌含笑的眼神挑釁的看過花無殤,嘴唇微動,傳音道:「怎麼樣,讓你裝,我不是一句話就把你的光輝形象打破了麼!」蘇淺歌輕輕勾起唇角,情況這麼惡劣,你就先犧牲一下當調節劑咯!花無殤咬牙切齒的看向蘇淺歌,本王好好的形象都被你給毀了!花無殤深呼吸,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卻不想蘇淺歌和冬瑜還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偷笑,就不管不顧的直接扔了一道光箭向蘇淺歌的方向。蘇淺歌只是一個轉身就躲過了那道擺明了只是警告的花架子光箭,無辜的擺了個表情,道:「王爺,您也不能現在殺人滅口啊。」花無殤冷哼一聲,絲毫不顧及蘇淺歌對自己的指控,頤指氣使的說道:「行了,哪兒有那麼多事兒,還不趕緊去給本王幹活兒在這兒杵著幹嘛!」惡狠狠地聲音滿含著無奈。
知道現在顯然不能太過刺激花無殤的蘇淺歌順順從從的行了個禮,笑瞇瞇的道:「是,王爺,我這就滾。」蘇淺歌恭順的話終於讓花無殤的火氣下去了些,她寬容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去查吧。」蘇淺歌點了點頭,卻道:「對了,王爺。」她微微頓了一下,這才道:「剛剛太過匆忙,沒有去城主府看情況。」花無殤點了點頭表示瞭解,神情卻越來越陰冷,道:「恐怕那裡是活人最多的地方吧。」蘇淺歌隱晦的笑了笑,意味不明的道:「說不准那裡才是死人最多地方呢!」
明白蘇淺歌的意思的花無殤點了點頭,笑了笑,道:「反正本王也不是沒見過這種自相殘殺的場景,又不是多重要的人,看情況再說吧。」蘇淺歌點了點頭,眼神微微閃過幾個站在那裡的女官,腳步一頓便消失在不遠的地方。花無殤只是瞄了一眼蘇淺歌離去的方向就轉向了身後的幾個人,語氣平淡,道:「你們幾個也別愣著了。」她的目光緩緩掠過幾個人,道:「納蘭和歐陽一起,去東面,冬瑜跟著本王去城主府。」花無殤頓了頓,接著道:「秀妍你就去西面吧,那邊應該會有點東西的。」
幾個人聽了命令沒有異議,只是行了禮表示知道,就按照花無殤的分組離開了。花無殤看著這幾個人都離開了,這才帶著冬瑜沿著那條路向前走去。走了許久,冬瑜才開口,道:「王爺,就讓羅秀妍一個人真的好麼,萬一她有什麼問題……」花無殤搖了搖頭,道:「她若是聰明的話就不會在這個時候下手,畢竟只有她和翰瀾是一個人,她又知道我和翰瀾的關係,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把視線集中到自己的身上。」花無殤微微歎了口氣,道:「我倒是希望她沒什麼問題,畢竟本王身邊現在實在是缺人啊!」
冬瑜點了點頭,看著還很遙遠的城主府,道:「王爺,為什麼不用輕功趕過去啊?」花無殤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道:「這邊的情況太過詭異,若不是這邊我們的人還算多,本王一點也不想動用聖光降臨這個咒語。」她頓了頓,道:「這個咒語也是因為是光明系的頂級禁咒本王才敢用的,在這麼個詭異的場面下用靈力,本王實在是放心不下啊!」冬瑜這才明白,卻是疑惑道:「但您沒和她們說啊……」冬瑜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話,笑了笑,若是他們真的這麼容易就廢了,留在琉璃殿怕是也沒什麼用了吧。
花無殤見冬瑜很快就明白了也笑了笑,撫了撫自己的袖子,道:「當然了,也不止這麼一個原因。」她抬首,看向只露出一個尖兒的城主府,輕聲道:「如果那個什麼城主府真的有什麼不妥,不用我們過去,那邊就會亂掉了。」冬瑜順著花無殤的視線看向了城主府,唇邊也勾起了一個微笑,道:「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王爺您剛剛那個聖光降臨就應該有反應了,又何必等到您在過去呢?」冬瑜輕輕笑著,目光中卻是像寒冰一樣的冷意,就算這件事情城主府的人沒有任何責任,也是一群只知道貪生怕死的鼠輩!
見到冬瑜有些大的反應,花無殤倒是笑了,目光中沉浸著些許不同尋常的意味,輕聲道:「城主府……倒是離暮煙樓的分樓有點近啊。」「您是說……」冬瑜聞言,有些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驚詫的看向了花無殤,有些遲疑道:「暮煙樓……暮煙樓的人應該不會吧。」「有什麼是不會的呢。」花無殤微微瞇了下眼睛,沉聲道:「疼痛,財富,生命,一切的一切都能讓人屈服。」花無殤的眼眸中滿是嘲諷,道:「所謂的有氣節沒有叛變,不過是因為沒有找到那個真正可以威脅到他們的理由罷了。」
冬瑜被花無殤此刻有些陰狠的眼神嚇了一跳,停頓了一會兒才道:「王爺,您不用這麼悲觀。」花無殤笑了笑,道:「本王倒沒那麼悲觀,不過是事實罷了。」這下冬瑜也不說話了,兩個人只是加速向城主府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