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追擊!」
易征其喊停了隊伍,再追擊下去自己的隊伍就要散完了,前方是遼闊的平野,敵人一旦反撲就存在巨大的危及。隊伍徐徐停了下來,雖然早就已經筋疲力盡但依舊大叫著恐嚇著七零八落,逃跑的獸兵。
「快速打掃戰場,照看好傷員,清點人數,準備回撤!」易征其下令。
「長官,俘虜怎麼處理?」
「殺了!留下幾個軍官,我需要審問。」
「是!」衛兵們領命而走。
關於俘虜,易征其認為自己還沒有慢慢教化的能力,他僅僅是一個後備役的監督,能夠做的就是盡量保護好他的隊伍。這些剛剛還在殺戮的敵人淪為俘虜後難道要放了?隊伍傷亡人數還沒有統計出來,估計損失還在接受範圍之內。畢竟身上的流光戰甲不是泥做的。
「長官,那個千夫長什麼也不肯說。」衛兵們跑過來匯報。
易征其身上滿是血跡,斟酌道:「將敵人的軍官分開來審問,不一會就能夠看出誰說的是假話。沒有作用的就殺了,不是金錢古董,我們帶不回去。」
千夫長被揍得慘重,滿臉都是血水,一隻眼睛已經無法正常睜開了。他被綁住了手腳,一群流光戰士將他圍了起來。
「大風帝國一定會將你們通通殺掉。一個不留!」
「你們的隊伍編製是什麼?」
「呸,休想知道半點有用的事。反正回去也是一死,你殺了我!我們大風帝國沒有一個怕死的勇士!」
聽聲音,千夫長還是比較決絕的,罵人的語氣絲毫沒有因為被暴打而減弱。
易征其看了看遠方,那些獸兵消失的盡頭,隨時都會衝殺出復仇的隊伍,他的時間非常緊迫,道:「將他雙手吊到樹上,雙腳離地。用鞭子抽打,打到他說為止。他要是想說了就告訴我。」
士兵們應了一聲,拖著千夫長離開。
「長官,這些獅人族的獸兵有些特別,他們不怕逼供,平時的辦法都對他們沒用!手指,耳朵都切掉了,還是不肯說話。」
「沒有時間慢慢試了。一共抓了幾個軍官?」易征其打算用一些過激的辦法。
「十三個百夫長。」
易征其快速道:「全部綁住,綁直了,不能夠讓他們有半點捲縮。將他們統一放平在地上。快去!」
「來人,準備一隊騎兵,聽我指揮。」
不一會,十三個百夫長被扔到了地面上,一字排開,長長的一直直線。他們驚恐地看著不遠處的那隊騎兵,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旁邊有士兵低聲說:「這樣會不會太不人道了?」
但看見一臉殺氣的易征其,也不敢上前來勸說。當初他獨自潛到武鳴戈壁,潛到獸兵的營地,他還清楚地記得,一排又一排的極東俘虜被殺頭。那些孩子還將人頭當球一樣踢來搶去。面對這樣的畜生,是應該說人道的時候嗎?
