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征其沒有聽衛兵的馬上趴下,他依舊站立,怒目而視,也是整個敢死營裡唯一站著的人,像是根本不懼怕任何衛兵手上的軍弩。
「找死!殺了他!」衛兵沒有半點同情,一輪弩箭掃射而來。
易征其早料他們會如此,論起對軍弩的瞭解,他可是衛兵們的祖宗。
崩崩——
戰弩的勁弦發出響亮的聲音。
易征其的身法像鬼魅一般,一瞬間就躲開了弩箭閃到了衛兵跟前。他是第一個人類去修煉屬於薩滿族的古老武功,靈魂鎖鏈帶給他不單止是恐怖的力量,他比起薩滿族人修煉靈魂鎖鏈還要多出三個神奇的力量。
靈魂攻擊,是最初擁有,並且十分的稀少的力量。他的雙眼能夠射出詭異的光芒攻擊敵人的腦袋。到了「潮汐」境界之後又多了「聽辨」,即使是再細小的響聲也能夠得清楚。第三個就是「鬼魅」了,他施展出來的速度當真如鬼魅一般。
易征其面上,身上十分的骯髒,唯有雙眼如電,道:「從現在起,敢死隊的事一律由我來處理。」
「大膽,你以為你是誰。退下!」
「我退下是毫無問題。但你希望敢死隊永遠安寧,你們就先退下。」易征其針鋒相對。
「哈哈。有點膽色。」一個衛兵軍官走了出來,他上下掃視了一眼。
「每次敢死隊有新人來報到必定會幹兩件事情。第一就是分派搶做頭,不死上幾個人安定不下來。你倒是迅速,才到敢死營就鬧起來了。動靜還不小。你們究竟誰做頭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別擾亂了秩序就可以。既然你做了第一件事,那麼第二件事自然也是會做的,那就是逃跑。我看你武功很不錯,以前是訓練士兵的教官?
哈哈,本來想明天天亮再說的,但反正大家都集合了,就現在說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在敢死營只要發現有人逃跑,我們一律當場射死。你們可以試試逃出重兵把守的營地。為了防止有人一心送死,我建議大家看好身邊的人員。你們是有編號的,只要有一人不見了,嘗試逃跑,那麼這個編號的前後二十人都要被殺死。
都別吵,在敢死營不是你們喊不公平,講道理的地方。惹毛了老子現在就殺你們一批,上頭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不想馬上去死的,不想被連累死的,不想禍害你們家人的,管好你們自己,管好你們身邊的人。」
衛兵軍官說著,悠閒地走了兩步,隨手在易征其身上擰下一根不知道是誰的手指,丟到地上,道:「你武功很好。但你身邊的人還差了一點,我三日後不想看見暴.亂的敢死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易征其不動聲色:「明天起敢死隊都姓易!」
「哈哈。很好!很好——衛兵們,守好四周,不准敢死隊逃走。他們怎麼吵都不必理會。」
「是,長官!」
待衛兵們徐徐撤離,敢死營的士兵才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第一時間更新他們看易征其的眼神已經不一樣,從來沒有人試過能夠跟衛兵們談判。另一個角度來說,衛兵們變相支持著易征其。
地上的鮮血還沒有干,奄奄一息的還在痛苦地呻.吟。
易征其冰冷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敢死營,「我叫做易征其,從今以後,敢死營所有人都得聽我的。這裡,只有兩種人,一是跟著我的人,二就是死人。沒有中立。今晚十二點前做出選擇,是想站著還是想躺著,自己掂量。」
「呸,就你——」一個不服氣的高大男子大叫。
易征其雙眼一瞪,一個箭步衝上。男子怒吼一聲右拳使盡蠻力打來,但剛到半空一下被易征其五指鎖住。男子生得比易征其還要高出一個頭,但怎麼扯也動不了半分,像是被鐵鉗鎖住。男子情急之下左拳又是照臉打去,易征其右手迎上,「啪」再次將他鎖住。
四目相對!
「要是以前,你還能夠活得好好的。但不巧的是,來敢死營的時候我的仁慈沒有跟來!」
易征其說完忽然飛起一腳!彭!男子噴出一口鮮血,飛出十多米遠,壓倒一片。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當人們翻身起來,發現男子胸前肋骨斷了不知道多少根,好幾根直接刺出體外,一個像腳印一樣的形狀,深深陷入胸口。血肉,內臟,瞬間將腳印填滿。
易征其瞪大眼睛看去,沒有一人再敢跟他對視,紛紛躲掉他的目光。
「這裡,沒有中立!這裡我易征其說了算!」
易征其說完,半晌都沒有人膽敢再說一句話。章豪咳嗽一聲,大喊:「要是跟著易老大的,站到我們這邊來!」
這一瞬間絕大部分都站了過來,剩下一些相互對望,猶豫不決。
「時間還有一兩個小時,馬上就到十二點了,要是過了時間,無論是誰,一律不再收。想好遺言吧!」
易征其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在敢死營裡就必須要用非常手段。說白了,這裡的都不是人。試想一下,誰會成為敢死隊?必定是軍中十惡不赦的人。
易征其以雷霆手段迅速侵佔了敢死營,雖然還有一些還沒有站過來,但已經大局已定。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命令章豪等四個手下馬上整頓敢死營,上報來的人數竟然達三萬七千多人。
「阿其,我們佔了敢死營,下一步該怎辦?」章豪他們已經看出易征其絕對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雖然我不知道老大要幹嘛,不過好像我們很快就會沒事了。」扶真濤嘻嘻笑道。
「你別說話,是誰一直喊著說被易長官害慘了的?」末子嬰大罵。
米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期盼著易征其說話。第一時間更新
易征其道:「既然我們已經干了第一條,那自然是要干第二條的。」
「跑路?太好了——哎呀!」扶真濤連忙摀住疼痛的腦瓜。
末子嬰收回拳頭,正式道:「長官,我們都聽你的。」
「阿其,要怎麼做,你儘管說!」
「不急。先徹底地收服了整個敢死營。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掌握著三萬多的人馬,哼,什麼事會幹不成?」易征其用力道。
末子嬰忽然感歎:「我曾經問過自己為什麼一直跟著長官,今天終於知道了,無論長官遇到什麼樣的情況都能夠有辦法對付。你武功高強,有智有謀,做事不拘一格等等吸引著我們。讓我們甘心去追隨。放在別人身上,淪為敢死隊那必定是無比的詛喪,只顧著一個人逃跑。但長官偏偏想到將整個敢死營利用起來。長官,我願意永遠追隨著你。」
易征其笑道:「這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等我們能夠活著離開再說不遲。」
但他話沒有說完,章豪,扶真濤,米昱竟然也變了一樣。
「長官,章豪永遠是你最堅韌的盾牌。」
「老大,扶真濤永遠追隨在你身邊。」
「易長官,米昱沒有什麼本事,你要是用得著我,我必定忠心留在你身邊,哪怕是為你牽馬撐旗!」
易征其聽了一驚,隨即反應過來。
這四人比他的覺悟還要高,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易征其明顯是要大干一筆,不在他最困難的時候表示忠心還等日後飛黃騰達再說嗎?
他們如今淪為敢死隊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連他們自己也不清楚能不能活過今晚。既然有易征其在,他擁有著傳奇般的色彩。一無所有的他們在一瞬間領悟,押上了自己的性命去換取未知的未來。
「好!」
易征其哈哈一笑,他抬起頭,漆黑的夜空,一顆閃耀的新星正灼灼生輝,高傲懸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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