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芷菁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看著。
易征其不算強壯的身軀立在面前,臉龐俊俏,好看,眉宇之間透出幾分英氣,他武功高強讓人羨慕,在萬軍之中也是個佼佼者。此刻他胸中定有萬千要說的話,要平反,要吶喊。可惜,人們認為上位者做決定的時候都是經過非常嚴格的對比,調查才得出結論,但事實並不是如此。上位者都是在一瞬間做出決定,哪方有利就傾向那方。所以,無論易征其怎麼掙扎,沒有實力的他依舊注定是失敗者。第一時間更新
易征其現在還能夠活著,是因為他在監軍之中居督首一職。在木芷菁沒有發話之前沒有人膽敢越權殺他。可,易征其這個督首是最特別,最與眾不同的。他在幽都是排行第一的通緝犯。那麼這樣的「督首」他還能夠任督首嗎?
木芷菁心中.出現了莫名的滋味:他這一生極富傳奇色彩,在他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任何一件足可以讓人大方光彩。十二歲被破格收入皇室工匠城,嶄露頭角。第一時間更新十七歲時候和輕輕寒二人鑄造出第一把七軍軍器,風頭一時無兩。或許是站得太高了,在十八歲的那年,他背負著「天牢血案」的罪名,被永久驅逐出幽都。
木芷菁知道,那背後的真相是為卡雲陛下掩蓋一場秘密。帝國的人都以為木安臣在大火之中死了,但如今木安臣正在秘密為卡雲陛下練兵。易征其消失了兩年,在一個小隘口當個監兵長。十二族大東征發起,他的才能在刻意被打壓之下依舊那麼的耀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場又一場的行動,守衛,突圍,組建軍隊,斬將奪旗,他每一件事都出色地完成。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不是跟她對立,一個師的人也換不來一個。
「幽都上面怎麼處置?」易征其第二次問,他並不知道木芷菁腦裡在想什麼。
木芷菁沒有直接回答,道:「在你打開城門的第三天早上,大風大軍攻陷了納美市。那裡已經是大風的地方了。納美市平民知道你的事情,幾十萬的平**名上書,書信多得要用大馬車來拉。但這些書信就算寫得再慷慨也傳不到陛下那裡,連皇宮的警戒範圍也越不了。即使有一天傳到了陛下那,這也是等於一堆廢紙。沒有半點力量。」
易征其點點頭,這個道理他明白,平民的身份在皇族心中跟只螞蟻一樣重。
「但勿論他們上書的信件會如何,我相信納美市的平民都會由衷地感謝你。第一時間更新要不是你帶兵將城門打開,現在整個納美市的平民都已經葬送在獸兵的狼牙棒之下了。你救了整個納美市的人。」
易征其側過頭,這些時候的讚美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作用。還不如給他兩件裝備來得實際。
木芷菁一字一字道:「幽都上判了你絞死之罪。」
易征其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他想過了無數的結局,大不了就是被降職從零開始,永不准參軍。但他萬萬想不到,竟然會是「絞死之罪。」
易征其拳頭握得啪啪直響,咬牙道:「卡雲陛下親批的嗎?」
他身為「督首」要判他絞死之罪的,整個帝國也就是「三人」,木芷菁,卡雲陛下和元老會。其實他心裡早就有了答案,因為木安臣的原因,木芷菁是不會殺他的。如果木芷菁要殺他,早就一刀將他砍了,她擁有一萬個殺他的方法,難纏費勁的「絞死之罪」並不在其中。
至於元老會,他們吃飽沒事幹也會出來折騰人。可是一般他們只關涉有關「經濟」的問題。這種軍法處理的並不感興趣。那就剩下一個人了,卡雲陛下。易征其在幽都時候為卡雲陛下帶來了無數榮譽。
「這種事情,當然是陛下親批的了。」
易征其聽了心中一陣絞痛,自己為之效忠,守護的帝國,他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出賣自己?卡雲陛下要是真的想查清楚,或者他心裡早就清楚,為什麼連見也不見一眼就下了判決?
他一陣搖擺不定,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木芷菁故意不去看他,繼續道:「好多人給我來信,提了各種各樣的要求。你的生意夥伴也給我來信了。我身為大軍師,同時也是監軍總督,我有權利,有義務,也有責任。絞死之罪不宜在兩國交戰之時執行。將你以及你的部下一併列入敢死隊,為帝國效力。第一時間更新」
易征其心中早就有逃跑的念頭,嗤之以鼻:「敢死隊跟絞死之罪有什麼區別?」
「沒有。一樣是送死!以敢死隊來說,沒有完成任務死罪,至今為止,還沒有敢死隊是活過三次任務的。一個也沒有。」
「哈哈!」易征其啞然失笑。
「從今日起,你的職位也被剝奪,包括你過去的榮譽,個人財產等等。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木芷菁最後一句非常耐人尋味。
易征其不明白木芷菁的意思,道:「我要寫封信回幽都。」
「不行。」
「那你幫我傳一句話給我的生意拍檔!」易征其一直用「生意拍檔」來替代活在暗處的木安臣。
「你說。」
「請他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一個人。」
木芷菁好奇道:「照顧誰?你說清楚一些。」
易征其不耐煩道:「你就這樣原話轉告,他一聽就懂了的。」
木芷菁冷哼了一聲,道:「他早就來信了,也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秘密,他說你要拜託的事情,他一定會辦好。請你放心。」
易征其心中感到一陣溫暖,整個帝國怕且只有木安臣一個朋友了。他知道自己心中最在乎的就
就是輕輕寒,不等自己說出就答應了。
「這一切要對付的只是我一個人,請總督看在過往的苦勞份上,放過我的部下。他們不應該被列入敢死隊之中。」易征其懇求道。
木芷菁十分的厭煩,怒道:「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易征其非常的瞭解木芷菁,即使不聽她的說話內容,從面部表情就能夠看出一些端倪來。他心中一驚:「將我這個絞死之罪的犯人列入敢死隊,這件事,陛下知道嗎?」
木芷菁嬌軀一震,躲閃了他熾熱的目光,「陛下日理萬機,我身為臣子,能夠解決的事情絕不會去驚擾聖駕。」
易征其心中驚濤駭浪,他原本打算伺機逃跑,亡命天涯的。那樣報仇估計是不可能了,能夠活著就已經不錯。
但現在,木芷菁竟然瞞著陛下,原本要處決的犯人,絞死之罪變成了列入敢死隊。
這一切,究竟是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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