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京率先撐不住這種凝重的氣氛,卻是不想露怯。她眸光一轉,微微挑眉,嗤笑一聲,道:「把人都清出去了?」她輕輕轉首,清冷無匹的眼神如電如光般直直射向對面的兩人,肆無忌憚的冷笑,道:「這時怎麼不找人為你壯勢了?」蘇淺歌輕輕冷笑,轉身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平靜道:「我們可不是怕你什麼,只是怕你出醜啊!」蘇淺歌的語氣跌宕起伏,讓玄京聞言怒火頓生。她目光中怒火更甚,直接叱道:「明明不是我的過錯,我哪裡來的醜可出!倒是你們,才怕這件事宣揚出去吧!」
花無殤好整以暇的看著二人爭吵,更是自覺的拉了把椅子坐在了蘇淺歌身旁看戲,慢悠悠的說:「本王也不繞什麼圈子了。」玄京聞言,一雙眸子緊緊盯著花無殤,藏在袖中的手指卻纂的骨節泛白。花無殤看著玄京緊張的樣子,卻是突然笑道:「坐啊。」
玄京反而被嚇了一跳,警惕地看著花無殤,確認她的確沒出ど蛾子之後,才謹慎的拉了把椅子坐下。
花無殤看到她謹小慎微的表現,笑得更開心了。唔,本王有這麼嚇人麼。好心要她坐著,還這麼懷疑本王。
花無殤微微斂眉,笑容散漫,眼底卻有一抹精光一閃而過,道:「你不要這麼緊張啊。」花無殤似笑非笑的看了玄京一眼,頓了一下方道:「不過,我還是直說吧。你這次來,有什麼目的啊。」「目的?」玄京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情,直直看著花無殤,唇邊勾起一抹極大的諷刺的弧度,道:「你問我有什麼目的?你不是傳聞中狡詐如狐的琉璃王麼,你還有不知道的事情?」
聽到她的套話被玄京用一個無比拙劣的理由將這句話退回了過來,花無殤心底歎息她的幼稚。若是本王的話這麼好反駁,那那些官場的老油條不早把本王的位置奪了?
花無殤不想管蘇淺歌那詭異的表情,只是兀自玩的歡快。她在心底嘖嘖稱奇,面上卻是一副有些犯難的神情,道:「本王是狡詐,可那並不代表本王是萬事通啊。」
蘇淺歌無語望天。玄京這種轉移話題的方式,是她們五歲時就嫌棄的方法吧。不過她有勇氣使出這種方法是因為她沒見過世面,可花無殤用的這種幼稚的回法,也是陪她瘋了嗎?
玄京被噎了一下,精緻的眉微微豎起。她面色微紅,有些陰沉的卻是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來要回我的一切。」「要回?」蘇淺歌語氣清淡的質疑,臉上那副散漫的表情極為欠揍,道:「若是本郡主沒記錯,蘇氏可是既沒偷你的,也沒搶你的。你可是自小就身無長物,哪兒來的『要回』呢。」
聽見這一針見血的話,玄京纖細的手指緊緊抓著椅子的扶手看,根根青筋浮現,顯得有些猙獰。她的身體略向前傾,死死盯著蘇淺歌,有些惡狠狠地說道:「是啊,我本就是一窮二白的平民。可的確是你們欠我的!你們,敢不承認麼!」
花無殤卻是不緊不慢的開口,淡淡道:「你難道不知道麼?」花無殤一直垂下的眼瞼突然抬起,帶著些微的恨意直直看向玄京的雙眼,眼神中流露出的狠意讓玄京驚了一下。花無殤卻是突然加重了語氣,道:「你,和生下你的那個女人,可都是皇室,甚至整個蘇氏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