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殤輕笑,對著那邊笑道:「喲,怎麼不說話了?不會是間歇性聾啞病犯了吧。」那人冷哼一聲,直接道:「花小姐,您一向是這麼伶牙俐齒的,也不用這麼套話。」花無殤微笑,淡淡道:「哪有,本王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那人險些有抑制不住身上的怒氣,沉默了一段時間才道:「花小姐,本長老出來不是為了和你在這兒耗時間的。」那人聲音一沉,手中黑氣漸漸濃烈,知道匯聚成一片濃霧。
「你在幹什麼!」墨覓殤開口,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墨法,你不過是一個執法堂的長老,附在本聖女身上算什麼!」那道粗啞的男聲一邊*控著墨覓殤的被一層薄薄的黑霧覆蓋著的右手緩緩抹過臉龐一邊道:「姬大人,宮主可是知道您會幹出什麼蠢事的。」墨法的聲音裡充滿了諷刺,道:「您又何必掙扎,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若是沒有那個用處,你以為你還是墨蓮宮高高在上的聖女大人麼?墨蓮宮的主子,只需要一個!」
聽到這話,墨覓殤的靈壓似乎一瞬間就消退下去一樣,頓了頓才道:「這件事,是宮主的命令?」語氣平淡,似乎是不再奢望什麼一樣。「不然呢?」一反剛才被花無殤語言壓制的弱勢,墨法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意義一樣,趾高氣昂的說道:「姬大人,該說您天真還是愚蠢呢?那些準備和現在本長老所施的秘法,您還看不出來麼?自欺欺人也不是想您這樣啊,宮主的權威其實你一個不知所謂胳膊肘向外拐的聖女可以動搖的呢?」這一番話,讓墨覓殤僅存的希望都泯滅了下去。
感覺不到墨覓殤的靈壓了,墨法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道:「哈,還是這方法有效果啊!只要一提到宮主,這小賤人就不出聲了!」花無殤微微瞇起眼睛,似乎是不經意般的問道:「那你剛剛那段話是騙她的咯,墨法長老。」刻意壓得低沉的聲線含了些攝魂的法訣。墨法隨意的甩了甩袖子,一旁圍觀的兩個人不忍直視的轉過頭。看一個以纖瘦高挑為賣點的清秀美女做出這種無比粗獷的動作還真是傷眼睛啊。墨沙似乎沒有看到對面兩個人的鄙夷,面上帶著不拘一格的笑容,嗓音依舊粗獷,大聲道:「騙?那種小丫頭片子還需要騙麼!除了靈力高了一點,能為墨蓮宮做什麼?整日裡就會纏著宮主,像宮主看的上她這個吃裡扒外的女人一樣!」
歐陽仙聽到這有些不堪入耳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淡淡道:「還真是人醜沒腦子!」「丑?」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禁忌一樣的事情,墨沙迷戀般的撫了撫自己的臉,道:「是啊,這張臉的確很醜,幸好不是我自己的臉啊。」歐陽仙和花無殤對視一眼,隱晦的勾起一個笑來。這樣啊,大概是本人長的比較醜然後很輕易的就有了心理創傷吧。花無殤陰暗的想,貌似最近出場的墨蓮宮龍套只有墨覓殤這個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她們外援的人長的漂亮入眼一點,其他的,嗯,實在是傷眼啊。
花無殤優的笑了笑,隱藏著久違的蘇氏招牌狐狸笑意,淡淡道:「我們說的可不是墨覓殤,而是你,墨法喲。長的醜還不說,聲音難聽的好像用磨砂輪反反覆覆的磨了幾千遍一樣,你這種人是怎麼堅強的活了這麼多年的呢?不如傳授本王一點經驗吧,長的醜就要早投胎才行啊。」墨覓殤,哦,應該是墨法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極為猙獰扭曲,惡狠狠地說道:「你懂什麼!若不是,若不是為了墨蓮宮,本長老又怎麼會淪落到那個地步!」說完,卻似乎是突然驚醒一般,直直瞪向花無殤,道:「你又想幹什麼!」
花無殤遺憾的撇了撇嘴,唔,這麼快就從攝魂裡醒過來了啊,還真是的,好戲還沒看完呢啊。
歐陽仙不著痕跡的接過了話,道:「墨法長老,你的臉,應該很驚世駭俗吧。」歐陽仙善良的含蓄的說道。墨法的情緒一下子就波動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極力壓抑者怒氣道:「你們不必廢話,接招!」說罷,便把一直醞釀的咒法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