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歌這時卻突然一笑,直接對著蘇諾道:「皇上知道你來了,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召見你,還不去換朝服!若是讓白大人看見了,肯定沒你好果子吃!」蘇淺歌這些年受夠了白穆的「提點」,不過她更知道,若是蘇諾想的話,他的禮儀一向是教科書的範本。雖說蘇諾向來不怕這些,不過若是他不小心暴露了本性,大概會被白穆念叨到死的吧。
蘇諾自然知道,蘇淺歌這不僅是提醒自己注意禮儀,更是想讓自己先行離去。免得他再插手,順便幫她們導演一場免費的撕*大戰。蘇諾的勸架,一向是以打的更歷害為終點的。
蘇諾見狀,順勢而下道:「知道了。」然後對著花無殤優欠身,告罪道:「臣先行告退。」花無殤點了點頭,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去吧,記得走的時候小心點。嗯,還是叫錦衾帶你走吧,現在可正是白大人出沒的時間段啊。」
蘇諾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這才衝著玄晉抱了抱拳,溫然道:「有時間再找師弟說話。」玄晉知道,蘇諾這是告訴他,至少現在,蘇諾還是他的師兄。玄晉面上不顯,也沒有絲毫嫉妒之心般的,就爽利的還了個江湖禮,慇勤道:「那師弟就恭候師兄大駕了。」蘇諾臨走之前向玄晉隱晦的投了個眼神,確認玄晉接收到了暗示,也不等玄晉領會就施施然退了下去。
玄晉啊,師兄可是之前就提醒過你啊。現在可是又提醒了你一次,你也看到了她的作死行為,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師兄可是幫不了你了啊。玄晉面帶微笑的輕輕歎息,一派高人風範的飄然離去了。當然,他是帶著錦衾離開的。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蘇諾愉快的想著。
見蘇諾離去,剩下的幾個人這才將注意力再次移到玄京身上。
玄京本想在她們幾個人說話,沒人理她時隱秘的站起來,畢竟她孤身一人,沒有多大底氣。可卻不想竟聽到那樣一個秘密。玄真的身份讓她受了驚,也忘了站起來的初衷,而是直接沉入了自己的思緒。所以,當三個朝堂和江湖上的風雲人物都站著的時候,只有玄京一人還坐在右首的椅子上。
花無殤和蘇淺歌隱晦的傳遞了一個眼神。吶,現在該開始收拾你了呢。
蘇淺歌慢慢地走到尚在發愣的玄京身前,笑瞇瞇地開口道:「這位小姐,你還打算在椅子上坐多久呢?」玄京被那溫和中含著陰森之氣的話驚得不僅從沉思中醒來,更是直接從椅子上一點也不優的跳了起來。當她意識到自己的後知後覺時,卻只是維持著站著的身姿,抿著嘴唇直視鳳飛涓。倒也是有幾分鎮定的。花無殤心中還算冷靜的評論,不過麼,還是太嫩!倒不是花無殤自大,他們這些人可是自小就接觸血雨腥風波譎雲詭的朝堂,而玄京可見識不到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