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征其毫不遲疑,尋著獸兵的路線追了上去。
「既然他們說今晚這批,那一定是還有其他的囚犯。」
獸兵的營地離這裡並不遠,依舊是紮在卡熾古道之上。
因為這裡已經是大風軍隊的後方了,獸兵們的警戒心放得特別低,試想,前面洶湧的大軍在,誰夠膽越過大軍來到後方,不想活了?事實上也從來沒有敵人來過這裡。
而極東帝國自從遇到大風軍隊後就縮在卡桑拉要塞不敢出來,也讓這些獸兵們理所當然地認為,俺們大風軍隊所向無敵的,他們被嚇破膽了。
易征其潛伏在營地之外,只看見兩個昏昏欲睡的獸兵在守夜。另一個站著都能夠睡著,鼻鼾聲遠遠都能夠聽見。估計也就是為了防止小孩子來搗亂才設的兩個守衛。
獸兵的營地畢竟還是要比平民那些要好,統一都是帳篷,而且這些帳篷竟然全部都是極東帝國製造的。
「希望是他們的戰利品而不是買回來的。」
易征其越過一座座帳篷,終於發現了囚禁犯人的地方。
獸兵們並不傻,他們將山坡挖出個又大又深的山洞,把囚犯鎖在囚籠裡,再關在山洞之內。第一時間更新
在洞口命獸兵看管著,如果囚犯逃走還必須經過前面這些密集的帳篷,每個帳篷裡面可是躺著七八個獸兵的。
易征其看了看天色,黑夜的時間並不是太多了,他心急如焚:「管不了那麼多,先進去看看再說。」
洞口有六個獸兵,想要不動聲色全部解決幾乎是不可能的。
易征其發現,自己又開始祈禱這些獸兵有夜尿的習慣了。
潛伏了一會也不見有任何動靜,這六個獸兵比起其他人要有紀律一些,並沒有偷懶睡覺。
易征其摸摸身上的短弩和匕首,計劃著要如何行事。因為這次原本只是想著刺探敵情,並沒有攜帶那長長的三軍戰刀。
易征其在地面上摸了兩塊石頭,對準洞口「嗖」地扔進去。果然洞裡發出一聲大叫,「哎呀!」
六個獸兵都是一驚,轉頭瞧了一眼黑漆漆的洞口,聽見裡面不再吵鬧了,努努嘴繼續站崗。
「嗖嗖嗖!」
「哎呀,該死的野蠻人,有本事殺了老子。」
「我的頭啊,痛死了。」
這六個獸兵自然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對望一眼,有兩個獸兵怒氣沖沖地進了洞裡,一邊背起他的狼牙棒一遍罵:「一群囚犯,吵什麼,非打怕你們才行。」
易征其要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身影一閃,向洞口的四個獸兵衝去。
「噗!」短弩射中一個,直接命中額頭。
短弩射出一箭後基本上就沒用了,因為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那輪到他再裝上另外一支羽箭。
在第一個獸兵中箭的同時,一把鋒利的匕首也命中了另外一個獸兵的額頭。
一招斃命!