「你們的隊伍編製是什麼?」衛兵用獸語問出了第一個問題。第一時間更新
第一個百夫長嚇得臉都變色了,牙齒有點打顫,其他的百夫長大吼:「死就死了,千萬不要侮辱了你勇士的名字。」
「對,我們大風帝國個個都是不怕死的。」
「你們的隊伍編製是什麼?」衛兵問到了第二個躺在地上的百夫長。
「不知道,你回俺們家鄉去瞧瞧就懂的了。」
「你們的隊伍編製是什麼?」衛兵乾脆利落,問到了第三個百夫長。好像前面兩人的答案他早就預料到了。
「我呸!」
「騎兵聽令!看清楚了,這三個百夫長,殺人我們的同伴,侵佔我們領土的兇手。用你們的鐵騎將他們的腦袋踏碎!」
「叱!!」騎兵領命,策馬狂奔。
篤——篤——
「我說,我說——」
「啊——」
一隊騎兵根本沒有減速,直接將三名百夫長踩成了肉漿。戰馬飛馳出一大段距離才嘶叫著停了下來。
躺在地上的百夫長,臉都發紫了。他忘記了大叫,彷彿不敢相信。一個個掙扎著要翻滾起來。
衛兵們一人一腳將他們踢得乖乖地躺在地上。
「你們的隊伍編製是什麼?」衛兵最簡單的一個問題,像是可怕的魔咒。
「我們是郴積州,濞村的!」第四個百夫長顫顫抖抖地回答。
「好了。將他們分開!一會看看誰的回答有誤就將他踩死!」易征其大聲下令,他使用的是獸語,百夫長們一聽,臉色又綠了幾分。
「俺們說了你也是會殺了俺們的。是不是?」
「我會放走說得最多的三個俘虜。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沒有討價的餘地,想活命就將最有用的說出來。衛兵們,執行!」
易征其剛剛說完,又有衛兵跑來匯報。
「長官,那個千夫長肯說話了。他指明要見你?」
「噢?」
易征其在一棵大樹下見到了獸兵的千夫長。他全身的籐甲都被扒了下來。衣衫都被鞭打得破破爛爛,到處都是
血跡,皮開肉綻。
「你就是這裡的最高領袖?」千夫長此刻已經沒有了力氣掙扎。
「是。」
「想不到我竟然敗給了你這樣一個年輕的將領。你在極東帝國之中是什麼職位?」
「監督,按照實力,比起你這個千夫長還要小一些。」易征其語氣十分的平緩。
「輪到我問你了。你們的部隊在此這裡執行什麼任務?」
「普通的巡邏任務。」千夫長疼痛得咧咧嘴,「你的獸語說的不錯。」
易征其冷道:「你說謊。你們在這裡執行什麼任務?」
千夫長一愣,側頭問:「我沒有,就是普通的任務。」
「不對,如果你不想說,我可以問你的族人。我抓住了很多俘虜。」
「我們在為大軍做前哨!只要做好了,族裡人就可以分到糧食和土地,還可以免去幾個月的賦稅。我太大意了,靠得太前。」
「你還是沒有說實話。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撒謊。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們要執行的任務!」易征其顯得沒有多少耐性。
「我告訴你情報,作為報答,你將我的族人放走,他們都是聽從我的命令,所有罪責我一人承擔!」千夫長嗷嗷大叫。
易征其啞然失笑:「無論任何原因,你們已經做了無法彌補的過錯。你說完後,還剩下多少族人我就放多少,我有很多時間,但我擔心你的族人沒有。」
「好,我們為明天的戰鬥作好準備。」千夫長道。
「具體什麼時候?出動多少軍隊?進攻的地方是哪裡?」
千夫長木然地看著,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巴:「是你們極東軍隊約定今晚在這裡決戰。我們只是在此預防,防止你們狡猾的極東軍隊會偷襲。」
易征其一驚,他修煉靈魂鎖鏈到了「潮汐」境界之後,很多時候對方說真話還是假話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這個千夫長說的是真的,他沒有撒謊。但如果明早就有戰鬥,為什麼自己不知道,練兵來不知道,那安歐隊長一點也不提起?
「我們族長收到了你們的決戰書。已經在忙著集合兵力了。哈,你們也算是勇士了,竟然會堂堂正正地跟我們對戰。」
易征其心煩意亂,腦裡好像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又抓不住,斥道:「說,出動多少軍隊,在什麼地方決戰?」
千夫長一驚,那濤濤的氣勢逼得他難以喘氣,「我們當然是全軍出擊,決戰的地方就是在這裡。」
「這裡?」易征其驚訝地指了指腳下大地,眼中所看是茫茫平坦的平野。
「對,就這裡。」
易征其一把戰刀架在千夫長的脖子上,厲聲疾色:「不可能,快說進攻地點。我們在這裡交戰許久,為什麼不見你的族人來支援?」
千夫長道:「從一開戰我就吹響了求救號角,但你們的主力部隊沒有出現,我們的族人也不出來。」
易征其大驚,三幾下動作爬上了樹梢之上,舉目遠眺。
那茫茫平野的盡頭,黑黑森森,像是那密密麻麻的駐紮部隊。大風呼呼,隱隱約約,旗幟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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