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坐在很寬敞的馬車中。為了避免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度過一路,花無殤還貼心的準備了茶水和棋盤。嗯,不過沒起什麼效果就對了。
花無殤和蘇淺歌又開始繼續打發無聊的時光,選的,卻正巧是蘇雪嘉最不擅長的東西——棋。
「王叔最近可還安好?」花無殤還是不忍心一直晾著蘇雪嘉,親切的問道。「父王最近一切安好。」蘇雪嘉一向爽朗的臉上卻是頭一次出現了譏誚的神情:「有柔弱可人的王妃照顧他,又能有什麼不好的。」蘇淺歌理了下鬢邊的碎發,一邊盯緊了棋盤一邊不經意的說道:「吶,你如果保證這一路盡量不找我麻煩,我就給你出個主意整她怎麼樣。」
蘇雪嘉冷哼一聲,沒有立刻回答。她雖看蘇淺歌各種不順眼,但也知道她的整人的方法向來是極好的。在蘇雪嘉眼中,沒有什麼面子不面子的東西,只要能整到那個裝模做樣的小心眼女人,不挑釁蘇淺歌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她沒有思考太久,就毫不勉強的說道:「我答應你的條件。」
蘇淺歌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邊毫不客氣的落子困死了花無殤的一大片棋子邊道:「你家的那個王妃家族門庭實在不顯,闔家都沒有個五品的官,祖上也並非什麼書香門第。在世家中沒有親族,好的姻親也只有王妃了。娘家勢力根本不用顧慮,一個小家族出來的女子能有什麼手腕啊。若非她有一張像極了元妃的臉,成王叔根本不會高看她一眼,不是嗎?」蘇雪嘉臉色有些不善,卻還是道:「的確,王妃的臉有七八分像母親。不過就算這樣父王也不是時常在她房裡。」蘇淺歌聳了聳肩,再次落子,道:「給你一個直接的法子。」蘇淺歌順手落下制勝的最後一枚棋子,抬頭道:「和成王叔直接說,王妃要讓你和世子身敗名裂給她的子嗣騰封號。」蘇雪嘉翻了個白眼,不屑道:「這個方法也太傻了吧!」
花無殤也扔下了棋子,卻是轉頭道:「不,這是最有用的法子。」嗯,也是最簡單粗暴的法子。
蘇雪嘉看著花無殤,希望她給個解釋出來。花無殤淺淺啜了口茶水才道:「成王妃可沒有誥命啊。」蘇雪嘉有些明瞭,不由自主道:「的確,父王曾說過,王妃的誥命只能讓小弟去掙。他是不會給王妃請封誥命的。可,那又有什麼啊?」蘇淺歌輕笑一聲才緩緩道:「就算是成王府,也需要一個有誥命的人啊。等……,咳,以後,嗯,」蘇淺歌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似是想起了什麼,平靜了一下方到:「至少該有一個女眷進宮。你家王妃是擺明了的,十年內沒有詔令不得進宮。若是把封號給了你那剛剛四歲的小妹,等她可以進宮參與事務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蘇淺歌嗤笑一聲,道:「就憑你家王妃的出身,到了後宮之後也只能給成王府惹麻煩罷了。」蘇淺歌還嫌不夠似的,嫌棄的看了蘇雪嘉一眼才道:「雖說你也夠魯莽的了,但架不住你是從琉璃王手下出來的。那群八婆總會給你留個面子的。」
蘇雪嘉本是好好聽著,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瞬間炸毛了,道:「我又哪兒魯莽了?」
花無殤聽到這兒,不由得插話道:「別說是淺歌,就是本王,也覺得你有些魯莽了。」蘇雪嘉瞬間變身小兔子,溫溫怯怯的看著花無殤。花無殤實在是受不了手下算得上是所向披靡的副將衝著她露出一副柔弱小白兔的表情,衝她揮了揮手才道:「連你家王妃找的那幾個三流江湖殺手都應對不了麼?嗯?還得四處跑?」蘇雪嘉微微低下了頭,半晌才踟躕道:「父王他……」「一個替代品而已。」蘇淺歌毫不留情的打斷,道:「一個家世不顯又妄想太多的女人,成王叔還沒有那麼多的容人量。」
花無殤輕輕歎了口氣,輕聲卻命令道:「到下一個城市你就下車吧。」蘇雪嘉大驚,有些語無倫次的開口:「王爺……」「沒事。」花無殤的表情不辨喜怒,輕聲道:「你回成王府去,先照淺歌的話做,等本王回去安排一下就去拜訪王叔。」蘇雪嘉立刻忘記了自己的本意,興奮地說道:「真的嗎。」「嗯。」花無殤看著笑得一臉天真的蘇雪嘉,笑得意味深長的道:「本王一向一諾千金。」「那就這麼說定了!」像是生怕花無殤反悔一樣,蘇雪嘉迅速的說道。
到了下一個城市之後,花無殤和蘇淺歌送著蘇雪嘉進了傳送陣。
兩個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嗯,腦殘粉什麼的,不僅對外是利器,對內也是個殺器啊。
二人對視一眼,迅速的找到暮煙樓的據點,亮了身份後就迅速的到了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