剩餘的兩個獸兵一驚,看見有個黑影已經到了眼前,兩人第一個念頭就是還擊,立即舉起自己的狼牙棒。但就在這念頭升起的瞬間,第三個同伴已經被扭斷了脖子。
最後的那個獸兵嚇得魂不附體,呼喊的嘴已經張開,就要叫嚷「來人啊,有敵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突然看見黑夜之中,這個敵人的雙眼一閃,像是一道詭異的藍光劃過。
「轟!」他的腦袋瞬間空白一片,動彈不得。
「噗!」
易征其拔出染血的匕首,反手刺入了第四個獸兵的喉嚨。
「撲……」這時侯,第一個中箭的獸兵屍體才撲到在地,發出低沉的聲音。可想而知,易征其瞬間出手的動作是如何的快,簡直不可思議。
易征其握住匕首,潛入山洞之中。裡面的兩個獸兵更加沒有還手之力。潛伏在背後一刀一個,放倒在地。
「你是誰?」囚犯們看見了整個過程,自知對方是友非敵。
易征其沒有回答,先到洞口往外瞧了一眼,才折回去,低聲道:「我是監軍。」
他剛說完,就聽見有囚犯激動得哽咽起來,雖然拚命忍著,但依舊十分的清楚。
「祖國沒有拋棄我們。」
「有什麼好哭的,我們是祖國的兵,祖國自然會派人來救我們。」
「都不要說話。小聲點。」
易征其心中不是滋味,因為他是誤打誤撞才到此處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想不到這個山洞竟然關住了近百遠征軍。
一個囚犯道:「兄弟,我是卡桑拉遠征軍斯托,他們都是我的部下。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易征其摸了獸兵身上的鑰匙打開籠鎖,低聲道:「就我一個。」
遠征軍們一驚,像是聽錯了,確認道:「多少?一個?」
「足夠了,大家鎮定些,我已經布下了天牢地網,做好了完全策略,大家都會安全的。不要發出聲音。逃出去再說。」易征其信口開河。
遠征軍不知道這是易征其的謊話,聽了都精神一震,煥發出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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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大家此刻都知道命懸一線,受傷的忍痛著不吭聲,有力氣的將隊友背起,幾個頭目聚在一起。
「兄弟,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讓大伙安全離開的萬全之法是什麼?」
「我叫易征其,別看我就一個人來,我可是木總督和雲師座專門指派我來的——我們分為兩批,挑選二十三伸手敏捷的兄弟跟我去盜馬,剩餘的先往卡桑拉撤退。第一時間更新記得一切小心行事。」易征其道。
「好!」
易征其到了洞口,低聲道:「你們先等我一陣,沒有兵器我們逃走也不能安心。」
幾個遠征軍頭目都同意地點點頭,看著易征其一個人悄悄潛出山洞,摸入了獸兵的帳篷之中。
一個遠征軍失聲道:「他一個人進獸兵的帳篷裡,那不是找死嗎?要是把獸兵都吵醒了……」
「閉嘴!他一個人敢來這裡救人,你認為是普通人嗎?他說他是木總督特派的,肯定是木總督的心腹了,我們聽他說沒錯。都給我閉嘴!」
要是易征其聽到了一定會說「木總督的心腹是不錯,不過是心腹大患的心腹。」
不一會兒,隱約看見易征其從帳篷裡出來,又摸入了另外一個。
遠征軍頭目斯托表面上鎮定,心裡也是沒底,心想:都摸入了四個帳篷了,還不回來嗎?
又煎熬地過了半晌,易征其終於回來了。
他握住帶血的匕首,身上也沾滿了鮮血,濃烈的血腥味讓刺激著所有遠征軍。
「跟我走!兵器都在那邊。」
易征其帶著隊伍穿過獸兵營地,帳篷兩邊堆放著魚叉,路過的遠征軍隨手拿起。
近百人穿過獸兵的營地,僅僅是聽說就覺得十分瘋狂。易征其卻帶著眾人做到了,門口的兩個打瞌睡的獸兵也被解決掉。
出了獸兵營地,眾人都覺得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渾身都是冷汗。
易征其道:「現在還不能大意,也不要讓居民發現。要回卡桑拉我們必須有馬匹才行。」
「一隊跟著易征其兄弟走,二隊撤離。」
易征其為他們指了指方向,道:「斯托你帶隊從這邊撤離,一直跑,不要停留,不要回頭,也不要等我們。」
斯托沒有任何謙讓,道:「你們小心些。總之,記得活著回來。兄弟們,易征其兄弟是為了救我們而來,一定要好好保護他。他要是受傷了,我們沒法向木總督交代。」
易征其伸手打斷,道:「一切等回去再說。天快亮了,快走。」
他看了看跟著自己的二十五個遠征軍,做了個手勢,向著馬棚方向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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